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含期待的看着面前清俊非凡的青年,丐帮的心跳都快了几分,不愧是长歌门出来的人,只是一眼看去便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若是在这上元佳节求得这么一人同游......
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到底是出来历练许久,不过片刻荀玉便调整好了表情,恰好这时天边飞来一只白鸽停在肩上,细细看来鸽子腿上还帮着什么东西。
“不巧,在下还有事要办,若有机会来日再把酒言欢,可好?”将鸽子捧在手中,荀玉转头看着丐帮,略带歉意拒绝了这人的“好意”。
赏花灯?
孤男寡男在上元节这么个时候共赏花灯,这个丐帮莫不是将他当成了傻子?
好在这丐帮也不是什么纠缠不清的人,看荀玉确实有事情要做,说了两句话后便一步三回头的朝着远处而去。
总算知道师兄弟们为什么争着抢着让家里的小孩子去千岛湖了,便是有这人千分之一的风雅,他们丐帮出去也不至于让人说没文化了。
经过几番打岔,荀玉也没有在外面游玩的心思了,幸好这儿离官驿不远,不过一会儿便回到了清静的院子中。
将绑在白鸽腿上的小木筒取下来,荀玉站在院中,看着纸上短短的几行字,难得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低声叹了一口气,寻来烛火将纸条烧了,荀玉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闪烁的星子,而后摇头在院中石凳上坐下。
天下太平百姓安乐不好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贪官污吏祸害百姓,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信是韩先生传来的,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但是只这几行字就不知代表了多少条性命。
——清河县令王寅不顾律令受财枉法死不足惜,且上元之日停于长安官驿,此人与朝中联系颇深,遂报于天道轩。
荀玉跟着张九龄学习为官之道,官场中的各种不正当行为自然是一清二楚,二十岁那年跟着韩非池处理了几起祸害苍生的官员之后,便被韩先生便抓住了这个劳力不放了。
如果不是师父拦着,估计韩先生真的会把他拉进天道轩了。
能被韩先生特意传信也要解决掉的贪官,手下定然不只一两条性命。
眼低闪过一抹暗芒,荀玉解下背上的琴,指尖在琴弦上缓缓拨动,清亮的琴音从院中扩散出去,不多时,隔壁院中便传来了惊恐的喊叫声。
韩非池通过音律操纵人心的圣手,荀玉跟着也学了不少,虽然达不到杀人不出剑的程度,但是处理这些人也是足够了。
通过音律窥探人心,对于那些心中藏着肮脏东西的贪官们再适合不过了,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种种可怕景象吓疯乃至死亡,虽然便宜了他们,但是到底对那些被迫害的百姓有了交待。
一曲结束,隔壁也隐隐传来哭喊声,荀玉面色如常收了琴,然后缓步走回房间。
一个被梦魇缠身而亡的官员,一个清高傲然的长歌门弟子,怎么看两者都没有任何关联。
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声音,荀玉闭眼静了会儿心,然后转身关上了门,岂料再一回头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有了意识之后,荀玉眨了眨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直接愣在了当场。
什么情况?!
第2章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周围,阳光透过镂空的花窗在房间内投下一片阴影,精致不凡的装饰怎么看都不是官驿中简单至极的样子。
心下骇然,荀玉勉强稳下心绪,大脑已经开始高速转动了起来。
在不知不觉时将他弄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来人定然比韩先生还要强上几分,毕竟从他十六岁开始,韩先生想要赢他就要费上一番功夫了,而江湖上比韩先生厉害的人物屈指可数。
单看困住的这间房便可以看出此处主人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至少不会缺钱,荀玉将脑海中出现的那些人物一个个排除在外,最后反而被自己绕的有些迷糊了。
外面只有一些轻微的脚步来回走动,应该是离的不远,虽然房间中没有人,但是荀玉知道外面看管的人不会少。
因为没有在牢房中醒来,所以荀玉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是想要自己性命那就不会有醒来的机会了。
现在看来,估计是要拿他当筹码来换什么东西了。
但是......是谁出的手呢?
抓了他又是想换什么呢?
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荀玉勉强歪了歪头,将身上的异样归之于药效没有过去,他自认为在外历练的时候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想不出来谁能有这么大手笔冒着被长歌门追杀的风险来抓他,所以究竟是什么人将他弄到这里来的?
师父如今虽然不问世事,但也不是什么人敢招惹的,朝中最近没听说有什么人和师父不对付,问题不在朝中,那就在江湖了。
脑海中将近来发生的事情回顾了一遍,仿佛哪儿都没有问题,又好像哪儿都有问题,洛道上忽然退走的劫匪,枫华谷中神神秘秘的黑衣人,甚至先前的丐帮弟子都好像有些怪异。
忽然,外面有些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荀玉闭上了眼睛装作还没有醒来,只要有人来他就可以推测出来究竟是谁出的手,现在还是稍安勿躁忍耐一会儿为好。
房门外,两个六七岁的孩童拉着少年的手,左右看了看,只有照看幼弟的婢女侍从在这儿,父亲母亲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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