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个千鸟对干柿鬼鲛这种血条长到堪比人柱力的人造不成什么致命伤害,但是重伤他一下能让阿斯玛有空阻止住他就好。
我两步跳上水面,一把捞出了在水里泡了很久的卡卡西,将卡卡西甩给身后的夕日红之后一点不带犹豫的冲向鼬哥。
他完全不留情面,就好像在波之国变身成我的样子特意去给佐助解围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要踹上佐助的肚子。
我心里一惊,慌张的把佐助接在怀里。鼬哥一脚踹在我右肩上,我错开几步忍住肩头再次传来的尖锐痛楚抱着佐助站定。
刚才佐助手骨折断却没能喊出声音果然是因为中了月读,我不清楚鼬哥在月读幻境中给他看了什么,只是他看上去竟像是意识全无的样子,连以往干净的黑眸都失去了神采。
我小心的把他抱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为了他站在鼬哥的对立面。
我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是指责亦或是劝阻我都说不出口,我也没那个资格说。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佐助的恨意……我没办法感同身受。
凝视了鼬哥许久,那些想说的,说不出口的所有言语都只化为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啊。”
为什么将宇智波一族屠杀殆尽。
为什么叛逃自己的村子。
为什么不择手段的伤害佐助,就是为了让他能在仇恨之中强大。
河畔上有风吹过。鼬哥将遗传自母亲的柔软长发拂至耳后,对我露出了一个清晰的嘲讽微笑。
“和你,没有关系吧。”
风悠悠的把他的声音吹散。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鼬哥看了我一眼,眼神不咸不淡的倒是平静的很:“既然九尾不在这里,我们也该走了。”
我嘴唇嗫嚅数次,也没能吐出什么完整的言辞。
“鬼鲛。”鼬哥轻唤了一声,同阿斯玛对峙着的干柿鬼鲛几乎是立刻就瞬身而至站立在了鼬哥身侧。
“走了。”
鬼鲛瞥了我一眼。
“鼬先生,你的弟弟看起来有些不甘心呢。”
“别管他。”鼬哥似是有些不耐的闭了闭眼睛:“组织让我们来不是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是是——”
鬼鲛扛起了大刀,包含恶意的望向我:“那我们有缘再见吧,鼬先生的弟弟。”
谁他妈要跟你再见。
两个身穿火云袍的身影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我抱着佐助,有些站不稳的半蹲半跪在了水面上。
我并不害怕,只是紧张的过了头。
人都走了,木叶一方的增援这才姗姗来迟。迈特凯带着几名暗部飞快的从远处赶了过来,他嘱咐了些什么,在到达这里之前暗部便尽数散开,迈特凯独自跃至水面站到了我身边。
“你们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低头去看被我护在怀里的佐助,他半阖着眼睛却毫无反应。右手的手腕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垂下来,无处宣泄的淤血堆积着将奶白色的皮肤涨得紫红。
我可怕疼了。
手指上划开一个口子都能让我又哭又喊好久。
可是他一声都没吭,月读幻境里造成的痛楚已经让骨头断裂的疼痛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凯先生,他们的目标是人柱力。”我定下心神,把佐助抱得更紧了些从水面上站起来:“接下来的事,可能要麻烦您了。”
迈特凯愣了一瞬,随后对我比了个大拇指。灿烂过头的笑脸非常的……令人安心。
“当然了。木叶的上忍还没有无能到什么事都要个孩子来解决。”
我想对他笑一下表达自己的谢意,但是心情着实太沉重,只能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迈特凯全然不在意我笑比哭还难看的脸,把卡卡西和夕日红都交给了阿斯玛,自己就向着鼬哥他们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抱着佐助和阿斯玛一同赶往木叶医院。
最近流年不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水逆还是怎样,总之从中忍考试开始我就和木叶医院格外有缘。先是佐助住院我看护,再来就是我住院佐助陪床,轮轮转转现在又轮到了佐助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总把我和佐助认错的那个老熟人医忍给佐助的右手进行了紧急处理,一番查看后,确定了佐助和卡卡西都是幻术造成的精神创伤。而幻术等级太高,一时间无法解除。
我撑着脑袋坐在佐助的病床边上神游。
这个时候才发现,月读只能由施术者本人来解除的特性实在是太可恨了。
佐助双目紧闭的躺在被子里。也只有他睡着时的这个模样,才让他看上去没有以往那么尖锐冷漠,看上去不过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普通少年。
我摸了摸佐助光洁的额头:“对不起呀。”
因为我无法将两个世界的鼬哥区分来看待,才把佐助刻骨的仇恨轻描淡写的揭过。
没考虑过你的心情。
对不起呀。
确认佐助没事,我姑且还是跑去看了看一块进了医院的卡卡西和夕日红。卡卡西跟佐助一样属于精神创伤,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夕日红倒是伤的不重,固定好了骨头之后随时都可以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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