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源遣空下不下的了手屠国。
光是海贼猎人公会的禁规就告诉他这是必错选项。
海贼猎人享受职责便利的同时,也有着严格到苛刻的规定。
抓捕海贼时绝不可伤及平民,情节严重者将会被开除猎籍,同时还会被海军颁发悬赏令。
从钱途无量的海贼猎人变海贼只是秒秒钟的时间。
龙狩猎人团才成立不到几天。
因为禁令被强制解散可是非常丢龙面的事儿。
万一被死回拉夫德鲁的恶魔一宣传,源遣空绝逼要取代【屏障】最热岛红的地位。
不行,不能闹!
源遣空开着小差也能游刃有余的躲避卡姆佳国民疯狂的攻击。
未经训练的平民除了造成些许阻碍外别无用处。
一个十岁的孩子举着刀扑过来,源遣空轻轻一推就将他隔开。
然而下一秒,温热的液体溅上脸上,浓稠的带着血腥味儿。
源遣空下意识探寻血液来源时却愣住了。
年幼的孩子手里用来攻击的刀直直的插进了自己的喉管。
他脸上带着狂热的笑容,眼角却流出意义不明的泪水。
他张嘴似乎在叫着“克利塔哥哥”,血液涌进喉管却让他无法发出声音来。
不止如此,当发现无法对源遣空造成伤害的时候,最靠近他的卡姆佳国民一个个开始自裁。
源遣空下意识离开他们的包围圈,拉开和卡姆佳国民的距离。
集体自裁的行为立刻停止了。
源遣空拭去脸上溅到的血液,手上的液体还带着温度。
继动漫里雷利老去之后,源遣空真切的感受到了人类的“死”。
脑中一遍遍回放着他们自裁的景象,只是手起刀落,刚刚还会动的人很快变成一具毫无生机的躯壳。
人类这种生物,跟龙和恶魔不一样,人生短暂,且又脆弱。
“果然只有我家人的死才能让你们海军和海贼猎人老实下来,这招真是百用不厌啊。”
男人的声音自高处传来。
他坐在一栋民屋二楼的阳台,周围是死死护着他的国民们。
“我们让他安静下来了,克利塔现在心情好起来了吗?”一个女孩问道。
“哥哥我很开心,你们做得很好。”
“我也为克利塔死去的话,克利塔会不会更开心?”
“应该会的,妈妈。”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为克利塔而死!因为我才是最爱克利塔的!”
“我知道你也是爱着我的。”
“克利塔!”
“克利塔!”
……
耳边充斥着包含爱意的呼喊声,源遣空无法理解这种畸形的爱。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亲情了,而是献祭。
源遣空无法忘记那个男孩又哭又笑自尽的表情。
他才不过十岁,正处于人生的起点,而那个男人却将他带到了最残酷的终点。
源遣空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因此而开心。
如果拉夫德鲁的恶魔们为他而死的话,别说他会如何,就连这种假设他都不愿想象。
生命不应该是为了献祭而存在的廉价品,而是应该最珍重的东西。
谁都没有权利玩弄他人的生命。
而且,他出海想看到的绝不是卡姆佳这样的世界。
源遣空周身的气息变得凌厉,望着男人的红色竖瞳满是杀意。
“居然生气了啊,我还以为你看见我家人对我的爱会很感动。”
男人很失望的趴在扶手上,表情一如既往的阴翳,他阴恻恻的俯视着源遣空,笑道:“我记得你问过我你真正的船员在哪里,怎么,你想见见我的新家人吗?”
新家人……
“鲁兹巴尔·克利塔。”
源遣空一字一顿喊着男人的名字,胸膛中久违的怒火正灼灼燃烧,手臂上黑色的鳞片慢慢覆盖上皮肤。
因为过于熟悉【精神】,所以对于鲁兹巴尔·克利塔,源遣空一直没有当做多郑重的敌人来看待。
他本以为只要安顿好银和乔薇就没有后顾之忧,但当他看到鲁兹巴尔·克利塔假扮的银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如果鲁兹巴尔·克利塔命令银自裁……那么源遣空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新家人,说不定源桑也会想成为我的家人呢。”
堵住源遣空的人流朝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路。
尽头慢慢走来的男人身着执事装,红色的长发束在身后,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直到他站定,银毫无情绪的望着源遣空,似乎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突然想起来,在那个金发小女孩之前,我的目标是他。”鲁兹巴尔·克利塔继续阴恻恻道:“本来还想玩一会儿,可惜我扮作你的样子一出现在他面前就被认出来了,那个小女孩倒没立刻分辨出来,难道这就是爱情吗?和我家人的爱似乎有点不一样……不过算了,这不重要,相比较让我的新家人在源桑面前自尽,还是先来一场同伴相残更有意思。”
“对了对了,源桑还是不要像刚才那么敷衍比较好,不然我会对我的新家人很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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