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哭笑不得,他知道钱多这是在讨好他,但是谢允自认为他还不是周扒皮啊!
就在谢允想说什么的时候,陈云杉也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也是一脸表功样:“我今天提早一个小时就打鸣啦!”
谢允:“……”
这还真跟周扒皮没什么区别了。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他没有自己跑去鸡窝里学鸡叫。
钱多瞪了陈云杉一眼,有自己在还轮得到一只野鸡来表功刷脸,于是很不给面子的撅了回去:“现在有闹钟,傻鸡!”
陈云杉翻了个白眼:“一看就知道你是文盲,闻鸡起舞听过没有?”
谢允眼看着这两个又要呛起来,连忙劝架:“好了好了,酒店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垮,实在累了跟我说,我也不是不近人情,都是肉做的,累也正常。”
钱多一脸仰慕的看着谢允:“还是老板好,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后的老板就是您了。”
陈云杉转眼一看,钱多的眼睛就像在冒星星,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拍马屁慢人一步真的要命!
“客人们都还没起来?”谢允问钱多。
钱多摇头:“昨晚有点晚了,散场都到了凌晨四点,加上洗漱什么的,这会儿都还在睡。”
谢允点点头,他还是有点担心:“活动没发生什么事吧?”
钱多打了个寒颤:“没发生什么大事。”
谢允眼睛一眯:“那就是有小事了?”
钱多也知道不可能瞒着谢允,只能说:“有两个争风吃醋的打起来了,不过被我拦了下来,没发生什么。”
谢允眉头皱了皱,钱多一阵胆寒。
如果问钱多害怕什么,他最害怕的就是看到谢允对自己失望的样子。
他从一个宅鼠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谢允一直把他和别的妖怪一视同仁,甚至还专门抽出时间开导他鼓励他。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千里马遍地都是,可是想有一个伯乐真是太难了。
大家都有擅长的东西,都有梦想,但是有谁会去挖掘呢?藏着瑰宝的人,或许直到辞世的那天瑰宝都没被人发现过。
钱多连忙说:“我以后肯定从根源上杜绝这种问题,一定会更小心,更仔细。”
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钱多还带上了鼻音,他的眼睛里甚至还有了水光。
谢允却摇了摇头:“我没有怪你,举办一个活动有多麻烦我是知道的。”
他说笑起来:“我上学的时候班上要弄一个活动,老师让我负责,光是想活动主题就花了我一周多的时间,然后策划和采买,中间肯定会有很多插曲,所有事不可能尽如人意。”
“我只是想说,如果我知道会让你做这么多,就应该再多帮帮你。”谢允叹了口气。
钱多吸吸鼻子,眼眶都红了,他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手足无措像个小学生一样地站在原地。钱多觉得有一股电流从自己的天灵盖打下来,打的他全身酥麻,每寸皮肤都叫嚣着无法言喻的悲伤和快乐。
就在谢允以为钱多要被自己打击哭了时候,钱多却突然扑了上来。
他的双手搂住谢允的脖子,几乎是半挂在谢允身上,脸埋在谢允的肩窝处,眼泪糊上了谢允的衣服。
谢允感觉到肩窝的湿意,有些无措地举起双手却无处安放。
“哭什么?”谢允的手拍了拍钱多的背,语气不自觉的放轻,“这么大的人……鼠了。”
钱多的声音里带着浓浓地鼻音:“老板,我这辈子都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陈云杉在旁边冷不丁来了一句:“老板拉屎你也去?”
气氛骤然不再煽情。
钱多脸憋得通红,瞬间从谢允身上跳下来,恶狠狠地对陈云杉说:“我今天不揍得你哭爹喊妈,你就不知道黄鼠狼是你祖宗!”
陈云杉屁股一扭:“我还是头一次知道鸡的祖宗是黄鼠狼,看把你能耐的,你生一个我看看啊?”
“你有种别跑!”钱多举起扫把“追杀”出去。
谢允看着两人在前面“鸡飞鼠跳”,也笑出了声。
“老板今天不做饭?”有客人经过的时候看见谢允,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又有些紧张地问。
谢允笑道:“不做。”
客人哭丧着一张脸:“那谁做啊?我今天还能吃上饭吗?”
谢允:“我老师来了,他做饭。”
客人瞬间恢复了活力,其速度堪比川剧变脸:“好的好的,老板的老师肯定也很牛逼!”
难得什么都不用做,谢允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干什么才好了,就在走廊里走上走下,看哪里需要帮忙就过去搭一把手。
胡大正在打扫大厅,因为这会儿在营业,所以打扫也只是把肉眼可见的灰尘或是垃圾扫一下,看见谢允忙帮,胡大还紧张地拦住了谢允,额头上的汗都快落下来了:“老板,是我有哪里干得不好吗?”
谢允迷茫道:“没有啊,你干得挺好的。”
胡大都快哭了:“那您这是在干什么?”
迫于无奈,谢允只能把扫把还给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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