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仙姿飒爽天纵英才的纯阳宫大弟子,一夕之间成了被江湖唾弃的“剑魔”谢云流。
“之前卢延鹤的事,我以为按着剧情的话,我有的是时间到中原保护好他,这次谢云流仍是这种惯性思维作祟,明明还有一年时间的,可是李忘生说,他都离开快半年了……”
捂住陆危楼的唇,阿萨辛叹息,“别说了穆萨。”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剧情的不可更改性,到底非人力能阻。
坐在船头,两人东望着遥远瀛洲,茫茫大海上,海天一线,突然感觉整个世界就剩下了他们彼此。
不知怎的,阿萨辛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豪气,“穆萨,中原人常说人定胜天,那我们既已‘成神’,又为何不能脱离束缚,一改江山呢!”
这句话给了陆危楼新的思路,他蹭的起身,抓起阿萨辛的手,“霍桑,我想做一些事。”
“你随意,我跟着。”
冲破了惯性思维的桎梏,陆危楼眼前的视野近乎于这海天,此前是他庸人自扰了。
又在海上漂了几天,他们终于踏上了东瀛的土地。
上了岸,陆危楼就一路打听着去找谢云流,最后在东瀛名门藤原家找到了他。
再见面,年不过二十岁的谢云流看着竟有了沧桑。在看到陆危楼和阿萨辛出现后,他怔然当场。
还是陆危楼上前,将这个眼眶泛红的年轻人搂进了怀里,“你这小子,不过几年没见,怎的如此胡来!”
谢云流想说什么,开口却哑然。
打伤师父的那一幕,这半年来每日每夜都在他眼前浮现,他心中对纯阳的思念,对师弟还有小徒弟的愧疚,对师父养授情谊的辜负,成为了压在他心底愈刻愈深的伤痕,已成沟壑。
过了许久,见他神情放松很多,陆危楼这才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云流,我可是受了你师弟的托付,一定要把你带回去的。”
想到李忘生,谢云流苦笑,“师弟他……一向仁厚,我这种欺师灭祖的人有什么可惦记的。”
听到这话,陆危楼都被气笑了,忍不住抬手给了谢云流一个响嘣,“你这性子是真得改一改了,以为自己为纯阳带来了灾祸,师父为了保全纯阳打算牺牲你是不是?”
谢云流的沉默给了他答案。
“你和李重茂交好被判成韦后乱党,朝廷施压纯阳让交出你,吕祖欲代你入宫受罚,你师弟不愿意他以身犯险,才反对说要自己去,他们从来没想过放弃你。”
看到谢云流满脸不可置信,陆危楼手又痒了,“你离开的这半年时间,纯阳倾尽全力找你,日前你师弟来藏剑山庄参加名剑大会的时候,我问了他你的藏身之地,若不是我说要来找你,他是打算名剑大会后自己亲自来找你的。你是错了,大错特错!”
阿萨辛见陆危楼有些动怒,伸手拦了他一下,对谢云流说,“若是你,会为了保全自己牺牲李忘生吗?”
谢云流脱口而出,“怎么会呢!”
话一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对师父和师弟的感情,他们亦然。
所以当时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障啊!
“你自己想想吧,过几日跟我们回去。”丢下这句话,陆危楼拉着阿萨辛出了藤原家。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甩掉了暗中跟着他们的人,再度回到了藤原家。
“穆萨,这是何意?”被带着一路隐身轻功前行,阿萨辛忍不住问出口。
确定了目标后,陆危楼停下,示意他仔细听。
原来那些暗忍是李重茂和藤原广嗣派出来的,他们自然不想谢云流被带回中原,正密谋搞些小动作让己方二人退出东瀛。
“你想怎么做?”
陆危楼微微眯眼,“历史上李重茂当了十七天的皇帝,死于开元二年,时年二十岁。既然如此,以后的剧情就不需要他的存在了。”
阿萨辛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两个人暂时先退走了。
藤原广嗣倒是很会来事,傍晚的时候安排了一顿晚宴,招待了谢云流的朋友,也就是陆危楼和阿萨辛。
看着都寡淡无味的饭,陆危楼食欲尽消,不过看在谢云流的面子上,还是拿起筷子尝了两口,阿萨辛是直接没有执筷。
饭后,他们也没在找谢云流说什么,只说让他早点休息,有话明天再说。
夜里,万事俱备后,两人摸黑潜进了藤原广嗣的住处。
刹那间,刀兵相接。
闻声赶来的谢云流和来人过了几招,那人便脱身了。
事后,藤原广嗣遇刺身亡,李重茂问起刺客,谢云流直言,“小小东瀛竟也卧虎藏龙,这人我敌不过。不过看他的刀法是东瀛武术无误,甚至可能和藤原家出自一脉。”
于是这事只能定义成家族寻仇。
姗姗来迟的陆危楼和阿萨辛,看完了一场好戏后,走时还向废帝表达了一下惋惜之意。
果不其然,第二天谢云流拒绝了与他们同回中原。
还是来时那艘船,只是这次再不是来时的心境了。
阿萨辛靠着陆危楼,海风柔柔的拂过,让人心神开阔。
“你怎么知道谢云流不会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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