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陆小凤总是对花满楼的评价。‘要是我对其他人说你是瞎子,我肯定会被当做疯子。’
陆小凤岂不也是这样,若是有人敢说这样的陆小凤曾经就是禄小凤。那个曾经创造过如同无间地狱一般场面的恶鬼。那这人也将会被当做是疯子。
可事实就是这样喜欢开玩笑。花满楼确确实实是个瞎子,而陆小凤……
外面的雨还在下,拍打在门前的台阶之上。像是在弹奏一首略带哀怨的曲子。在这悠悠乐曲的伴奏之下,远处果真传来了女子甜美动听的歌声。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这声音很美,听的让人着迷。似乎来自很远的地方,却又像有人在耳边轻唱。
如果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难免会不自觉的想合起眼去细细品味。可在场的很多人都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动听的声音。他们清楚这声音带来的只会是灾难,不论是何时。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唱到此唱词明显还没有完,可是吟唱的歌声却戛然而止。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雨声还在继续,声音又一次响起。
“南宫潜,我送你儿子回来了。你若不想要这儿子,我便带他回去了,还有人没尝够南宫少爷的。”女子用她那动听的声音,说着纵然是男人听了也不免会面红耳赤的话语。
说着说着女子又唱了起来,唱着那绝美的爱情誓言。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出去的人。并不是南宫门主,反倒是一直坐在南宫门主身边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南宫小姐。第二个冲出去的也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司马青城。
看到司马青城冲出去,作为好友的欧阳云德自然跟上。有了这几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晚辈前行一步,其他人也再也坐不住了。
雨还在下,却只是细细的毛毛细雨。落在人的脸上手上有些凉有些痒。置身于这样的细雨之中本应是及其舒适的享受,可是此时却无人能静下心享受。
众人都在努力的分辨鬼魅歌声的来源,却很是困难,这声音似乎无处不在,远在天边,近在耳畔。不过最后还是被找到了根源,不是从别处正是南宫门正门的门楼哪里传来的。而当众人赶到之时,看到的不是那可怕的女人,而是一副棺材。
一副显得有些腐朽的棺材,被红绳捆扎着,挂在南宫门的门楼之上。摇摇欲坠。
这一次南宫美娇还想冲上去,却被南宫潜拦住。毕竟九纹龙的手段总是让人难以琢磨防不胜防,没有人敢贸然上前。花满楼也能闻到四周的空气之中飘着淡淡的香味,一种很特别的胭脂香味,他记得这个味道,红妆公子身上便是这样的香味。
并没有给众人太多犹豫的时间,那本来被红绳捆扎的紧紧的棺材既然,毫无预兆突然爆裂开来,木屑在爆炸的冲击之下化成最危险的暗器,比唐门暴雨梨花针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不要说不知棺材之中还有些什么,扬起了暗红色的烟雾。这使得人们纵然早有防备也无法全部避开。
待烟雾渐渐散去之时,展现在人们面前的确是更可怕的一幕。
“啊……”最先看到这一切的是南宫小姐,只是一眼南宫小姐便被吓得摊到在了地上。用手捂着脸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不忍看更是不敢看。
众人定下神看到原本是挂着棺材的位置此时却挂着一个人。
红色的绳子,捆绑着苍白的手高高悬起,将那同样惨白的身子吊起,慢慢的旋转着就像是在展示一件作品一样让看客们可以看清每一个细节。那就像是刚刚生下的婴儿一样的身体就这样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没有寸缕可以遮掩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也没有一缕发丝能遮掩住众人熟悉的面孔。然而还有一处地方失去了遮掩之后更是变的引人注目,也说明了这人本应是个值得骄傲的男子汉。男子的骄傲高高的抬着涨得通红,而那不怎么被人能注意到私密之处似乎放着什么不该被放入的东西,大腿之上有着干涩的血迹和一条条伤痕以及暧昧的青紫色。除非是未经世事的天真少儿郎不能理解,否则只需一眼便能猜出男子身上发生过一些什么难以启齿的羞辱之事。
也许是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也许是被九纹龙的手段吓怕了。所有人有那么一阵只是看着眼前这残忍的事情,忘记了他们现在最应该去做的是什么。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人没忘记。
突然南宫门之外飞来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就像是一只黑色的大手将那苍白的身子包裹起来,强行结束了这可怕的复仇。震撼的画面消失在眼前之后,理智也迅速的回来。这一次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禄求义和南宫潜。禄求义拔出腰间的刀,只是刀锋轻轻一挥便将数丈之外的绳子割断。南宫门主迅速上前将那饱受折磨的身子接住。这时才发现原来挽回这一切的是一件早已被淋透的衣服。
这件衣服会是谁的?
在众人还在猜测的时候,阮秋鹤却已经认出来了,这件衣服在昨天之前还是属于他的。一个年轻的男子从石阶之下慢慢的走上来,他从头到脚都已经被雨淋透了,头发被雨水打湿结成一缕一缕的,鞋子上裤子上都沾满了泥巴,也不知他究竟在这雨里面淋了多久。而这人身上却正好少了一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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