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这么点时间,臭狐狸没有把到新妹子,江九幺也没有成功修炼出屁股和腰,除了那几根高粱穗更加枯黄以外,她没有一点长进,反观这小天狗,这就跟吃了发酵粉似的,个子蹭蹭得长,心智也没有落下,还是以可怕的二倍速。
江九幺不止一次问臭狐狸如何缩短这赤、裸裸的差距,结果那臭狐狸也是张大嘴巴好半天不能言语,最后只是干干地扇扇风,说什么后生可畏的屁话。
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几年,他大概都能长得比她高大了。
“阿星,你怎么了?”小天狗牵着江九幺的手朝她看了过去。
“没事,就是忽然觉得有些感怀。”
江九幺笑了笑,她看着仰起头看向自己的孩子,蓝色的眸子在夜幕里衬得跟蓝宝石一般耀眼。
她又抬头望着满天星河,深深吸了口气,心情都变得无比舒畅。
“狗子你看!星星好大颗!”
“……嗯。”小天狗抬头望着天空,又侧目瞧着江九幺欣喜的样子,那星河如同碎银落到她的眼里,“阿星你若是喜欢,待我展翅高飞一日,定带你上天摘回来。”
江九幺一听这话乐得喜笑颜开,其实他根本不用摘星星送她,她自己不就是扫把星本人嘛。
但她也不好拂了这小奶狗的面子,便笑着应允道:“好呀,等狗子你会飞了,记得第一个送我上天!”
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忙改口道:“不不,还是先送你二突子叔叔上天凉快凉快吧,省得他总唧唧歪歪的。”
小天狗想到了出门前看的妖狐,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嗯,确实。”
江九幺抱着身子打过一个寒颤,那臭狐狸一个人在家一准在不停叨叨她,真是想想都觉得麻烦。
“走了走了,赶紧回家。”
*
事实证明,江九幺想得一点儿都没错,她跟狗子才到家就看到了狐狸洞里一阵飞沙走石,而罪魁祸首却跟没事人似的坐在碎裂成两半的石桌边上饮茶。
她嘴角一抽,走上前打了招呼:“臭狐狸,晚上好呀……那个,我回来了。”
妖狐面色不改地轻抿了口茶,话语里透着淡漠:“还知道回来啊。”
她干干地回了个笑脸,总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狐狸精,而是个设了门禁的更年期老娘:“哪儿的话,我不回来也没别的地方去呀。”
“哼!”他忽然冷哼了一声,将茶杯怕碎在了石桌上,“你也知道!”
小天狗见状,习以为常地煽动了身后的翅膀吹开了迎面而来的茶杯碎渣,不让它溅到他跟江九幺身上。
江九幺偷摸着挠了挠耳朵,她知道这是要开始了。
“你看看你,这一天天的,屋子也不收,衣服也不洗,篱笆坏了一个月都没有修!”妖狐气恼地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数落着江九幺的不是,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额角的青筋在不停蹦跶,“成天就知道出去找那竹子精七搞八搞!家里放着那么大的秃蛋也不管!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我可没要你管。”妖狐嘴中的“秃蛋”出声表明立场。
“闭嘴!”
“秃蛋”无所谓地耸耸肩,并单手托举起个没有受到波及的石凳坐到稍远些的地方。
妖狐被这么一打岔也说不动了,词穷之余便将手中折扇啪一声拍到了石桌上,粗喘着气似乎在平复内心的情绪。
江九幺苦恼地抓了抓扫把脑袋,这不是臭狐狸第一次对发脾气,但绝对是最无理取闹的一次。这泼妇加怨妇的姿态愣是将她数落的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这臭狐狸此时气呼呼地坐在石凳上,虽然转身扭头一副不想听任何解释的样子,但这屁股底下那摇来晃去的大尾巴怎么看都写着两个字——
“哄我!”
唉,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啊?!
“妈……”
“你叫我什么?!”
“不是……我就一时口快。”江九幺赶紧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伸脚朝他那儿试探地挪了一步,“狐狸哥哥,你不一直嫌我手笨,说这种事儿你一个小法术就能搞定。”
“小法术怎么了?!小法术就能面面俱到吗?!小法术就不耗费鬼火了吗?!小法术就能掩盖你好吃懒做的本性了吗?!”
妖狐的小法术三连把江九幺怼得一脸懵逼,这家伙什么时候口才这么好了?
“我……”
“你什么你?你根本就是喜新厌旧!朝三暮四!见异思迁!”
“……你真的不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吗?”
“我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
妖狐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好像重点走偏了,他怔怔地瞧着面前那木头脸,猛吸了口气往后退了半步。
“咳,再说了,你这丑扫把学人家吹什么破笛子,附庸哪门子的风雅。”妖狐的情绪平复了些,抬手揪着扫把脑袋的毛来回扯,“再说了,你要是真想学音律,你问小生不就行了,小生抚琴可绕梁三日。”
她赶紧鼓掌:“是是是,狐狸哥哥一级棒,狐狸哥哥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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