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吕布如此不加掩饰的话吓了一跳,高顺看着猛然变了脸色的曹仁,眼疾手快的将人拉住低声喝道,“子孝,等将军说完。”
荀先生生死不明,将军在这个时候提及这事,难不成是真的想和陈公台一起造反?
额头渗出丝丝冷汗,高顺抿唇看着吕布,应该不会,将军如果真的想造反也不会让曹子孝一同过来,可能只是他想多了。
吕布当然没有蠢到想造反还兴冲冲的让曹仁知道,这不是相当于直接将消息透露给曹操了吗,他还没这么傻。
眸色深沉的看了曹仁一眼,吕奉先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布对如今的一切非常满意,还没有和他们一起造反的意思。”
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不经事儿,看他们家伏义,自己一开口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还能帮忙把人拉住。
在心里感叹了几句,吕布也不卖关子了,“将你们叫来不过是想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逢场作戏还是直接将陈公台斩了?”
以他的意思,直接将人砍了一了百了,不过这念头他也只敢想想了,不和人商量直接砍人,接下来被砍的可能就轮到他自己了。
脸色凝重下来的高顺和曹仁对视了一人,异口同声只让吕布别乱来,等他们和昌邑联系过之后再说。
至于陈公台,能拖几天就拖几天,他们不相信这人什么都不准备就敢直接过来。
三人商议了一番,没有耽搁马上去安排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天知道兖州究竟有多少人和张孟卓一同准备起兵。
按理说,以张邈和曹操关系,谁都可能会背叛,唯独他不可能,在曹操最困难的时候,是这人带兵去支持,让曹操能在酸枣联盟占得一席之地。
世族之间的事情果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说的了的,关系再好又如何,和家族的利益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当晚,吕布派人连夜赶回昌邑,同时若即若离的不给陈公台准确答话,这人当他是傻子,那他就傻两天给他看看。
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陈宫在营中只待了一天便要离开,吕奉先的意图根本瞒不过他,这人要和昌邑那边通了风之后再回话的意思那么明显,要是看不出来他也不是陈公台了。
感觉自己的表现还算是凑活,只是陈宫眼神太毒没有瞒过去,在听到陈公台离开的消息之后,吕布也没感到什么意外。
他倒是想知道这人接下来会去找谁,张邈又纠集了多少人准备在以后搞事儿。
吕布这儿没有着急太久,因为陈宫刚走前往昌邑的卫兵便赶了回来,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个沮授沮公与。
原以为要费上一番心思才能让吕布等人冷静下来不至于被陈公台两句话带走,沮授没想到一来到就被拉住问个不停。
这几个人关心的不是张邈什么时候造反,而是荀彧究竟伤的怎么样,他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打徐州。
伤了他们荀先生,那就别怪他吕奉先马蹄底下不留情。
连向来稳重的高顺都有些急躁,沮授颇有些哭笑不得,幸好他出来之前见了文若一面,不然这些人岂不是要直接去打陶恭祖?
都不是没有经历过事情的人,怎么还这么分不清轻重?
无奈提了一句荀彧现在已经没事了,沮授并没有将那人已经回昌邑的事情说出来,这件事情他
知道就够了,太多人知道容易泄露出去,到时候主公在京城就不好收场了。
两三句话将这件事情略过去,沮授抬眼看了吕布一眼,“张孟卓等人和徐州陈氏有所联系,一旦开战,此处安危必将是重中之重,奉先将军可有把握守城?”
“打仗?我吕奉先还从来没有怕过谁!”极为狂妄的放下一句话,吕布颇为骄傲的扬了扬头,丝毫没有将张邈那些兵马放在眼里。
“守城有伏义子孝在足以,布麾下精兵众多,何不随主公一同讨伐徐州?”
比起来守城,他更想带兵打到陶谦老巢。
吕大将军眼中毫不掩饰的光芒让沮授忍不住摇了摇头,“奉先将军可知张孟卓派陈公台来这儿的同时还去了哪儿?”
话音一落,三双眼睛都看了过来,沮授扣了扣桌子,将军中唯有主将才能带着的简陋地图拿了出来。
手指在并州二字上点了一个点,沮公与极为严肃的说道,“吾方才得到消息,张邈意图和丁建阳合作,如今已经派人到了并州。”
曹仁的脸色随着沮授的话一变再变,他是知道丁原有多厉害,能降的住吕奉先的人会是什么简单的人吗?
“丁建阳回并州已有半年,先前虽然和主公关系甚好,但是张孟卓开口,一旦能开出让他心动的条件,兖州即有可能内忧外患同时出现。”
吕布脸色有些别扭,戳了戳同样不自在的高顺,吕大将军上前问了一句,“先生可知布先前在丁大人麾下效力?”
“正因如此才更不能掉以轻心,殊不知熟悉之人突然出手才更使人防不胜防。”沉着脸看着吕布,沮授试图让这武将多点警惕之心,“张孟卓和主公关系如何?还不是说裂就裂,丁建阳和主公不过合作过一次,即便答应出兵也不出意料。”
对酸枣联盟时曹军内部没有太多了解,当时的沮授随着韩馥在冀州,他们只需要提供粮草,就算有心多了解战事,各方内部的情况也不是轻易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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