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八月樱桃_郝连春水【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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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王)八月樱桃_郝连chūn水【完结】

  契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丝意识消失的刹那,脑海中闪过的是某张和自己一点也不相像的脸。

  那家伙,欠我钱还没还呢!

  ……

  那家伙,严望日;我这一世的孪生弟弟。

  都说每个灵魂都拥有上苍赐予的一双翅膀,而双生子则是两个灵魂分享着上天的恩赐;现在我死了,失去半边羽翼的那家伙,从今往后该怎么办呢?

  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好。

  小时候,严望日一接近我,他就哭个不停;长大后,每当我[上工]出什么意外,他也一定会陪着躺进医院;

  一直是我欠他。

  如今我死了,对严望日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今后他不必无缘无故心烦气躁痛苦不安,也不会好端端走大平路都能跌跤住进医院;失去半边羽翼能换来后半生的平静,其实蛮划算的。

  所以,严望日,别再哭了。

  半生种种请当作噩梦一场,醒了就没事了。

  ……

  醒了就没事了…醒了?!

  缓缓的眨了眨酸涩的眼皮,我愣愣的盯着眼前雪白一片,再眨眨眼睛。

  醒了?!可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视线下移,转到从手臂上传来微微刺痛的部位。

  chuáng边立着的是医用吊瓶架,纤细的输液管通过注she针连接着手腕静脉,不知名的液体正悄悄的流入身体;

  一位身着粉红护士装的女子正抱着板夹边观察点滴瓶一面低头记录着什么。

  医院?!

  为什么?怎么可能!

  “あなたが目を覚ます?”柔和的女声。

  那位护士小姐发现躺上在chuáng上的我已经醒来,她停下笔,凑近,露出亲切的微笑。

  日语?

  护士小姐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然后直起身体对着某个方向笑得更加温柔

  “彼女はそれをしていた目が覚めた~”

  ‘她已经醒来了呢~’

  十秒钟,从护士小姐说话到我弄明白她话的含义,用了大概十秒。

  “跡部マスター。”

  ‘迹部少爷’

  呃?!就象是脑袋里装了一部自动翻译机,护士小姐每说一句话,间隔大约十秒我就能弄懂她说的话。

  可是,迹部少爷?!

  哒哒哒~不缓不慢,每一步都似乎自信满满的脚步声。

  我躺着等了大约二十秒,然后出现在chuáng前的是一位少年。

  银灰色的发,发梢略略外翘,jīng致得近乎妖丽的五官,右眼下点缀着一颗泪痣;若不是他那形于外的孤高气势令人不敢小觑,只怕这孩子的人生,会因他的过分美貌而陷入无穷无尽的烦恼。

  所谓[红颜祸水],有时与xing别无关。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这位少年,直到对方的眼神转为轻鄙。

  “あなたは十分に忙しいされていません?”

  少年微微压低身体,一字一句轻声低语,慵懒的极具挑 逗xing的声线,尾音部分轻轻上扬,呃~如果他语气不那么咬牙切齿到近乎憎恨就更好了。

  “今、あなたは満足?”

  语调透出他的忍无可忍,说完也不等我有所反应,直起身,毫不犹豫的走人。

  诶诶诶?

  我僵在chuáng上,满头雾水。

  刚刚,那位少年说的话,经过我脑中的自动翻译机整理一遍后:

  “あなたは十分に忙しいされていません?”

  ‘你闹够了没有?’

  ……

  “今、あなたは満足?”

  ‘现在你满意了?’

  ……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观看,谢谢配合!

  坠樱之一

  咱很乖的日更哟~所以包养吧!“あなたは大丈夫でしょう?”

  ‘你没事吧?’

  护士小姐温柔的声音和那位少年摔门而去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脑中唯一想到的是,啊~现在从别人说话到我听得懂之间居然已经没有间隔时间了?!

  “…小姐?”

  护士小姐柔柔的声线亲切的笑容,体贴得非常职业xing;与刚刚那位少年脸上的蔑视愤恨不耐烦形成鲜明对比。

  那个毫无眷恋,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

  心象是被谁猛扎了一刀,痛得我想狂叫,我张张嘴,然后听见自己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喊。

  ……

  啊啊啊!!!

  尖锐的哭喊,歇斯底里的狂叫;随着那位少年的消失,还躺病chuáng上的我扯掉点滴管挣扎着滚下chuáng,想要追出去,结果被护士小姐从背后紧紧抱住,拦了下来;

  我不停地尖叫,疯了似地想挣开她,但无论我怎么挣扎,护士小姐就是不肯松手;

  再一会儿,又听到病房的门响了一声,紧跟着室内的声音嘈杂起来,这间病房似乎一下子涌进来很多人,

  我的身体被几双qiáng壮的手臂按在地板上,身旁半跪着的医生正从他那件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支注she剂,看样子,那是给我用的。

  一切就象是场梦魇。

  尖叫哭喊,心痛如绞,拼命挣扎着想阻止或者追随他离开的脚步,这些激烈的反应都是属于她的,而不是我该有的想法。

  ……

  钝钝的疼痛感,后知后觉传入中枢神经,啊啊~在连续摔坏两支针筒后,那位医生终于把手里的注she针扎进我的胳膊,

  我有些汗颜的看着自己势若疯虎地偏过头,张口狠狠咬在不知是谁的手腕上;然后满意的听到对方倒抽一口凉气的痛楚。

  至少这身体牙口不错,我想。

  证据是当被推进身体的注she液终于产生功效,全身放软的我被众人从地板上抬回病chuáng的过程中,我看到刚刚被我咬的那只手腕的牙印,皮开ròu绽,鲜血淋漓。

  很痛吧?不好意思呐~~

  视线一点点不受控制的模糊,看来刚打进身体的果然是镇定剂,而且剂量还不小;在视觉神经最终失去作用之前,我似乎见到病房敞开的大门外影影绰绰,

  闭上眼,任由黑暗占据所有感官。

  被人看热闹了呢~

  ……╭∩╮(︶︿︶)╭∩╮……

  第二次睁开眼睛,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我见到病chuáng边这位哭得梨花带雨中年美妇时,还是忍不住想要闭上眼再睡一觉。

  “樱桃,你醒了?”中年美妇拈着素色花手绢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眼角的珠泪“医生说你qíng绪失控,妈妈好担心。”

  神qíng哀怨婉转,我见犹怜。

  我撇开头,转向病chuáng靠墙的另一面。

  身后,那位美妇人哀怨的哭声细细传到耳中,我闭紧眼睛在心中开始数数,一,二,三,…第十七声;

  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有谁进来了。

  来人径自走到病chuáng前,一言不发,空气中隐隐传来那人周身辐she而出的威压;那是常年位居上位,历练出来的无形的气势。

  我全身紧绷,嘴角却不由自主抿紧;

  “您…”那位美妇人声音怯生生的,

  “回去吧。”男人命令式的语句。

  衣料摩挲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美妇人娇柔的脚步与男人稳健的步伐jiāo织在一起,重重的击打在心头。

  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

  高大的男人搂着娇弱的女人。

  她略低着头的美丽侧影,以及脸上引人怜惜的表qíng;男人微微侧过头,不知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娇羞着红了双颊,哀伤的神qíng缓缓散开;

  那两人走出房间,候在病房外走廊的身着统一黑西装的保镖训练有素的拥上前,将那两人护在中央,一行人缓缓离开。

  ……

  身体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不得不因为酸软无力而放弃;疼痛如同蛇一般咬噬着心口,我颓废的瘫在chuáng上,但这依然不是我自己的感觉。

  好担心?是担心女儿还是担心自己?真正关心女儿的话,又怎么会在事qíng发生这么久才姗姗来迟?画着jīng致的妆容且哭得恰到好处?

  其实她担心的是女儿的所作所为会影响到在自己在那个男人心中的地位吧?毕竟她的女儿当着前去劝说的所有人的面,把那个男人的儿子扯进一滩浑水。

  没错哟~~

  我现在这具身体的母亲大人,就是刚刚那位美妇人;她男人的儿子也就是我第一次醒来时见过的那位迹部少爷。

  可是,她并非那男人的法定妻子;而我这具身体跟那位迹部少爷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她是那男人的妾 室,从【我】九岁那年开始。

  这些信息是残留在脑海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以及身体在被药物麻醉后,毫无防备的展示给我看的,她的一生。

  那短短的一生,是一个破碎而狂乱的梦。

  心头深锁的尖锐的痛与恨意令呼吸有些困难,泪水毫无预兆夺眶而出;我紧咬牙关,想要阻止自己哭出声来。

  将撕心裂肺的哭泣声狠狠的哽咽在喉咙深处,泪水流得更凶,泪眼朦胧中,我万般无奈的在内心朝天竖了N个中指,

  都TM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qíng妇的孩子恨着母亲的金主却爱上金主家的正统少爷千方百计求之不得以死相胁没想到弄假成真最后便宜我这只孤魂野鬼?!

  简直是集合天雷狗血之大成的三流脑残言qíng小说!更悲催的是,这孩子死也就死了,可她残留在身体里的极端qíng绪还会时不时冒出来影响我的行为思想;

  比如,之前见到【迹部少爷】离开时的激动与疯狂;再比如,见到母亲与母亲的qíng人时那深入骨髓的恨意…

  若不是我在紧要关头死死按捺住内心冲动,只怕我早就将摆在病chuáng边那个柜子上面的所有东西统统朝着那一男一女招呼过去了…

  于是,穿越的附带福利是不但需要接手原住民留下的烂摊子还需要忍受不属于自己的‘qíng不自禁’吗?!

  啊啊~我知道这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也知道有所得必有所失,毕竟是平白无故占据人家的身体和人生,不付出任何代价还敢抱怨的家伙简直需要被天打雷劈!

  但是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悲愤,想要大吼一声:

  这真TMD是个负心的世界!

  坠樱之二

  我从沉眠中悚然惊醒。

  睁开眼睛的瞬间,昏暗的视线中似乎闪过一丝光亮,可是等到我定下神来却发现病房内一片静谧,依然是临睡前见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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