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赖在医院不走,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吗?”
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死皮赖脸的人,还这么笨,说句话半天听不懂。”
“还交医药费,不缴费不给药!”
“你真当医院是救济所吗?”
“只知道给白鸟医生添麻烦。”
“……”
她发烧她们不理,她身上有伤碰不得冷水她们不会帮她擦身子,她手臂骨折抬不起重物她们不理……尽管她知道照顾她不是她们必尽的义务,她也没有给他们足够的钱让她们为她做这些事情,但她还是忍不住抱怨人情冷漠,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看清了世态炎凉,知道权势名利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就像现在,这些医生绝对不敢在迹部面前对她无理,也绝对不敢在她没医药费时擅自停掉她的药物,大爷他无论在哪里都享受着足够的特权,而他身边的人也很荣幸的能享受到与他相同的待遇。
迹部高大的身子立在医生的面前,面色严肃,剑眉蹙着,尽管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说,那医生却不自觉的在他面前低下了头,态度恭敬:“景少放心,待会儿我们会带顾桑做一个全身检查。”转过头看着顾妃色笑容温和:“你感觉如何?吃了药之后胃还疼吗?”
顾妃色愣了一会儿,收回思绪,看了眼迹部又看向医生摇了摇头:“没那么疼了”。
事实上这种痛她已经习惯了,只要忍过去其实就没多大的事情了。
“你的嗓子不舒服?”他一句点出来要点。
迹部瞥了一眼顾妃色,思考了一会儿接过他的话道:“啊,她昨天哭了很久,又在地板上躺了一晚上,有些着凉嗓子哑了,多半是扁桃体发炎,给她开一点儿消炎药。”
“发炎了?”医生蹙了蹙眉头,走进床边对顾妃色说道,“张开嘴我看看。”
他凑近她仔细的看了看,扁桃体有些红肿的确是发炎了:“是有点儿发炎了,如果说哭了很久的话可能还会导致声带受损,我一会儿让护士去给你拿着药。”
说着在手上的病例单上写上了一些字,对着身后的护士道:“你去取药上来。”
护士接过药单看了一眼,转身离开行事效率很高。
医生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合上病例单对迹部道:“景少,我一会儿还有一个手术可能不能带顾桑去检查了,呆会儿我让另一个医生过来带您,他应该快来了。”
迹部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倒了一杯水递给顾妃色。
顾妃色看着那杯水一直不敢伸手去接,原来大少爷他不是只会被别人伺候,大爷他也是会伺候人的。
“不要吗?不要本大爷要了……”说着他就要收回手,顾妃色连忙伸手抢了过来,谁说她不要的?小气鬼。
迹部笑着看着顾妃色喝水,他莫名的觉得顾妃色这个样子很好笑,那表情太滑稽了。
顾妃色抱着被子咕噜咕噜的喝水,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迹部眼神迷茫。她有什么好看的?
顾妃色把杯子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借以表达自己的不满顺便提醒提醒这个家伙不要再一直看着她了。
喝了水以后她的嗓子明显要好一些了,虽然还是操着一副难听的公鸭嗓子,不过至少听清楚是没问题的。
“全身检查就不用做了,我有坚持每个月做检查的习惯,虽然不是在这所医院(这家医院她是来不起的,收费太高了),不用浪费钱做全身检查了,而且这不是工伤我知道你不会出医药费的,就像上次一样,”顾妃色说的有几分哀怨,上次迹部克扣她工资的事她还没忘,而且在还了白鸟医药费之后她的确捉襟见肘了,虽然她嘴上逞强说自己还有余钱,可她账户里还有多少钱她自己最清楚。
见迹部不动她又继续说:“我这是老毛病没有什么大问题,胃疼可能是因为一天没有进食了,至于嗓子疼……”这个他应该懂的,她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哭而把嗓子弄哑的,但是他又知道,她撒谎也是自讨没趣,于是她很坦白的承认了,“我是哭了,不过不是因为你没来party ,也不是因为想父母了,昨天在party结束后我见到我前男友了,他强吻我了。”
顾妃色一系列的话说完,迹部听着根本来不及消化。
这个女人……记恨着上一次扣除她医药费的事情把他当成小气鬼也就罢了,(他是个有度量的男人不介意这些,为一点儿小钱刁难一个拜金女他确实有点儿不对不过以后会对她好的),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居然这么不重视自己的身体,把老毛病挂在嘴边来敷衍他也算了(以后他会监督她按时吃饭的),只是……
你哭了就哭了,不是因为本大爷可以,本大爷也不是那种连女孩子的眼泪也要霸道占着的男人;不是因为父母也能够接受,但是因为被前男友强吻哭了就是你没出息了!而且这种时候还撅着脾气不肯给本大爷打电话就是你自讨苦吃了。迹部静静的看着她紫灰色的眸子沉静,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久久的他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说:“出息!”
一个风吹鹤一也能掀起大浪,该说你蠢呢还是该说你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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