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转身,司空摘星感觉到他被甩了出去,这一次他落入的是一个稍有些冰冷的怀抱。刚想稳住脚步站起来,却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陆小凤将司空摘星甩给西门吹雪之后,站稳脚步回身便用灵犀一指接住紧随其后追击而上的宝剑,让剑尖在他肩窝一寸的地方停下。转动手腕正打算将剑折断的同时陆小凤习惯性的扬起嘴角并抬起眼去看对方的神情。
刚刚急于救人的陆小凤根本没注意到袭击者的身份,所见的都是剑锋的寒光。而这一眼望过去看清袭击者之后,陆小凤脸上的笑容僵掉了,也就在这一霎剑刃竟从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之中脱逃开。原本被曲折到接近极限的剑刃一下子反弹回来,即便陆小凤后撤避开他胸口的衣料还是被锋利的剑锋划破。
在宝剑震动发出悲鸣声中,陆小凤定下脚步再一次看向袭击者,恰好对上对方那震惊的神情可只是一眼陆小凤便把目光避开了,并将刚刚用来截住兵器的手指收回握拳。陆小凤整个人神色变得很奇怪。那种感觉就像一个自知理亏做错事的孩子与父亲顶嘴一样。
周遭的人也为刚刚那一幕感到震惊,一部分是因为突然出手救人的人是陆小凤,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袭击者的身份,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禄求义。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禄求义习剑四十余载其剑招精准绝恨在江湖上绝对有一席之地,而他刚刚那一剑更是一招杀招在场的众多武林高手有信心可以避开的人也不足五人。然而江湖上的人没有人清楚陆小凤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他的灵犀一指更是从未有人能破。刚刚这一场突发的对决有如此的结果可以说是情理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
一切发生的太快,在那逆转战局的一霎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便是当事人也未必看的清晰。而此时总因该有人说上一些什么,可是并没有人说话。陆小凤甚至都不去看禄求义一眼。禄求义也只是将剑慢慢的收回到剑鞘之中。两人的这般沉默让气氛变得很是尴尬。
“陆小凤,你为何要保护九纹龙的人。”南宫门主先打破沉默,对于陆小凤救人一事质问道。
“他并不是九纹龙的人,而是我一位朋友。”陆小凤说道。
“你的朋友,那又为何会同九纹龙一起来?”南宫门主再一次追问道。
“南宫门主不相信我。还请问刚刚楼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位朋友可有做过什么不妥之事?”陆小凤反问。
“……”南宫门主有些无从回答,刚刚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虽说那人是无法无天带来的。并说带他来是专门为了给禄求义看的。而他也并未做任何事情,禄求义也只是看了一眼这人便马上起了杀意。这和他往日谨慎冷静的性格相差甚远。南宫门主望向禄求义觉得这些事还是由他说比较妥当。
“……”可是禄求义没有解释,他只是看着陆小凤看不出什么表情,似乎正在压抑着什么。
“这人真是你朋友?”南宫门主再次问道。
“不是,是我十多年的好兄弟。”陆小凤说道。
“那你说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根本不是人,不过是一个贼罢了。而且他前一阵子才的罪过九纹龙,又怎么可能是九纹龙的人。”
“司空摘星。”听到陆小凤这么说,有人报出这个名字。
‘司空?’可听到这个姓氏,禄求义惊讶的望向被陆小凤救下的人。再一次细细的看着打量着司空,神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似乎是不敢相信也似乎是担忧和犹豫。
原本放在剑柄上的右手慢慢的摊平开来,还未消散的杀气再一次会聚起来。陆小凤注意到禄求义的这个动作,更注意到他看着司空摘星的目光,以及他眼中的杀意,更不要说满身透着的杀气。就在禄求义准备更靠近一步的时候,陆小凤先上前挡在禄求义与司空摘星之间,用自己遮掩住禄求义的视线。禄求义看着拦在他前面的陆小凤,这恐怕是来到南宫门来陆小凤第一次正面迎上禄求义的眼神而没有避开。
禄求义没有发问,陆小凤也不打算再多做解释。原本只需要三言两语便能解释清楚地误会,在两人这般沉默之下变得越发尴尬诡异。
就在此时传来了一阵更为诡异的狂笑,打破沉寂。眼中的杀意褪去,禄求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刚刚的失态,有多少年没有这么激动过了。禄求义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向那狂笑之人。那人看上去很年轻不过双十年华,可是浑身都透着一股邪气。这狂笑之人不正是刚刚被陆小凤制伏本该再也笑不出来的小丈夫。可现在小丈夫不但在笑,还笑的很开心,完全不在意自己脖间横着一把剑大笑。
“好笑真是好笑,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两位禄大人,这场景是不是很熟悉啊。” 小丈夫用他那沙哑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的说着。可是他的声音很大,似乎是想要全天下的人都听到一般。“当年是老子拦着不让儿子杀人,如今成了儿子拦着不让老子杀人了。”
“……”禄求义对小丈夫自然也有印象,十五年前他带着称呼自己为父亲的孩子办的第一个案子。这人便是主犯之一,当年就是因为要阻止那孩子因为愤怒而杀人,而忽视而让这人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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