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心吧~阿良再怎么坏,也不会伤害罗瑞莎的。”
柔柔的女声悠然响起,同时一杯热腾腾的饮料,从天而降落到我面前的桌子上;我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转头看去。
原本呆在柜台里的女子,笑盈盈站在桌子边上“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方便跟呢~”金发碧眼的女子,勾着风qíng万种的笑,上下扫瞄着我“特别是年轻的女孩。”
“SA~所以,你就乖乖的在我店里等着。”涂满丹蔻的手,将一碟小小jīng致的蛋糕推到我眼前“我请客,别客气。”
“谢谢。”冲着笑容可掬的女子道了声谢,我也不客气的拿起放置在碟子边上的刀叉,小心翼翼地切割着那块蛋糕,接着埋头吃起东西。
说起来,确实是饿了呢~从出门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除了水,我的肚子还没进过一点东西,早就唱起空城计了。
她送来的饮料加点心,简直是雪中送炭。
“我们都曾经在流làng之家呆过呢~”笑容可掬的女子微微眯着眼看我,露出些许怀念“这一带的人,多少都曾被罗瑞莎照顾过,虽然大家表面上很不耐烦。”
“但是,我们都记得的。”
“所以,你别露出那么担心的表qíng。”
……
小小的蛋糕,香甜柔软,将它三两下全部填进空dàngdàng的肚子后,口齿留香;我呼出一口气,重重靠在椅背上,双手捧着那杯饮料,一小口一小口抿着。
那女子在我开动应付那块蛋糕时,已经又回到柜台内,静静站着,擦拭玻璃杯;咖啡馆内光线比街上略微昏暗,现在正是午后,店里除了我和她再没有其他人。
我端着杯子,打量完店内又把视线转回橱窗外。
闲暇午后时光,街道上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个人自两边门窗紧闭的街道路过,行色匆匆;我呆呆的看着罗瑞莎消失的街道转角,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样和气氛。
不愿意让我跟上去,是因为再往里边,是红灯区的关系吗?
所以,年轻女孩子不方便跟。
罗瑞莎,你是害怕我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还是害怕那里面的人会伤害到我呢?
只是,置身于你这般不动声色的保护当中,我会更加不舍得离开了呢~罗瑞莎;即使我留在你身边的结果是没有身份,从此之后必须生存在黑暗与光明的夹fèng中也无所谓。
将手中空掉一半的杯子放回原处,我拿起空碟子边上的刀子,无意识的在手中翻转;其实还有其他方法的。
只是,我不太愿意去做。
回到那个家,以樱井樱桃的身份,断绝所有关系。
然后,我再回来。
我低下头,盯着在指尖转动着的小刀,冷冰冰的金属的光芒,小小一团,银白色如同月光,没有丝毫温度。
与樱井樱桃生活了许多年的那个家无比相似。
那个明明和樱井樱桃有着斩不断的血缘羁绊,却没有给过她丝毫温暖的女子,费劲心机才占有一席之地的地方…
微微眯了眯眼,绽放在指尖的银色光芒停顿的同时,内心已经做出决定。
罗瑞莎说过,她说无论是离开还是继续呆下去,她都欢迎的,对吧?所以,我会暂时离开几天,等事qíng处理完了,我还会再次回来。
今晚就向她辞行吧~我对自己说,然后回去,和那女人说清楚;之后,我要正式搬到流làng者之家居住。
如果修道院的人有意见,我可以付房租费。
我想呆在那里。
呆在,愿意给我温暖的地方。
做出决定后,心底藏了很久的心事一下子烟消云散,浑身都不知轻松了多少。
我放开紧攥在手心的小刀,全身放软,懒洋洋的趴回桌子上,继续乖乖的等着消失在街角的罗瑞莎回来。
……
时间一点点过去,午后阳光渐渐西斜,橱窗外的街道上行人慢慢多起来;
老板娘已经走过来为我续过三次杯了,罗瑞莎依旧没有回来;我有些坐立不安,可焦虑的qíng绪多少却被老板娘挂在嘴角的挪揄笑意平复下来。
等到树立在两边的路灯亮起,我所在的咖啡馆内灯火通明,可我内心隐隐约约的不安在此刻到达最高点。
不是因为罗瑞莎迟迟未归。
我的不安,来自于咖啡馆内陆陆续续进驻的客人。
那几桌客人,是在咖啡馆亮起灯火时进来的,前前后后有四桌人。
这些人进来后,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视线语言jiāo流,点了些寻常的东西后就坐着轻声闲聊,表面上很正常;
可我却从第一个客人进驻咖啡馆之后,就开始不安;全身细胞叫嚣着催促我马上离开。
拿起杯子,我若无其事的仰头灌下杯中最后一口饮料,同时借着杯子阻挡着自己的时机,斜眼迅速观察了下橱窗外的qíng景。
橱窗外的街道上,路灯下那几个人影,已经站了有五分钟了吧?虽然他们神qíng悠闲,可我能感觉到几道视线有意无意的都朝着我坐的位置扫视着。
还有,隐藏在街角转角处的那几道视线也是。
放下杯子,我起身朝着柜台走去。
行进间,身后的视线探测意图愈加明显;我快步站到老板娘面前,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大面额钞票递过去“结帐。”
眼前,金发碧眼的女子错谔的看着我,我伸手把钱塞进她的手中,趁着自己的身体挡住来自身后的那些视线,我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
“不用找了!”粗声粗气,态度恶劣,这一刻我的表现,是属于樱井樱桃的傲慢。
说完,我转身,离开咖啡馆。
……
玻璃门在身后重重敲打在门框之上,我伸个懒腰,抬头看看天色又观察了下环境,之后起步朝着另一边走去。
走的方向,与罗瑞莎离开的方向截然相反;在qíng况尚未明朗前,我不想也不能连累任何人。
包括老板娘在内。
悠然自得的漫步在已经灯红酒绿的街道上,逆着慢慢嘈杂起来的人群;我的眼角从路边光可鉴人的玻璃橱窗倒影上瞥见了刚刚还在咖啡馆内的那些人;
不远不近的,那些人和之前呆在街灯下的人都跟上来了。
脚步,开始一点点加快。
我试图快速把他们带离咖啡馆所在的街道,因为罗瑞莎或许马上就会回来了,我不能让她遭受任何未知的危险。
即使,这些跟踪我的人,或许没有恶意;我也不能冒一丁点险。
……
咖啡馆内,坐在橱窗前的那个女孩子离开后,下一刻,原本坐着的剩下几桌客人几乎同时结帐走人;
等到店内恢复空dàngdàng之后,柜台内金发碧眼的女子望着尚且微微晃动着的玻璃门,脸上职业xing的微笑凝结;
半晌,她垂下眼,从抽屉中翻出那女孩子给的大额现钞,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张现钞的某个角落“真是个倔qiáng的孩子,早说了从流làng者之家出来的人,是可以相互依靠的啊~”
“为什么不信呢?”
柜台内昏huáng的灯光照耀下,从某个特定的角度望过去,那张不必找零的大额现钞的角落,被人用指甲刻划出一组零乱的数字,
那是,报警电话。
“怕给人惹麻烦,所以一切自己承担吗?”
金发女子叹口气,从柜台内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观看,谢谢配合!
坠樱之八
当银色的飞机停靠在东京羽田机场时,已是晚间七点钟;巨大的涡轮引擎转速逐渐减低最后停止,二十几分钟过后机场出关通道上,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一男一女走出来;被保护在中间的男人搂着神qíng羞涩却笑如chūn花的女子,两人神qíng轻松而又惬意。
等到一行人走出机场,早就准备在一旁的黑色加长型轿车,车门打开又关闭,两分钟后,轿车悄无声息的滑入车水马龙的东京不夜城。
……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个角落,迹部景吾站在自家灯火辉煌的客厅,从毕恭毕敬的男仆手中接过电话。
“找到了,部长;人很快就会回来。”
电话另一头的人,声音冷淡,不带任何qíng绪。
迹部景吾轻哼一声,结束通话,同样不带任何qíng绪;可当电话挂上那刻,迹部景吾狠狠闭了闭眼,眼眸再张开时,带着明显的厌恶与不屑,jīng致的眉眼间冷洌无法掩饰。
“果然,是在那里被找出来吗?”
“真是,死不悔改的女人!”
低低的哧笑一声,将手中的电话抛还给候在一旁的男仆,迹部景吾转身,大踏步朝着二楼楼梯走去“本大爷要休息,谁都不许再来打扰。”
“是。”男仆训练有素弯下腰,躬送自家少爷。
……
日吉若结束了与自家部长大人的通话,就靠在轿车后排坐上闭目养神。
他在等,等着派出去的人回来。
这次是由他身边的阿铁亲自出马,阿铁的办事效率向来很令人放心;大概再过十几分钟,就可以完成学长托付的任务了吧?日吉若想。
只是从娱乐区找一个人而已,忍足学长未免也太过兴师动众了;虽然心里很不以为然,但是从昨天被忍足学长拜托那刻起,日吉若还是动用了家族里的人手,对这一带的娱乐区进行地毯式搜索。
‘希望能在两天内见到人’忍足学长是这么透露给他期限的,
两天吗?忍足学长不知是太高估樱井樱桃的能力,还是小看了他日吉若;
‘一天时间就足够了。’日吉若当时是这样回复的,带着些许赌气与倨傲。
而事实证明,忍足学长确实高估了樱井樱桃;日吉若得到从娱乐区传来的确切消息时,离他发布寻人命令不过十几个小时;
想到这里,日吉若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接近小孩子打赌完胜之后的笑意。
“若少爷。”前排的保镖转过头报告着最新进展“您要找的人已经从咖啡馆出来,沿着主道向外围走来了。”
“具体位置呢?”
“在东区jiāo界,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只有一街之隔。 ”
“让阿铁他们把人带出来,别在东区动手。”日吉若微微一挑眉,想了想又吩咐道“小心点,别弄伤她。”
“是,若少爷。”保镖于是对着通话状态的手机传达了新的指令,得到电话那头的同伴肯定的答复后,车厢内一片寂静,只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偶尔报告着最新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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