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重华宫大殿中只剩下几位皇子了,景元帝让七皇子、八皇子离开了,这两个还未成年,有事没事都算不到他们头上。
怀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了,肃王和太子他们慢了一拍,也跟着跪在地上了。
景元帝从上面走下来,走到怀王面前,怀王一直低着头看到一双龙靴,然后他直接沮丧道:“是儿臣的错,请父皇责罚。”
景元帝嗤之一笑,伸手拍了拍蠢儿子的脸,说道:“老六啊,你平时和侄女逗乐逗笑都无所谓,但你竟然拿酒逗她,你脖子上长的猪脑子么?”
怀王脸色涨得通红,没法为辩解,这会他头发上和身上都沾染上了一些细细密密的粉末,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沙堆里捞出来的一样。他一抖动,粉末纷纷扬扬洒落下来,就跟沙子从天上掉下来没什么两样。
从此以后,在京城,所有人都不怕被无双郡主灌酒,最怕无双郡主灌自己酒,那是一场莫大的灾难。
景元帝也不知道该怎么惩罚儿子,说道:“先这样吧,关禁闭十天,然后写一万字悔过书,要写得真诚,就让太子检查,太子说过了也就过了。”
“重华宫的一切损失,老六记你账上。”然后景元帝就领着孙大同离开了,殿中跪着的一众皇子这才起身,但怀王一起身就被姬淮给揍了,姬淮不打脸,专门往肉多的地方揍,特别是臀部。
怀王抱着臀部嗷嗷叫:“二哥,饶命啊!”
肃王、晋王、楚王和燕王心有戚戚焉,对于老六作死的本事表示再次的佩服。
一刻钟后,姬淮先一步离开重华宫脚步匆匆地往东宫赶去,肃王、晋王、楚王、燕王作壁上观,看着怀王揉着臀部一瘸一拐的样子,眼里嘲讽的笑意的藏也藏不住。
肃王、晋王、楚王三人还要出宫,倒是燕王和怀王虽然在宫外有王府,但因为还没有成亲,两人三不五时就会在皇宫东三所歇着,燕王很没有同情心的没有搀扶怀王,兄弟俩一个在前面大摇大摆的走,一个在后面扶腰、揉臀、龇牙咧嘴的走。
只是回到东三所之后,怀王立即派了一个小太监往东宫而去,让其去东宫打探消息,无双郡主醉了的事情太医怎么说?
东宫这边,姬七紫睡得呼噜呼噜,太子妃抱着她让吴太医诊脉检查,他还仔细检查了姬七紫的舌头、手心、脚心,最后吴太医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真的醉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说明日等郡主醒来再检查一次。
顿了一下,他又道:“太子妃娘娘,上回臣也和太子殿下说过,郡主的身体体质依老臣的经验推断堪比十岁的孩童,吃了婴儿时期的禁忌食物,臣琢磨不会对郡主产生不好的后果,但郡主这种情况我们都没有遇到过,所以还是按照一般婴儿的养育方法来养育比较好,明日郡主醒了,娘娘再派人来传唤臣。”
纪氏舒出一口气,连连点头:“如此多谢吴太医。”
姬淮回来询问了一下,吴太医再一次把他的诊断结果讲述了一下,姬淮松了口气,然后亲自送到正院门口,又让乌林复送出东宫。
对怀王的惩戒,纪氏也知道可大可小,要往大必然是女儿出现了难以治愈的后遗症,往小便是女儿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么怀王也就没事。
但这事再可大可小,都不可能取了怀王的性命。
纪氏心中暗暗道,以后不让女儿再跟怀王玩了,但架不住她女儿自己愿意啊,毕竟有一个能陪自己玩闹的叔叔不容易。
子时过,姬淮和纪氏一同躺在床上就寝,两人中间就是睡得呼噜呼噜的女儿,姬七紫睡姿豪迈,她是斜着睡的,两手抱着美娘的胸,两脚搁在傻爹的胸口上,单单这一小会,她就换了好几个姿势,纪氏和姬淮也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不上朝,昨儿夜里又睡得比较迟,但纪氏和姬淮都在卯时左右醒来,睁开眼两人就发现原本睡在中间的女儿爬过了千山万水,她睡到最里侧,且还是床尾的位置。
这床可就是太子妃纪氏的陪嫁千工拔步床,倒是不怕女儿掉下床,床四周都被包得好好的,她掉不下来。
起床之后,纪氏和姬淮各自去忙了,但今天姬淮没有出宫,就在东宫前院书房和一众东宫署僚议事。
其中一位太子宾客叫伏元武的,在议事结束之后,大家闲聊时,他语调轻松道:“殿下,臣最近认识了一位外地来的年轻学子,人长得俊美不凡,才学也是极佳,殿下最是惜才,不若改日臣把他引荐给殿下?”
虽说现下詹师府人员满员,但若是真的有才,殿下也可培养起来,当着储备人才,免得被其他皇子笼络去了。
姬淮一听,挑了挑眉,颔首道:“是吗?能被元武厚赞之人,必有其可取之处,孤确实要见一见。”
其他三位太子宾客和詹事、少詹事等人见状,心中也都盘算起来了,不能让伏元武一人独美,他们也得把自己看好的学子引荐给太子殿下。
待詹事府这一众东宫署僚离开,姬淮就有些坐不住了,这快到午时了吧,怎么小七还没有醒来?
姬淮不放心,还是踱步回正院,在花园里碰上了三儿子和二女儿,姬淮便把一儿一女一起带上了。
太子妃把宫务都处理完了,她哪也没去,就守在屋子里,女儿就睡在暖榻之上,但女儿一直没醒,她频频抚上女儿额头,以自己的手测女儿体温,没察觉有体温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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