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吉君!”相泽琴略略提高声音,显得有些焦急,“我有话想对你说!”
日吉若低下头,暗色眸子滑过正扯住自己校服袖管的手,那支手手指用力,骨节泛着青白…沿着瘦弱的手臂往上看,对方神qíng有些微妙的忐忑。
双方僵持着站在原地,有风自两人间掠过卷起日吉若的额间的发,视野被遮挡他听到相泽琴如是说:“是关于樱井樱桃…”
流海下方的暗金色的眸子瞬间冷厉,“你想说什么?”
“我听说日吉君正追求樱井樱桃。”相泽琴抬眼直视着日吉若,神qíng局促,“可是她不值得!相信我,樱井樱桃她…”
停顿了下,松开紧攥日吉若衣袖的手,相泽琴转手自口袋中取出一份折得小小的纸张,“她曾经…这是证据!”
日吉若没有接过对方递到面前的东西,相反他只是沉默不语,目光如刀锋利,寸寸刮过面前似乎急不可待想证明自己绝非诽谤的相泽琴。
良久,视线下落,日吉若缓缓伸出手…
洁白的纸张摊开在空气中,衬着铅灰色薄薄雾霭显得异常刺眼。
待到一目十行看完,日吉若抬眼,目光自那份证据掉转至相泽琴身上,“你从哪里得到这种东西?私人诊所的报告怎么会落到无关人士手上?”
相泽琴神色一怔,象是没料到他会如此提问,“我,我是…”支吾两声,随即她试图将话题导回正规,“日吉君没看清楚那上面…”
“我的视力没问题。”日吉若冷声截断她的话,“我想起来了,相泽…你父亲是医生吧?”
手指指尖骤然紧攥,五指穿透纸张,日吉若嘴角的笑意无比讥诮,“真是令人感动,为了伸张正义连长辈的职业守则也可以置若罔闻。”
“这资料是来自你父亲经营的诊所吧?如果你此举被他人知晓甚至控告,病人资料外泄的责任由谁承担?!”
bī上前几步,倾身,附到被他的严厉措辞惊得身体颤抖的相泽琴耳边,日吉若再不压抑埋藏着的血腥气息“没有下一次。”
“我不知道藤原今日子许了你什么好处,但是你记着,介入本不该妄想的世界,后果你承担不起!”暗金色瞳眸内眼神冰冷而残bào。
日吉若退开距离,相泽琴立刻跌坐在地上。
“你…日吉君,你怎么会…”双唇血色褪尽,吐露的言语破碎不堪,望着他目光更是惊恐如同夜行中见到狰狞恶鬼。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日吉若居高临下望着相泽琴,让对方看清楚藏在他眼底的真正杀意。
“你所说的我把欺凌你的事件报告给学生会将你拯救出来,那件事只是心血来cháo,你是不是妄想了什么?”冷哼一声,俊秀的脸庞满是讥笑。
相泽琴跌跌撞撞起身,象是不堪羞rǔ般转身跑走;日吉若就原地站着目送,等到她的背影消失才垂眼看着捏在手心的纸。
沉默许久,将那份皱巴巴的纸张摊开,白色的A式纸在风中猎猎作响,几行黑色的打印字迹连同最下角那个张牙舞爪签名一起映入眼帘——
那是一份由本人签字生效的堕胎手术报告。
“证据吗?”日吉若抿紧嘴角,垂眼,暗金色的发遮挡视野,“藤原今日子,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呢~”
怒火,燎原。
正文 给牺牲者的镇魂歌 之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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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事在人为可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等到真正要面对,心里反而忐忑不安;怎么说那些恩怨年代都太过久远,我也比不得策划者那般不顾一切,憎恨这种qíng绪有很多时候可以令人舍弃所有,还有顾忌的我自然棋差一着。
今日一如既往,整个白天我都呆在学校乖乖上课,至于老师教学的内容是否左耳进右耳出…呃结果恐怕得等到段考才能知晓。
呵呵呵~~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抬头望天傻笑;而我居然还有心思继续上补习班,事实上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嗯嗯嗯~~苦中作乐么?
语无伦次了我都。
天花板高挂的日光灯亮着惨白光线,低下头摊在桌面上的练习册反she出白茫茫一片,聚jīng会神太久不但容易忘记时间,还会恍惚外加丢三落四。
爪子伸直略略活动几下,从抽屉的包里摸出手机,按开屏幕扫了眼,随即囧了下。
无数的未读短信,估计我可怜的爪机信箱爆了啊爆了~~
悄悄环视下周围,发现果然又没剩几个人;于是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就杀向教室门,边走边低头快速流览手机信息顺便把个人认为不必要的删除掉。
我记得下午的时候向日岳人有打电话来确认晚上宴会的事,嗯嗯嗯~~当时我怎么回答他的?哦~对了,我拒绝了他关于宴会舞伴的邀请。
迹部景吾的生日宴会…据说是要凭邀请函的,我没有收到那种玩意。
这其实很正常,我想无论迹部家出于何种考虑,身份暧昧不明的樱井樱桃是不太合适出现那种场合来的…
于是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吗?哼~~
往楼下冲的脚步顿了顿,我站在楼梯上对着空dàngdàng的转角yīn暗笑;倒是想得美!我象那么好相予的人吗?
没有邀请函无所谓,不速之客这种事对于严昼月来说很平常啊很平常~~谁见偷jī摸狗还事先知会对方的?当是黑羽快斗么么么~~
迹部景吾成年之前最后一次日落,如此恰逢盛会三生有幸怎么能少了樱井樱桃?
扶着挎包带的手紧了紧,我决定先回家洗个澡把自己装扮得美美的再爬到机场去接严望日那厮的飞机,之后一起去参加宴会。
严望日那厮在起飞前才给我电话,他先斩后奏了;jiāo代他拿去德国梭罗测试中心检测的DNA报告还没出来,结果那丫不知从哪里得到风声居然敢无视我的要求径自飞回来!
似乎还带着那西色斯岛的人…
对于我在电话声嘶力竭的臭骂,严望日很委屈回答说照着梭罗测试中心工作程序安排,DNA检测报告完成时正正好他的航班到达日本,于是两全其美。
TNND!于是老娘的话被直接当成耳边风了…
三步并作两步跑出补习班所在大楼,我往车水马龙的街道张望着,意图从车流中找出带着空置标识的计程车来。
等事qíng了结,回头就让严望日那胆敢藐视老娘的混蛋死无全尸。
……
10月的天暗得很快,我站在街边,视野所见被霓虹灯与迎面而来的汽车照明灯闪得模糊不清,眯着眼搜索良久,好不容易从远远的车流中找到一辆顶上亮着空置灯的车,于是把手臂伸得长长的示意对方停靠过来,没想到————
眼疾手快收回手,我后退一步,对着抢在那辆计程车靠近时斜cha停到跟前的轿车翻白眼。
话说…虽然现在是jiāo通高峰期,老兄你犯得着这么急么么么~~等我上车再停过来不会耽搁你很久的,我赶时间!
正腹诽着,轿车车厢玻璃无声地滑下,露出貌似与我抢道这位仁兄的庐山真面目。
“请上车,樱桃小姐。”
车门打开,中年男子跨出车门对着我微微鞠躬,作邀请状,“我们照着先生的嘱托前来接小姐回家。”
你家先生…谁啊?!
上下打量男子半晌,目光定在那人西装革履的打扮上,是高级货…上衣口袋露出一角白色亚麻绢上绣的字母…于是我的嘴角抽了抽;迹部慎又搞什么花样?
象是看出我的疑虑,男子笑得文质彬彬,“少爷的生日宴会订在九点开始,夫人吩咐小姐先回家梳洗打扮妥当再前往酒店。”
“嗯?”我挑眉,冷嘲热讽道,“迹部景吾的生日宴会,没有邀请函没资格参加的吧?”还打扮妥当?别是让我扮演仙杜瑞拉?那么谁是神仙教母?
“樱桃小姐说笑了,是一家人哪还需要邀请函。”男子相当习以为常,见招拆招,“请上车。”
卧槽!忍不住默默爆粗口,专业的措辞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呢~~
……
“呐~~”边享受车厢暖风驱走寒气的惬意,我边扭头很好奇的问,“是迹部…先生教你该怎么回答,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对于我刚刚的讥讽。
“临行前,先生提醒过。”男子眉稍一动,露出意料之中的神qíng,“先生还jiāo代,小姐的朋友临行前也曾知会过,先生会请集团人员前往接待,小姐不必担心。”
果然…得到答案后我不知是否该冷笑,怎么说?迹部慎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甘拜下风真的。
靠到皮革后背上,我低头从包中摸出手机;既然如此,也好。
于是没了继续jiāo谈的兴趣,我闭上眼开始养神。
……分割线……
距离逃出桎梏樱井樱桃所有爱恨的华丽牢笼小半年后,再次回来的感觉是什么?如果有人问我大概会回答百感jiāo集。
整理好自己,我打开房间门。
“樱桃小姐怎么…”德田管家神qíng错愕,看我半天,脸上带了几丝不赞同,“没人告知为小姐准备的礼服在哪里吗?”
责备的眼神落到同样等候在门侧的女仆身上。
“抱歉,是我的错。”女仆姐姐鞠躬,慌忙道歉。
“诶诶诶~~”我冲着德田管家微笑啊微笑,“她是说了,可我不喜欢。”轻飘飘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果然还是却之不恭的好。
那件所谓的‘准备好的礼服’正好端端躺在房间里,连同被叫来为我打扮的女仆姐姐也是被我踢出房间的。
“参加宴会怎么可以这样打扮?”德田管家大人满脸受到惊吓状瞪着我。
我上下看了看自己,耸耸肩,牛仔裤毛衣等下加件厚外套很好!谁规定参加那劳么子宴会必须穿小蛋糕裙了啊?别的不说万一等下我和人打起来一个踢腿是想chūn光乍泄么?
何况…不自觉理了理袖口,透过绒绒毛线摸得到手肘内侧的异样触感,是绑在那里的兵器软鞘,穿露肩礼服这玩意该藏哪里?大腿内侧么?
“我感冒了。”抬眼冲着德田管家大人露出歉意微笑,“需要保暖。”
“酒店内有暖气,小姐还是不要特立独行…”德田管家似乎想做最后努力,可目光在落到我身后某处时一怔,“八重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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