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西里斯和哈利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卢平同样想知道到底是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也发现西里斯的情绪不对,决定把空间留给这两个教父教子。
西里斯沉默的看着玻璃茶几桌面下作为支撑组成的方格,时钟的分针转了两圈后,西里斯还是先开口了。
“哈利,我知道自己很没用。”哈利刚想说些什么,西里斯就阻止了哈利,而他自己继续说下去,“即使曾经战斗方面还可以现在也退步的不剩什么。不仅脑子做事还冲动,不然也不会害死詹姆斯他们。甚至没什么擅长的,炼金术方面,看你的联络器也知道你有个优秀的朋友。魔药一塌糊涂,完全比不了斯内普。更不擅长翻译什么古代魔文……我希望自己能帮你,哪怕只是作为可以让你倾诉烦恼的对象,但是我好像已经错过你会对家长倾诉烦恼的时间。
明明是长辈,但是好像从来都是被你照顾,小到做饭,大到布莱克家的产业——斯基特那个女人的嘴并不是很严——包括我和莱姆斯的感情……作为教父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到,除了给你添乱……”西里斯单手捂脸,“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莫尼说的话我还是能理解,如果不是我惹你生气,你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西里斯捂着脸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没用!没用!没用!不仅帮不到哈利还只会添麻烦!
“不过‘教父’这个名头还能起到一些作用的,比如你以后和斯内普结婚——话说这真是让人不爽的消息——你们结婚的时候总是要有‘长辈’在,说起来这样我成了斯内普的长辈,提起了也是很让人得意的事,这么多年我也算是出气了你说对吧。”西里斯说话的语调虽然欢快,但是掩盖不了突然有些重的鼻音。
“西里斯……”
“我不太敢对你的事过问太多,我担心你会觉得我非常令人厌烦。尤其是在你说你已经成年了之后,今天斯内普的事是我的错……”西里斯猛的低下头深吸一口气,依然没有放下捂着脸的手:“哈利,即使教父帮不上什么忙还只会给你添麻烦……我会学着如何做一名合格的教父。”
“西里斯!我从来没觉得你没用!你是最好的教父!”哈利慌乱的解释,布莱克家的人都极其偏执且爱钻死角,哈利今天如果不解释清楚,西里斯大概会真的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无能的教父。
“关于我以前的事我只是没敢告诉你,我曾经没有能力拯救我的朋友,也因为下达错误的命令导致信任我的下属死亡,甚至包括你都是因为我的鲁莽失去了生命……西里斯,我只是不敢告诉你。”
曾经的他可谓是愚蠢又鲁莽,因为他的无知和胆怯害死过很多人……他曾经想过如果那个时候他告诉了麦格教授自己的想法,如果拒绝了那些明明知道不可信的巫师进入霍格沃兹,是不是赫敏就能和他们一起逃去德国,麦格教授和其他人也不用死在计划逃出英国的前一天。
“说起来没用,我才是所有人之中最累赘的那一个。指挥方面我比不过格雷拉斯德,如果首领是他那一开始也不会死那么多的人。战斗方面我并不敢杀人,因为我的胆怯曾经害死了朋友。我不认识可以应急的魔药,不懂得怎样和黑市商人讨价还价,不知道如何化解队伍里的矛盾,和罗恩他们比我是最累赘的,甚至到现在,我还被以前的一个问题影响,实验失误导致问题更严重,还得麻烦朋友们绞尽脑汁帮我想这个堪称无解的问题的办法。”
西里斯的手已经放下了,相比较之前情绪稳定了不少。
“西里斯,我想有个能倾诉的家人,但是最后一个都因为我的鲁莽早已去世。现在我又有教父了,他很关心我,他尽他所能希望我过得开心。我很喜欢教父,以前我很崇拜教父,后来对教父充满了愧疚和后悔。
我不知道要怎样和我的教父相处,我担心他会自责于因为我自己愚蠢所造成的错误,他总是觉得我受到的伤害都是他的过错。我更担心他会责怪我曾经的鲁莽导致他的死亡。
他是个很好的教父,真的很好,我很喜欢教父。”
西里斯死亡的场景哪怕在后来哈利已经是位是位出色的首领以后,依然是他噩梦中最重要的组成。
“西里斯,我并不是觉得你帮不上忙才不告诉你我的事,如果可以我谁都不想说,我不想我重视的人再出事。教授是自己发现的,我可是对他使用了两次一忘皆空。
今天的事我也不是在怪你对教授动手,而是你们三个下手太重了,我很担心你们会出事。”
西里斯看着哈利沉默,在哈利觉得自己大概是解释失败开始焦急的时候,西里斯终于叹了口气。
“哈利,说真的,你真的不觉得教父很没用吗?当年更换保密人也是我的主意,你真的不怪我吗?”
“当然!”哈利可以对梅林发誓,他绝对没有怪过西里斯,那不是西里斯的错!
“如果不是我当年急着去找彼得算账,你也不用在你那个不负责任的姨妈家待这么多年。”西里斯虽然话里自责的意味依然很浓,但是情绪基本平静了。
“西里斯,我真的从来没觉得那是你的错,从来没有,你别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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