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花了两千金从红衣教那里买的……”苏浅有些失魂落魄,虽然他很豪,但是习惯了十金买个园子二十金买个大宅包装修和家具的日子,猛然花掉了两千金苏浅还是有点心疼的。
前些日子,阿萨辛前来这边度假,装成了个文弱书生结果被纯阳宫的道士一眼看穿,纯阳宫何等地方?没直接把人轰下山算是红衣教面子大,道士不跟女流之辈和不男不女之辈计较,但是到底没给让他上纯阳宫里头参观参观,客客气气的把人带到了苏浅这边投宿一晚隔天再下山——说白了还是轰下山嘛。
苏浅欠了老道士一屁股人情,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这帮子徒子徒孙给他拉客……呸呸呸。
奈何苏浅这边美女如云,各个苏浅都心疼得不得了,这些日子苏浅别的没干,成天就是修修道,瞧瞧经书,然后看着一帮子大美女燕瘦环肥伺候他。要是阿萨辛见色起意,他这边又多是些苦难女子搜罗而来,一个想不开被邪教哄去了咋办!于是丫只好亲自伺候着,免得这位大爷一个人待着想不开去骗几个姑娘入邪教那他这庄子日子就别过了。
要说如何伺候着,也就是把人领到房间顺便下了一盘棋,人俊美妖异,措辞优雅,语调优美,棋风凌厉。虽然不知道到最后为什么变成了‘我们红衣教各种好不差钱要美女有美女要帅哥有帅哥你要不要加入给你个护法的位子哦亲’,然后又变成了‘你看这是我们教中自产的名琴哦你要不要来一发?’,到最后变成了‘我们红衣教很穷的一把两千金不二价’。
苏浅眨巴着眼睛,暗中掐了自己好几次才忍住没给红衣教主这张死人说活活人说死的妙口点个赞,简直就是‘朋友,你听说过安利吗?’的最佳典范啊。
为了避免自己签下丧权辱国的协议,苏浅干脆利落的扔了两千金银票在阿萨辛面前拎着东西就跑路了,还言明不准庄子里的姑娘和这位大杀器见面,晨起送饭送水的都换成了厨房的大妈。
——结果还是被丫找到了机会安利邪教。
不过还好,阿萨辛遇到的是牡丹,红衣教主天花乱坠的和人讲了一通,苏浅抱着暖炉在旁边说了一句:“教主有个男宠好似也叫牡丹吧?好巧。”
牡丹顿时脸色就变了。
从‘艾玛这个人好美貌快心动了!’顿时就变成了‘断袖之癖骗婚人渣!’然后摔了扇子转身就走,连个眼角都没留给对方。
阿萨辛抽了抽嘴角就走了,苏浅懒洋洋的站在原地说不送,紧接着回头就让人送了张账单飞马快递去了荻花宫——开玩笑,白住客栈不付钱的啊?
苏浅挣扎了一下,决定还是让这把琴就在水里头吧,免得捞上来真坏了心疼,就这么着吧,让那美好的形象留在他心中就可以了。
牡丹看着苏浅一脸默哀的神色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拽着苏浅那张华美至极的脸掀两巴掌——苏浅爬起来在牡丹快要再踹他一脚之前一把抱住了牡丹的大腿,神色陶醉的蹭了蹭,喃喃道:“牡丹花下死……嗷!!”
结果还是被踹了。
嘤嘤嘤!
气质雍容温雅的苏浅大大抱着受伤的小心肝投入了另一个路过的美人的怀抱,对方豪爽的直接把苏浅的头按进了自己高耸的胸脯中,看着苏浅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牡丹气得直跺脚。
“就你们纵着他!”
那美人笑眯眯的说:“郎君愿意亲近奴家,那是奴家占了便宜才是。”
牡丹看了看那美人的容貌,又不自觉地看了看苏浅的,顿时也觉得是苏浅吃亏了,于是一脸舒畅的走了。
笑闹过后,苏浅站起身来,那美人笑着摸出梳子为苏浅打理,苏浅闭着眼睛享受着,没过多久,美人拍拍手,道:“郎君看着可好。”
苏浅笑了笑,正想要说什么,陡然之间神色一变,长臂一揽对方腰肢带着她急退三尺,只听见咄咄咄三声,原本他们所在之处插着三枚乌黑的飞镖。
苏浅松开手,美人有眼色的后退几步,将自己隐入边角中。墨黑色丝线绣着的仙鹤的长袖一振,从中滑落出一把长剑出来,剑光冷厉如雪,端的是锋锐无匹。苏浅持剑手自然下垂,剑尖落在脚掌斜上方处,他冷淡的说:“暗卫都死光了吗……滚出来!”
纯阳内功确实有其神奇之处,温和纯正,固元培本,只不过是三四个月,残破的丹田已经修得七七八八了,别的不说,这份武功算是回来了一大半。
只不过心法有变,一向修习的花间游心法变成了紫霞功,到底还是需要适应。
苏浅保命有余,动手却无力了。
拿剑出来关键还是打算实在不行的时候下个镇山河好保命……
影卫现身,不等苏浅吩咐,有几道已然随着暗器袭来的方向追踪过去,影卫之首半跪道:“属下失职。”
苏浅皱了皱眉转身就走,却还没走出两步,一道冰冷雪光却牢牢地压住了他的颈项——那是一把长剑。
剑光之快,在场竟无人可阻!
再下一瞬间,影卫手中之刃也直指来客。
来人并未是常见的黑衣蒙面人,反倒是一身锦绣璀璨,是个男子。他似乎身体不太好,咳嗽了两声才温和的说:“贵主此处防范严密,区区也只好用此等方法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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