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坚定了这样的信念后,江九幺便跟那时应允万年竹的那样,往竹林里跑的次数慢慢多了一些。但她也没忘了在家里劳作和修炼,还有那个时不时得安抚下的臭狐狸和成长期的小天狗,而从时间的配比上来讲,她去竹林报道的感觉更像从前周末报兴趣班学乐器一样。
妖狐嘴上虽然没一句好听的话,但他见江九幺没了那日的丧气,打心底其实是松了口气的。所以她是怎么做到出去遛个弯就好转了的呢?妖狐很快就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他发现自家那丑扫把又开始偷摸着练习吹笛子,他就知道一定是那万年竹子精又死回来了。
他好不容易平复的怒火再次从脚底板烧到头发梢,但没来得及爆炸就被一直在边上看他藏书的小天狗用一句话浇灭了——
“你又何须那么在意那竹妖?”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竟把那自诩聪明过人的他问得哑口无言。
妖狐的目光开始闪烁,无意识地打开了折扇呼啦啦给自己扇着风,他与那竹妖为邻已有百年,确实从未有过交集。
所以,能让他这么心烦的只能是……
“只能是啥?”
“只能是……”
妖狐下意识要接了话,但抬头便对上了一对黄豆大的眼珠子,可不就是那惹人心烦的丑扫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他那么近了。
他就这么傻愣在原地好半天,直到江九幺伸出个断手在他面前晃了又晃才回过神:“……你干嘛?”
“我问你干嘛才对吧。”江九幺给了他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后继续说道,“莫名其妙盯着我发愣。”
“………………”
“嘿,我知道了,一定是我最近勤加修炼,文化素养也有所提高。”江九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笑嘻嘻地朝他挤眉弄眼起来,“是不是觉得我变漂亮了?气质也变好了?”
“…………………………”
妖狐没有接话,连表情都没有变,要是换做平时她说这些话,他早就抛出一大堆连讽带刺的话将她嘲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江九幺收回了嬉皮笑脸,有些担忧地问道:“狐狸,你怎么了?”
“我没事。”他声线清冷,平时总懒散扬着的嘴角平直成线,拇指和食指一动便将折扇收了回去,在沉默地看了她良久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狐狸洞。
这……没事才有鬼吧?
江九幺看着妖狐渐远了的背影,她朝正将书籍翻到下一页的小天狗那儿凑了过去,拿胳膊肘捅了捅他问道:“你二突子叔叔又怎么了?”
“不知道,发病了吧。”
江九幺有些纠结地拧起眉毛:“可看着跟之前的症状不大一样啊。”
小天狗的视线终于舍得从书上挪到了洞外那走远了的狐狸身上,他小大人样地摇了摇头又讲目光收了回来。
“那就是病情加重了。”
“啧,有道理。”
江九幺想起了上回从金鱼佬那里拿回来的药,干脆一会儿煮饭的时候一块儿煎了,以防臭狐狸不知道哪天就忽然病入膏肓了。
“说起来,狗子你在看什么书?这么入迷。”江九幺要走了又一脚晃了回来,从刚才开始她就注意到小天狗从头至尾都捧着那书没有撒手。
“喏。”他面色淡然地将书封折了回来,让她看个清楚。
“……这不是臭狐狸那些个情爱绘本吗?”江九幺嘴角一抽,她可记得臭狐狸把这些书都当宝贝似的供着,连她打扫的时候都不让多碰,“而且你这么小的年纪看这些干嘛!拿来!没收!”
“拿去吧。”小天狗无所谓地把绘本放到了江九幺手上,然后窝到狐狸的卧榻上晃荡起两只小短腿,“反正看了也没见到有什么长进。”
“………………”
江九幺想起了那臭狐狸隔三差五出去找小姐姐的事,确实从没见到他领回来过,这狗子说话真是越来越有大智慧了。
嗯,不错,这智商随她。
那天晚上,江九幺在狐狸洞外一边蹲守着咕咕煎药的砂锅,一边翻阅臭狐狸珍藏的情爱绘本打发时间。
她在里头真看到了不少臭狐狸平时摆在嘴边的话,有些地方还拿毛笔熏上朱砂做了记号,她都能脑补出那家伙卷着书挠头苦背的样子。
嘻嘻嘻,看来臭狐狸为了寻找那命定中人是真费了不少心思。
江九幺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带煽着火苗的手都勤快了些,火苗映得她那木头脸都变得暖洋洋的。
只是那整整一晚,她等的人都没有回来,而那碗她亲手煎了两个时辰的药最后也只能拿去倒了。
是的,臭狐狸失踪了。
要说从前,他不是没有夜不归宿过,但从未一连好几天连个面都没有露,因为这臭屁的家伙绝不能忍连着两天没有入浴更衣。
江九幺跟小天狗去了很多地方找他,但不管是山溪的河童,还是老歪脖子树的呱呱蛙,他们都说没有见过那花心大狐狸。
她上了山,又下了城,最后还跑了趟竹林那儿,但依旧没有瞧见他的身影。倒是柱子哥热情地招呼她来吹笛子,却被她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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