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不信任本科学校不如自己的,还拒绝没有phd学位的,这样就筛选掉了一部分非常好的医生。
伊利亚想要挣扎一下,试图劝大佬,说,“扎克伯格先生,专业胜任能力和学历没有特别规范的线性关系,比如这位医生,本科毕业于波士顿大学,但是他曾经参与过——”
大佬轻哼一声,嘟囔一句:“呵,波士顿。”
伊利亚:···
伊利亚还想挣扎一下,说:“扎克伯格先生,这是不是有点,歧视?”
大佬沉吟一下,忽然说:“伊利亚,你本科学校什么来着?”
伊利亚:···
经过一轮的筛选,剩下的几位医生无论是从专业胜任能力,还是职业判断能力,还是风评,还是学历背景,从任何一个挑剔的角度,都没什么了。
大佬还是拒了大半。
大佬表示:“看上去太精明了,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伊利亚:···
大佬看他不明白,思索着补充了两句:“大概就是充满了人生赢家的感觉,因为自己的人生过的很顺利,所以可能不能理解别人的痛苦。”
伊利亚:···
伊利亚:这样的人,我只认识一个,就在我面前。
大佬补充说:“想要看起来比较有亲和力,但是又不能太有亲和力的。”
伊利亚刚想提起勇气再劝劝大佬,话说了个开头,就被大佬给吓回去了。
大佬又思索着看着他,说着:“说起来,你有点有亲和力过头了——”
伊利亚:···
最后他们还是选定了两位心理医生,觉得应该会对状况有点帮助。
第一个医生:
“扎克伯格先生,请问您最近有什么困扰吗?”
“这是我个人隐私。”
“我是您的医生,我们之间遵守医患守则,您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我只是不信任你。”
第二个医生:
“您好,扎克伯格先生,幸会。”
“幸会——抱歉,再见。”
“您释放一下压力我们再谈吗?”
“没压力什么压力,我没压力。”
说完,他打开门逃了出来,门口送他来的伊利亚还没走,他疑惑着看着大佬。
大佬还挺委屈,他说:“医生长的像我系主任,医生他长的跟我系主任一模一样。”
伊利亚:···
伊利亚也有很多公关朋友,在某个心理论坛也有帐号,他和广大网友讨论了大佬的病历,还提供了大佬其他特质作为说明(不涉及个人身份细节)。
论坛坛友普遍认为大佬这个人是编出来的,另外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好像猜出来了,在劝伊利亚离职。
伊利亚:···
有天下班的时候,伊利亚送马克回去,莱莉不在车上,马克忽然拍了拍伊利亚的肩膀,跟他谈了这件事,向他解释,自己没有戏弄伊利亚或者任何一位心理医生的意思。
这个不是个短时间的事情,至少从马克还是上中学的时候就开始了。他没办法跟心理医生谈,他们对他没有帮助,从一进心理医生的办公室,他就开始觉得全世界都要和平了,就算心里有什么事,也都能自己说服自己。
后来创业那段时间,兰迪发现他那个时候偏执还有被害妄想症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介绍了好几个心理医生给他,还压着他取看了好几个,但是对他没有什么帮助,他耐着性子去了好几次,每次都是世界和平的进去,依旧满腹心事的出来。
他的不信任,不是出于反感的那种不信任,更像是他的特质,就好像他生来,就意志坚定,没办法改变。
这种特质,让他坚持自我,坚持做对的事情,同时也让他噩梦产生,除了自我调节之外,接受不了外界调节,就像一个坏了的挂钟,手一拨一动,手拿开,一瞬间恢复原装。
伊利亚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爱和痛苦,相生相伴,人们常说,爱的力量巨大,但是总是痛苦更胜一筹。
人类惯常受难,因为自身诉求受难,因为虚荣受难,因为爱受难,受难是人类一生的贯穿动作,如果爱是伟大的,那为什么好的东西会带来灾难?
潘朵拉的盒子打开之后,飞出去的恶魔里面也有爱吧,好在盒子里还有希望。希望马克能少点痛苦的度过这些,伊利亚这么想着。
因为即使是上帝也不应该苛责一个想要改变的人,这是了不起的勇气,尤其是为另一个人想变得更好。
这段时间,爱德华多一直在全城的商业会所游荡,默契的和马克分开东西两个半城的区域,分别对待资方和媒体,偶尔交换一下双方进度,或者两个人遥遥的从两个城区过来,坐在一起,拍个杂志封面,或者什么访谈。
有天马克坐在车里,他刚刚跟《聚焦》的记者伊利卡小姐见过面,正在回办公室的路上,sean的电话忽然打过来了,马克踌躇了一下才接了。
“你最近在找心理医生?”sean直截了当的问他。
“怎么?”
“动作稍微小一点,现在已经有人跟我求证你是不是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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