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酒店。
谢允原本还在发愣,忽然想到这就是上个月订房间的一行人,这是一个部门的人,有男有女,年纪有大的也有年轻的,领头那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他们的部门领导。
陈梦也不逗狗了,坐在位子上微笑着给他们开房。
谢允也走过去录身份信息。
领头人冲谢允说:“小兄弟,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馆子啊?我们爬山都饿了,早上也没吃早饭,我们上山的途中也没看到饭馆。”
这个点已经过了饭点了,领头人之前订房的人也知道酒店的饭菜是到点才有的。
现在酒店就这一波客人,谢允忙得过来,连忙说:“我们酒店的餐厅能点,你们就在这儿吃吧,这附近没什么馆子。”
青云山的地不好租,他的外公外婆租的早,为了保持原貌,青云山也一直没有开放商户。
所以另外几个酒店才那么紧俏。
要不然一个小城市的旅游景点,他们敢开四百打底的价位?
一线城市四百都能住个不错的酒店了。
“行啊!就在这儿吃吧!我也不想走了,我快累死了。”
“对,我也不行了。”
“我就想喝口热汤。”
中年人冲谢允笑道:“那就在这儿吃,我们先把东西放了再去餐厅。”
谢允也冲他笑:“好。”
因为都在一楼,所以谢允不用帮忙搬箱子和领路。
这一行人里有一半男一半女,女人们对住宿的要求更高一些,至少要求房间干净,床单被套要洗过消毒,还会检查水杯,毕竟出门在外,要是因为住宿问题染上什么病就不好了。
鬼知道上一个住在这房间里的是什么人,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当专成正式员工的柳婷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爱干净,有点轻微的洁癖,但是不严重。
开了房就先检查清洁卫生——要是太脏了,她肯定要换房间或者让酒店重新打扫。
她和同事小张一个房间,她们一起进的公司,一起转的正,关系很好。
小张一进门就轻呼了一声:“真没看出来啊,这房间还挺大的,装修的也不错,就是旧了点。”
她往窗边走了两步,拉起窗帘,手在窗帘上摸了几把,对柳婷说:“这个窗帘跟大厅里的一样,刚刚太累了我没仔细看,你来看看这窗帘,真漂亮。”
“我之前看时装周的走秀,就有国风服装,刺绣的,介绍说是手工刺绣,一套衣服至少要绣三个月。”小张书哦,“这窗帘我觉得比那些衣服上的还好看。”
正在检查水杯的柳婷被小张的说话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小张夸张了,结果走过去一看,眼睛都移不开了,也上手摸。
和小张不一样,柳婷家里开过服装店,她还去帮了不少时间的忙,布料是好是坏,刺绣是机器的还是手工的,她分辨的出来。
窗帘的布很厚,但是非常软,一点也不硬,颜色也很正,绣工非常好,准确的说,柳婷也算见过不少刺绣了,绣的这么细腻,颜色变化这么有层次不杂乱还不是靠染色的也就这一个。
“这窗帘真挺好看的。”小张虽然不是内行,但好不好看她能看得出来,“我都想买匹薄一点的回去找人做件裙子。”
现在市场上海市有裁缝店的,就是越来越少了。
毕竟现在都是逛服装店,什么尺码的衣服都有,哪还有人买布找裁缝做啊。
柳婷点头:“待会儿吃饭的时候问问,只要不超过一万,我就买一匹回去。”
“卧槽。”小张被吓了一跳,“你不吃饭啦?”
虽然公司待遇不错,但是一个月工资加绩效也才四千多,她们毕竟刚转正没多久,调工资肯定是明年的事了,四千多要拿一千多出来租房,一个月两百的交通费是要的,吃饭一个月也要一千多。
满打满算,每个月能存几百都算不错的了。
要是周末想去吃顿好的,这个月就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还能拿一万出来?
柳婷说:“我可以找我家里要点。”
“哦哦,忘了这个了。”小张有些羡慕,柳婷虽然跟她工资一样,可家里是开店的,而且还挣了不少,买匹一万的布也不算什么。
柳婷则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家卖衣服卖了二十多年了,分店也开了好几家,一直都想自己办个服装厂,去年服装厂是办起来了,但是一直在亏损。
现在机器贵,人力也贵,要不是她不想去自家的厂里,也不会到这里来上班。
要是能买这么一匹布回去,做成成衣看看,效果好就一直跟拿货做。
毕竟现在高定可值钱了,一套礼服卖个几万都是正常。
……只不过,他们家又不是什么名牌。
柳婷叹了口气,先试试吧,说不定呢?就算没人买,做成成衣自己家穿也挺好的。
这种刺绣是绝对不会过时的。
“你刚刚看了,房间干净不?穿衣镜检查了没有?”小张问道。
柳婷笑着说:“检查了,热水壶也是干净的,穿衣镜没问题,不是双面镜。”
女孩子出门在外要小心一些,毕竟不是随时能袒胸露乳的大老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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