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第一次问自己的Servant这个问题,而他的回答永远都是干净利落的一句——
“废话。”
Servant同样也有自己的愿望,才会接受圣杯的这份召唤来到Master的身边,他们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是相互利用。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狂王库·丘林,在他那张生人勿近的可怖表情下是有多么渴望证明自己作为王的存在。
“可惜,你已经没得挑了。”江九幺朝Berserker没心没肺地咧嘴笑了下,但眼底的情感是真心实意的致谢,“但真的很感谢你能陪我走到这里。”
Berserker微愣了下,然后面无表情地抬手一把捏住了她的双颊,在她挣扎的叫声中低声说道:“你少露出这种恶心的表情。”
“……我感谢你!你还说我恶心!”
Berserker看到她恢复了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后才放开了手,他上前一步举枪凌空劈下,近百米的密林被扫荡干净硬生生开出了一条道路。
“但我没有后悔。”
“……”
她揉了下眼角,终于彻底地笑了出来。
或许能让狂王库·丘林忍耐包容她的弱小与无能,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成功了吧。
没有了顾虑,带着赶赴或许是最终战场的心情,她抬手直指森林深处、不知有何种陷阱正等着他们的爱因兹贝伦城堡高声喊道:“那走吧,Berserker!我们把这老外的城堡从哪儿来揍回到哪儿去!”
迁怒也好,仇杀也罢,连个小孩子都不愿放过的家伙,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让她乖乖就范,所以她早已做好了面对各种危机的准备,可事实上,这片森林远比她以为的要寂静的多。
与远坂府外补下的结界一样,外人的闯入后会启动各类魔术阵法,或是召唤异界的魑魅魍魉。如果只是对付普通的魔术师,这些确实会成为令人头痛的存在,但当对手换成了Servant,这些东西唯一的作用就是拖延进攻的时间。
所以,比起刻意为她准备的魔术陷阱,她更倾向于将这些理解为常规的防御系统。
江九幺的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就被出现在城堡正门前方的金发男人转移了注意力。
亚瑟·潘多拉贡。
年轻的骑士王,伟大的不列颠国王。
没有躲藏,没有奇袭,坚守骑士道的男人选择了正面迎击,带着他身后那位气质高贵的银发女性。
这是一种冲突剧烈的视觉效果,金色正义的王子与黑色邪恶的狂犬,凛然的剑气和嗜血的枪、尖,在传统意义的故事走向上,任谁都会高呼正义定会战胜邪恶。
但此刻正义方的代表,我们的骑士王大人并没有好心情,因为他发现了站在来犯的Berserker身后的女人。
“是你……”
没错,就是她,那晚被他从废墟中救出,又引发了他与卫宫切嗣之间矛盾的女人。
Saber的面前仿佛又出现了Master那张嘲讽鄙夷的脸,但此时此刻,他或许真的成为了那人口中天真的理想主义者。
“原来你就是Berserker的Master。”
他露出稍显苦涩的笑容,心中的气愤不知是为了对方,还是为了自己。
如果说卫宫切嗣没有杀害雁夜、没有掳走小樱,她或许还会愧对眼前这位正直的骑士王,但此刻她完全没有这份心情,最多就是同情他摊上了一个与自己完全处不来的Master。
“Saber,我的女儿在哪里?”
“……女儿?”
“不要装蒜了,你们从间桐家掳走的小女孩在哪里?!”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让Saber的愤怒更甚,他手中的无形之间指向始终在胡言乱语的长发女人:“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再将我冠以这种恶行,我的剑绝不会再忍耐。”
骑士王并没有在诡辩,从他恼怒的表情和语气中可以看出,他似乎真的不知道樱被掳走的事。
不过联想到他所坚持的骑士道,和卫宫切嗣之前的所作所为,江九幺有理由相信,这或许是后者的又一次单独行动,以避免与自己的Servant再次产生矛盾。
想到这一点的不止是她。
Saber在一愣之后,忽然明白了过来:“……难道是切嗣他。”
没人会解答他的疑问,这对组合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建立,但仍有人对卫宫切嗣有着绝对的信任。
“切嗣不会做这种事!”
爱丽丝菲尔大声说出了这种话,但这次她似乎不能完全说服自己,在得到久宇舞弥死亡的消息后,那个男人比过去变得更加晦暗痛苦。
为了追求正义,如果小范围内的流血与牺牲是必要的,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Berserker并不想参与了解另一个Master是怎样的为人,他只知道眼前拿剑的小白脸是传说中的骑士王,是与狂放豪迈的征服王不同的、拥有另一种王者气度的男人。
他神色不变,手中的长、枪从地面划过长长的弧度,然后奋力向Saber所在的方向投掷了过去。
Saber一惊,立刻举剑挡住□□的攻击,却也逼得他后退了数步,那恐怖不祥的武器只离他的双目不足两公分。
“来吧,让我来见识下你的王道吧,骑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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