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我直愣愣的上下扫瞄了N次,还是没发现娃娃脸身上有本该出现的伤口;
“樱井樱桃!”yīn测测的磨牙声近在咫尺。
我心下一惊,呃!?缓缓缓缓的把视线从娃娃脸身上挪开,平移二十度,之后不期然与一双暗金色的眼眸相对,
与眼眸同色的流海遮挡不住yīn骛的眼神,少年俊秀的脸上隐隐带着几乎控制不住蓄势待发的怒气;左手紧按着右边胳膊,指fèng处有些许鲜红液体正缓慢渗出。
啊!?弄错人了。
“若少爷!”堵在巷子口的那群人中闪出几个黑衣打扮的人,他们冲过来,神qíng焦急“您受伤了!”
我悄悄的把手中的刀子收回手腕处藏好,又往边上挪了一步,抽抽嘴角,是熟人吶~我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位被我误伤到的少年,不就是之前曾经被江湖救急的那位?
记忆中勉qiáng算是熟悉的人,
名叫日吉若,同时也是樱井樱桃的哥哥大人所处社团的社员。
冲过来的黑衣人围着暗金色眼眸的少年,有人甚至神qíng不善的转头盯着我,手的动作很诡异的放到西装开襟处。
我眯了眯眼,才刚刚有些松动的状态再次进入警戒。
气氛随即凝固起来。
“够了。”日吉若冷冷的开口。
奇怪的是,他一开口,周围紧崩着的气氛瞬间消散。
“迹部部长让我带你回去。”放下紧按着胳膊的手,日吉若看也没看我,转身就走“别磨蹭,跟上来。”
我抬眼看看正快步离开的日吉若,又看看站在一边的娃娃脸和他带着的那帮人,围在巷口的人群散开,很是训练有素啊~
果然是同伙吗?也就是说,没事了呢~我这才松开紧崩了很久的神经,起步跟着扬长而去的日吉若,走出巷子。
……
十几米的路程,就已经回到热闹的街道上,我站在停靠在街边的黑色轿车边上,车门敞开,日吉若已经早一步坐了进去,我的身后站着一位身着黑西装的大汉。
手按着车门,我不禁回头看向身后;街道上果然很热闹,更衬得我身后的那个巷子yīn森无比;想到刚刚的遭遇,忍不住打个寒颤。
如果那些人不是日吉若的人,那么,我一时失误造成的后果,估计就是现在人躺在那个巷子里,运气好还能剩下半条命,糟一点的话,可能连命都没了吧?
真是失策,我高估了樱井樱桃的身体状况了呢~
下一次就恐怕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哼!”车厢里的人冷哼一声。
我的后背就被站在身后的不知哪个家伙推了一把,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我低下头,摆出很温顺的姿态,快速钻进车子。
身旁的座位随即被后边跟上来的家伙占据,车门关闭,引擎启动;两边车窗外的景物开始移动,且缓缓加快。
朝着某个目的地飞驰而去。
……分割线……
车厢其实很宽敞的,连我在内总共坐了四个人。
靠近车门的座位上坐着一位黑西装,然后是日吉若,我端坐在中央,另一边紧挨着的却是那娃娃脸;所处境地那叫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日吉若目不斜视正襟而坐,散发着几可媲美极地的寒气;娃娃脸却笑得很亲切,由始至终没把视线从我身上挪开;
那种审视中略带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我靠近他的那半边身体jī皮疙瘩密密麻麻此起彼伏,另外那半边身体因为正遭受寒流袭击,被冻得已经没知觉了。
冰火双重天啊~
我力持面不改色,两眼直直盯着前方驾驶室的两个黑西装的后脑勺,死也不敢转移目光,就怕等下不小心和变态对上眼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若少爷,您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车门那里的黑西装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急救箱。
他把急救箱放置在膝盖上,打开“请给我看您的伤口。”
我微微转动眼珠偷偷瞄了下,急救箱内镊子。棉花。绷带。药水;貌似很齐全,只是…斜眼,那受伤的胳膊是右边吧?你要怎么替他处理伤口啊~现场换位置吗?有点困难吔~~
“我自己来。”日吉若冷冷的拒绝道,然后他单手解开袖扣,将袖子慢慢卷到肘关节上,随着白色的亚麻衬衣袖子被一点点向上卷起,那个皮开ròu绽的伤口狰狞的bào露在空气当中;
我咽口口水,看着某位貌似艰难的处理着伤口;因为受伤的是右手,而他又逞qiáng不要人帮忙,于是:
被深深扎过一刀的右前臂,伤口还未完全停止流血,日吉若抬高带伤的手臂,卷起的袖子被咬在嘴里,左手略显笨拙的摸向放置在边上的急救箱,
车厢里好几双眼睛直盯着他,气氛更是随着他的手忙脚乱而越来越紧绷;
“哎呀~下手真狠呐~”娃娃脸轻声在我耳边叹息
我装作没听见,日吉若同学闻言,狠骛的眼神恶狠狠扫了过来;只可惜他嘴里还咬着衬衣袖子,那整体效果看起来…很有点气急败坏的味道。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
我往前探探身体,伸长手,越过边咬着自己的袖管边娃娃脸做眼神厮杀的日吉若,取出急救箱当中的棉花与消毒水,侧身挡在他们中间
日吉若怔了怔。
我刚伸出手握住他受伤的那支手臂,就被用力甩开;警告意味浓厚的目光,如刀似箭,正戳在我脸上。
NND!要不是看在你手上那个口子是我开的,你以为我想管吗?!我撇撇嘴角,对日吉若凶神恶煞的表qíng视而不见,拧开消毒水的盖子,夹在拇指与食指当中
空着的手,伸爪,掐住他的肩膀,贴过去,一言不发把消毒水朝着那血淋淋的伤口倒下去。
嘶——
手下按住的那具身体明显的僵直,耳畔传来他倒抽一口气的磨牙声;戳到脸上的目光瞬间升级为不共戴天的仇视。
我眼睛也没抬,等到整瓶消毒水被倒空,我顺手把瓶子往身后一扔,藏在掌心的棉花按了上去,擦擦擦;
如同对待珍贵文物一般,把那伤口连同附近肌肤仔仔细细清理一遍,
“药!”伸手。
止血药物被递过来…
“绷带!”
雪白的绷带奉上…
gān净利落的包扎好伤口,最后打个蝴蝶结;大功告成。
呼~~
松口气,把手里抓着的手臂恭恭敬敬的放回日吉若同学石化掉的膝盖上,我拍拍手里不存在的灰尘,抬眼;
被额前垂落的碎发半遮掩着的暗金色眼眸当中,凌厉yīn霾散去流淌着复杂深邃别样意味;我微微一怔,随即避开他定定的视线。
把身体矫正回原来的位置,我把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好。
“噗哧~”娃娃脸轻笑出声“吶~”
我的肩膀点了点,于是把注意力换到娃娃脸那里。
“我很中意你呢~”依旧是貌似亲切的笑容,可那双眼中审视的犀利已然消失不见“我是坂东秀人,你要不要当我的女人?”
娃娃脸薄唇轻启,我如同被五雷轰顶。
“YADA!”我讨厌变态!想也没想就拒绝。
你没了敌意,可并不代表我就非得把自己贴上去以示友好“我不认识你。”
“诶~~我已经自我介绍了啊。”自称坂东秀人的娃娃脸,很热qíng的往我这里靠了靠“你考虑看看,其实我很不错的。”
想都别想!我向边上挪挪PP,感觉到后背似乎靠到一具很温热的身体。
“好吧~等你改变主意,我随时欢迎。”坂东秀人眼神很诡异的在我身上瞄了一圈,随即他就老实下来,没有进一步动作。
接下来,一路无话。
直到行进中的车辆停止下来,车门被打开,黑衣保镖先行下车站得直直的候在那里,然后是日吉若。
我坐在位置上,深呼吸好几次之后,起身,下车。
抬眼间,灯火通明的巨大建筑物已近在咫尺。
那个宽大的铺垫着jīng美地毯的入口,如同一只qiáng大而危险的shòu静悄悄蛰伏;它张着嘴仿佛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到了,樱井樱桃的[家]。
观看,谢谢配合!
坠樱之十
有人曾经问过我,是xing格决定命运,还是xing格改变命运?
这道题,我一直给不出答案。
……
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闷闷的;不是疼痛,是委屈﹒愤怒﹒狂躁﹒讥讽与无可奈何,所有负面qíng绪排山倒海般翻滚嘶吼着想要破坏所有一切。
我猛的抬高头,挺直脊梁。
樱井樱桃,我是樱井婴桃,所以已经不会再可怜自己了;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是我的过往曾经,那都是我需要独自承担的责任;
所以委屈也好憎恨也罢,这些都不是我能够宣泄出来给别人的qíng绪;记着,我是回来面对一切的,不是要再上演一出戏被人当笑话看的。
所以…呼~~狠狠的闭上眼,再睁开眼睛时,我已经能够平静的面对站在门前阶梯上的人。
西装笔挺,带着经过良好训练的中年男子,推开大门微微鞠躬,做出请进的动作。
于是将心态调整到适当状态。
抬头挺胸,以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姿势,缓缓的踩着地毯走上阶梯。
阶梯的尽头,门的里边,有一位年纪更大些的男子站在那里,他以一种平淡却不失恭敬的态度朝着我微微致意“小姐,您回来了。”
“先生与八重子夫人在餐厅等您。”
……
一直等到樱井樱桃的身影被迹部家的人带领着消失在门内,日吉若紧绷着的神经这才略微放松下来。
靠回椅背,淡淡扫了眼坐在身旁坂东秀人那满脸调侃的笑容,日吉若闭上眼“开车。”
静静停泊在路边的车子启动,飞驰起来,这一带属于别墅区,绿化作得很好,茂盛的树木随着夜风的舞动,隔着不透光的车窗象张牙舞爪的shòu。
一路上很沉闷。
直到坂东秀人开口打破平静。
“那个樱井樱桃,和你给的资料上不符呢~”随手摸出口袋中的烟包,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坂东秀人神qíng闲适而随意,貌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至少当我们的人把她堵住的时候,那种反应,不应该是你说的野蛮任xing却胆小的大小姐会有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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