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轰出房间后的陆小凤这才发现自己的肋骨之下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一片同样的红色图案,正是前几日被司空用白勾魂所伤的部位。也才意识到他的伤口又裂开了,而司空摘星衣服上那片突然出现的红是在他怀里沾染上的。
“这么说,小丈夫想要趁人之危不成,却反被小凤你给擒住了。”从西门吹雪哪里大概了解到了他错过的事情,花满楼虽感震惊,却还是尽量压低声音。不想打扰到在隔壁休息的人。“那么你的伤……”
“早说不必担心,只是皮肉伤罢了。”西门吹雪同样轻声的说道。
“我也早就说了,要是他们无视警告趁人之危的话,便只能着了那个死猴精的道了。”陆小凤说着,用纱布包扎好伤口,系上一个结。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花满楼明白过来,有些无奈的苦笑。司空摘星对陆小凤所造成的伤口远没有他人以为的那么重。“司空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没有明显的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陆小凤说道,满脸的担忧。他绞尽脑汁,把自己脑中所有的东西都过了一遍也没有想到什么武功或是□□,可以让人惧怕声音的。“看来要找到无法无天问问她究竟对司空做了什么。”
“没有这个必要。”柯子年突然说道。
“柯兄?”花满楼转向柯子年。
“陆大侠,你可有注意过……司空公子的后颈上是否有大片的淤青。”柯子年对陆小凤说道。
“我没留意。”陆小凤说道。因为担心小丈夫做出什么事情,他光注意检查耳后是否有异常,后劲被发丝掩盖确实难以让人注意到。“柯公子你知道些什么?”
“刚刚司空公子的表现我三年前也有过。三年前无法无天找上我和兰陵的时候也做过同样的事情。有的时候什么也听不到就像是耳聋了一样一片死寂。有时候却又是连风吹过耳边的声音也会变得震耳欲聋,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都会难以忍受。如此反复无常痛苦不已。并且如鲠在喉无能言语”柯子年说道。
“柯公子你是怎么医治好的。”陆小凤有些焦急的问道。
“我……说实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办法。当年都是兰陵他在做。不过我记得兰陵他……”柯子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咬着唇,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些红晕和些许的失落。
“柯公子?”陆小凤见柯子年突然又不说了,唤道。
“……”柯子年一下被唤回了神,接下来的话他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虽然他与南宫兰陵的关系在坐的人都知晓。可那种私密之事拿出来说他柯子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就算他肯说在场的人有能否做到呢。再看陆小凤那焦急的神色,想起之前所见。“这法子在礼数上恐有不妥,但若是陆大侠你的话不妨一试。”
柯子年走到陆小凤身边在他耳边用最小的声音慢慢的道来。而陆小凤倾听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样子似乎不敢相信。
“……最后兰陵又花了几日帮我将脖颈之后的淤血推开便无事了。”将难堪之事轻声说完之后,柯子年离开陆小凤耳边。
“柯兄你……”陆小凤看着柯子年露出一副‘为什么和我说这个’显得颇为尴尬的神情。
“柯某知道这种法子确实有很多不妥之处,可是当年兰陵确实是如此帮柯某解除痛苦。而陆大侠你的眼神就和当年兰陵的眼神一样。所以柯某就想会不会……”柯子年说道。“若是柯某误会了先向陆大侠你道歉。司空公子的病不能再拖恐有危险,若是陆大侠着实不便的话,不妨交给柯某来或是……”
“不用。多谢柯公子你了。”陆小凤连忙说道,拿过一边还未来得及更换的外衣便套上。便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往隔壁走去。
另一边
在那些震耳欲聋的声音过后,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死静。司空摘星就连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都听不到,让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自然也不会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陆小凤蹑手蹑脚的进入房间,走到床边看着蜷缩着侧卧在哪里的人。在床边蹲下身。
“猴精……偷儿……”陆小凤轻声的唤道,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回应。在他耳边打一个响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让陆小凤更加确认柯子年说的都是真的,而现在司空摘星什么也听不到,是正好的时机了。
陆小凤转身走到桌前掏出一块绢布,用手背试试看桌上水壶的温度,倒出一些水将绢帕侵湿,再攥出一部分水。这才来又回到床边,轻轻的将侧卧的人放平并向床榻里面推推,给自己腾出地方。在床边坐好。细细的用绢布擦去司空脸上的脂粉,露出被掩盖起来红肿发紫的痕迹。将左眉角沿着眼底到鼻翼类似于蝎尾的图样也同样拭去。陆小凤突然觉得闷得慌,他认识司空摘星这么久了,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司空这么狼狈无助的摸样。就算是一个多月前从河边将他捞回来也没这般惨。
洗过脸后,陆小凤又拉起了司空的手,将微微攥拳的左手摊开,可以看到沿着掌心到手腕上一道很深很长的伤口,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却还是看着痛。这伤口是司空摘星自己弄出来的,就在伤陆小凤的那一晚,司空摘星知道怎么样杀人是最致命的,也同样知道怎么样的伤口不过是看上去致命。那一晚让陆小凤看上去半死不活满身血迹,更多是司空的。这就是他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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