这点郭宜佳并不在意,唯一在意的却是康熙和瓜尔佳氏足足相差了二十九岁。对此,郭宜佳磨了磨牙,暗骂一句老不修、臭不要脸,便挽着衣袖,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向乾清宫,折腾康熙去了。
郭宜佳走后,胤礽发觉胤禛的脸色着实不好看,留下一句‘孤去打探情报’后便果断地遁了,留下美人榻上已经笑得瘫成一团儿的胤衤禹、胤禟面对胤禛的低气压。
胤禛凉凉地唤道:“小八,小九。”
黑着脸,浑身散发冷气的胤禛是很具有杀伤力的,这不,胤禛刚凉凉地唤了胤衤禹、胤禟一句,胤衤禹、胤禟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岔了气,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起来。
“你俩还真是有用啊,口水都能呛着…”
胤禛到底是胤禛,和胤礽一样,还是很心疼这世跟自己一母所出的弟弟妹妹的。这不,口中说着埋汰人的话,但人却走到胤衤禹、胤禟的背后,左右两只手分别开工,轻柔的帮胤衤禹、胤禟拍着背…
胤衤禹、胤禟两货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却好没良心、同时翻着白眼道:“爷会这样,还不是因为老四你…”
第113章
日子就在兄弟日常掐架中悄然流逝,半月之后, 经过康熙与太皇太后于慈宁宫单独谈话过后, 郭宜佳、佟皇贵妃和温僖贵妃三人调查兰嫔小产之事就此中断,宫里无人再谈论此事, 只胤礽在承乾宫和胤禛三只重生党小聚时,隐隐透露出兰嫔外加一个新贵人即将命不久矣。
果不其然, 不过半个月, 新贵人暴毙,而后‘小产之后就缠绵病榻’的兰嫔也随即病逝。暴毙的新贵人和病逝的兰嫔算得上同病相怜, 因为在内务府着手处理二人丧事时,康熙曾言:“景陵妃寝尚未完工,兰嫔、新贵人生前姐妹情深,就一起葬在黄花山下。”
后宫之中接连死了一位嫔一位贵人, 死后连妃陵寝的边角也没捞到, 反而葬到天津地界的黄花山, 明显的不待见之意,让知道康熙之言的文武大臣,不约而同的放在了索额图的身上, 反倒将突然暴毙的新贵人的家人忽略个彻底, 毕竟那病逝的兰嫔可是索额图最疼爱的幺女。
隐隐察觉出兰嫔病逝之事不寻常的索额图已经称病不上朝很多日了,而康熙呢, 只在朝堂之上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好养病’, 便没有其他的作为, 就连胤礽这位中宫太子, 在索额图‘病重’期间,不说登门探望就连打发奴才来问候的事儿也一次没有,让在家中坐立难安的索额图,惶惶地一个劲说:“太子这是要跟赫舍里一氏断了关系啊!”
此言经由下人传入长泰耳,长泰一声嗤笑:“赫舍里一氏,他索额图能代表赫舍里一氏?何况阿玛还在,殿下不亲近自己的郭罗玛法,难不成还要亲近你这叔外祖父不成。”
一直以来,作为噶布喇的长子,长泰一向不喜欢索额图一房的人。他的阿玛不就是不会说什么奉承话嘛,他那偏心眼的祖父(索尼)居然越过身为嫡子的阿玛,将赫舍里一氏的族长之位给了索额图,临死之前都认定赫舍里一氏在索额图的手上一定能再辉煌百年。这也就罢了,再让直肠子性格的长泰不爽的是,索额图家的格尔芬和阿尔吉善居然常常以中宫太子的舅舅自居,这将他这个正牌舅舅放在哪了,简直太不将他们大房放在眼里了。
想起这事还来气的长泰骂骂咧咧一番,随即便准备出府,打算到有间茶寮与明尚一起谈些事情,谁曾想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格尔芬和阿尔吉善,而纶布跟他们有说有笑,长泰当即沉下了脸。
“纶布,你该去西厢上课了。”
长泰拿出长兄的派头,当即就打断了三人的交谈。纶布心虚一笑后,留下一句‘弟弟这就去’便往西厢的方向跑去,而这时长泰神色淡淡地对着格尔芬、阿尔吉善两兄弟道:
“两位堂弟,不知你们来兄长所住的院子有何贵干啊!”
格尔芬、阿尔吉善同时干巴巴的笑了笑,然后由格尔芬开口道:“兄长,咱哥俩是来问一问,大伯什么时候病好。”
长泰嗤笑一声,反问:“那三叔又何时病好?”
索额图是装病,而噶布喇却是真的病了。
阿尔吉善谄媚一笑,却是不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道:“听说最近婶婶进宫请安长往承乾宫,俨然将锦贵妃一系当成了正经亲戚走动,弟弟在此很想问婶婶一句,婶婶将兰嫔、将赫舍里一氏置于何地。”
长泰没想到阿尔吉善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这么说话,当即牛脾气上来,挽着袖子就给了阿尔吉善一拳,在格尔芬后知后觉进行劝架时,长泰又飞起一脚踹在了阿尔吉善脸上,在阿尔吉善鼻血横流间,长泰愉悦的道:
“爷那好二叔准备帮着自己闺女抢男人时,又将赫舍里一氏置于何地。”长泰扯嘴冷笑:“抢男人失败也就罢了,左右不过再找一个男人嫁了就是。可她倒好,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胆子,一边念念不忘已经成了堂妹夫的李锴,一边又勾引万岁爷。这也就罢了,只要她入宫安分守己,凭着赫舍里一氏,怎么也能让她安享晚年。”
说道这儿,长泰更加冷笑连连。直将格尔芬、阿尔吉善两兄弟笑得心发毛时,长泰才继续开口,说道:“太子殿下说了,兰嫔的事儿水深得很,稍不注意整个赫舍里氏估计都得倒霉,到时万岁爷看在诚仁皇后的面子上,我噶布喇一系或许不会有什么,但是你们嘛,呵呵,就难说了。”说罢,长泰也不管格尔芬、阿尔吉善的反应,直接扬长出了院子,出了赫舍里府,往有间茶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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