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犹在耳,眼前人却换成了在床上用枕头压于腰间阻挡铃声的暖床娼妓。
不知这骚货床上功夫有多好,聂怀桑胆大包天,竟然敢将他江澄的信物赠姘头!
江澄仰起头,居高临下用眼角瞪着那张床,紫电凶光大作。
在电光暴涨的紫电映衬下,江澄扭曲的脸在紫色的光芒中缓缓扯开唇角,咬牙切齿道:“贱人,受死。”
一言刚落,江澄立刻一鞭卷住女人脖子,抖开折扇飞身而上,落于床上扯过女人便要以扇为刀朝她脸上切下。他心中妒意如毒,只想用聂怀桑的扇子一刀刀将女人彻底毁容后虐杀,再掘地三尺擒聂怀桑来治罪,脑中什么理智也不剩了。
——聂怀桑双手握着颈上紫电,画着清水芙蓉般的淡妆,望之如一名年轻的大家闺秀,脸在折扇之下,亲昵地朝江澄挤着眼。
“江宗主真的来查房了呀。”他看着呆若木鸡的江澄,蜜里调油般道,“若不是忍着不吭声,方才那般失态的江宗主,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呢。”
他手攀紫电,借力欺身向前,自下而上贴到江澄眼前,闭目深深嗅了一口,用手在鼻翼前扇着道:“好大的醋味儿。”
江澄立刻收了紫电,恼怒地背对床起身跨立,但无法自控转动眼球,偷偷用余光去看聂怀桑女装的样子。
他动作实在明显,聂怀桑笑而不语,在江澄的视奸中娴熟地取下腰间银铃,系在脚踝之上,上半身躺在床褥间,抬起一条腿,用系着银铃的赤足去撩江澄脸侧那缕长刘海。
江澄僵硬全身,在铃铛作响中,任凭聂怀桑的足底贴上自己唇角。
他实在太高了,聂怀桑从书中学习再多挑逗之术,毕竟没有实战经验,姿势一个维持不住,那脚便带着铃声落下。
铃声戛然而止,是江澄的手立刻在半空中握住了聂怀桑的足。
聂怀桑微微一笑,听江澄逐渐吐纳粗重起来,感到男人的手也着魔般开始抚弄自己趾缝,便猛然发力,用足带着江澄一扯,让江澄与自己一同倒于床上。
两人在床褥间几个翻滚,侧卧在一起,双目对视,黑发交缠凌乱。江澄走时对聂怀桑满腔怒火,聂怀桑略施小计,此时他便全忘了聂怀桑种种不是,只看着那完全符合自己梦中情人幻想的柔弱脸蛋,搂住聂怀桑便要深深吻下去。
聂怀桑双手将他的脸朝外一推,自己拉着衣领一个灵巧地翻身,便拿起扇子逃出了江澄手臂的禁锢,站在了地上。
江澄嘶哑着嗓子,在床上看着粉裙盈盈的聂怀桑,道:“怀桑,上床来。”
聂怀桑媚眼如丝,以扇半遮面,道:“江宗主贵人多忘事,几日前就在这里,要与本仙督割袍断义,我可没齿难忘。”
江澄急不可耐地扑向聂怀桑,聂怀桑灵巧地躲过,发出一阵轻笑。江澄感受着方才指间聂怀桑裙角的柔软,充满赤裸裸欲望地盯着聂怀桑,哑声道:“明日还想下床来,你便自己乖乖过来。”
聂怀桑认真想一想,偏头道:“那好吧。”
他装作跌倒,一步三摇非常引诱地倒向江澄怀中。江澄张开双臂,从善如流用力将他锁住搂紧,胯间抬头。聂怀桑窝在江澄怀中,十分自在,主动用手骚扰般抚摸江澄耳垂,江澄微微喘气,便要将聂怀桑打横抱起,聂怀桑却突然用扇子抵着江澄肩膀用力,灵巧地挣脱男人怀抱,又不远不近睥睨着江澄。
江澄低吼道:“怀桑!”
聂怀桑一边对江澄抛媚眼,一边对江澄翻旧账道:“我不会再来提亲了。”
江澄一听他在闹这个别扭,胯间之物登时又抬高几分,已无法忍耐,抽出紫电便来卷聂怀桑。
聂怀桑挥开扇子,微微格开紫电,足上银铃作响,翻身飞到江澄背后,粉色霓裳如花瓣起舞翩翩,继续翻旧账道:“你我结为道侣之事,反正我也还没来得及对你真正做什么,此刻起便算了。”
江澄微微带笑,以一位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最标准的取乐姿态,持鞭转身面对聂怀桑,又朝聂怀桑调情般挥出一鞭。
聂怀桑将手中折扇朝天一抛,放荡而露骨地扭动腰肢躲过紫电。江澄一脸玩味的风流公子哥表情,抖动手腕,紫电在半空调转方向缠上聂怀桑手臂,引得聂怀桑微微挑眉。江澄施力要将聂怀桑扯入自己怀中,聂怀桑此时却正好接住掉落的折扇,插入手腕和紫电的缝隙中,挥开扇子再次逃脱,又飞身到江澄身旁。
他跳舞般经过江澄面前时,女装的水袖覆在江澄面上,又缓缓离开,脚踝银铃如仙乐作响。江澄被撩得云里雾里,闭眼缓缓享受袖子在面上的来去,露出极风流写意的青年贵族神态,又是一鞭子舞向聂怀桑,调戏道:“聂柔,我看你是不想下床了。”
聂怀桑半是挑衅半是挑逗地对江澄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再去找别的道侣。”
江澄闭着眼睛微笑摇头,口中道:“你何苦秋后算账,若那日你也如此勾引勾引我,我自然便不说这些胡话了。”
但睁开眼时,却目露野兽般充满侵犯感的光芒:“怀桑,接招。”
紫电毫不停歇,带着柔情的温度,毫不伤人却手法高超地,一鞭又一鞭,连续地朝聂怀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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