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里幸嵇也有些心虚,下意识她觉得这个男生有点儿不好惹,然而是她带樱崎鸣来的,她得对樱叔叔负责,万一真动手了,不好。
香里幸嵇走到夏目夜无的面前,扬起头打算说话,奈何他太过高大,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息也太过强烈,香里幸嵇觉得自己声音都在抖:“夏目君……樱叔叔……真是顾桑的父亲。”
站在一旁的柳生比吕士扶了扶眼镜,问柳莲二:“那个大叔是顾桑的父亲?”
柳莲二闭着眼继续写笔记,他也不知道呀,他的数据里没有这个人。
真田弦一郎也想知道,然而见柳莲二不说话,自然知道柳莲二也不清楚,低声说了一句:“太松懈了!”
也不知道是说柳莲二的数据不够完全,还是说什么。
“他是你父亲?”夏目夜无指着站在门口的樱崎鸣质问。
顾妃色揉了揉眉心,觉得心力交瘁,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
“是不是都跟你没关系!”
“顾妃色,你又骗我!当初是谁说的父母双亡,自己无力养活自己才想做女佣养活自己的?顾妃色,你总是骗我,你为什么总是骗我!”
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哀伤,那种绝望的情绪带着吞没天地的能力,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冲到顾妃色身边,再度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顾妃色有点儿害怕这样的夏目夜无,可到底她不会被同一个人以同样的方式威胁两次,而且现在不是她一个人,她不用害怕。
顾妃色从病床上下来,因为刚刚的昏厥,大脑缺氧,她的脚步有些虚浮,香里幸嵇要去扶她,顾妃色却不着痕迹的拂开。
她直接走到夏目夜无的面前,抬头望着他,目光澄澈坚定:“我实在觉得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我的一切,第一,你只是我前男友;第二,我没有把自己的隐私拿到公众场合来公开演讲的习惯;第三,我并不想把一些事情告诉给一个并不了解我的人。我承认跟你有过甜蜜、亲昵,可那些东西都已经在日渐的相处中消磨的干干净净,有一天我突然明白了,名当户对真的很重要,相同家庭教育出来的两个孩子尚且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更遑论两个不同的家庭了。我们的三观,真的很不同。”
“你嘴上说的喜欢,可你只想着强势占有,做法也不够尊重,迹部虽然强势,可他懂得尊重,他懂得询问过我的意见,也会给了我时间考虑。而你,一味的强势、蛮横,像是争夺领地一般公开宣战。如果你实在觉得什么都不做难受就悄悄地去找你的对手宣战,而不是在没有掂量清自己的实力之前去寻求羞辱。说实话,你不够理智,不够成熟。当然你有你的成长方式,我不便参与。”
“我唯一想表达的观点是——我们不适合,我不想迁就你,等着你长大,你也不会为了我而改变自己的本性。”
“顾妃色,这就是你该有的态度?”夏目夜无一凝视着她,兀然觉得自己这半年多来的坚持实属可笑,明明是她骗了他,明明是她对不起他,为什么她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他的身上。
他偏执强势又怎么样?三观不同又怎样,这是作为你欺骗他,接近他,又兀自甩了他,拿着他母亲的钱远走高飞的理由吗!
这对他不公平,他不接受这无情的判决。他们非门当户对,那她跟迹部就算是门当户对了吗?
顾妃色觉得无力解释,她没有原主的记忆,没有身份更找不到家人,她身体受损又受人排挤,她不觉得说自己是孤儿有什么错,有父亲的事情,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她不觉得有骗过他什么。
她承认初入夏目家的时候有接近他,对他献殷勤的嫌疑,但那时只是一个员工为了保住自己工作的本能,就如同她初到迹部家一样。
在一起,是感情自然而然的发展,分开更是长期矛盾的积累,离开是她重生的唯一途经。
道歉?
说自己不该骗他?她不是什么孤儿,不该利用了他的同情心,让他心疼她并喜欢上她?那说了有什么作用,她们回不去从前了,夏目夜无除了能得到一堆虚伪的歉意又能得到什么?
解释?
说她失忆了不清楚,还是说她只是一个灵魂?更或者告诉他,他的母亲不仅逼着她没朋友没工作,更甚者曾经找人撞她?她没必要把自己的那些不堪摆在众人面前说。解释了又如何,她怎么奢望一个当众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的男人去理解她的苦衷。
她静静地望着他,长叹了一口气:“夏目……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顾妃色,错的是人是你!背叛我的是你!”夏目夜无一只手拽起她的手将她扯到面前,一只手高高的扬起,就要给她一耳光。
樱崎鸣抓住夏目夜无的手,身子一侧,挤到两人的中间,将顾妃色护在了身后。
“放手!”夏目夜无蔑视的盯着樱崎鸣,冷声警告。
樱崎鸣却没有任何的犹豫,一拳狠狠地冲向了夏目夜无的左脸:“你他妈滚蛋!”
“我的小心肝是你能欺负的!”樱崎鸣又是一个巴掌,而后抓着夏目夜无的头发固定住他的头就用自己的头狠狠地撞了上去:“亏我以为是你送我家宝贝来医务室的,原来才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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