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这王树殿中的所有人了,他们被一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变作了石像。”回应符应女的不是别人,正是碎岛雅狄王,他已经等待多时了,“你便是摄论太宫的小妹吧,听闻你有一身的好医术,如今正是你为碎岛出力的时机。”
信息量实在是太大,符应女愣了好一会儿才把雅狄王的意思理清楚,她很遗憾地发现自己对这份工作并不是很热衷,原因大概在于她想要让王树殿那些带领碎岛风气的长老们吃苦头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不过鉴于她的大哥还在雅狄王手下当差,符应女还是拿出毕生演技、把一身节操全塞进小黑屋,学着大哥的标准忠臣表情郑重宣誓说自己一定全力以赴,用尽一切办法把碎岛长老们变回原来的样子。
雅狄王满意地离开了,他的身影一消失,符应女便立刻恢复了那懒懒散散的样子,她对着哥哥做了个鬼脸,建议道:“兄哥,这如果真是毒的话可要好好做一下试验,我能不能从石像上凿一块石头下来研究啊?我看那个图悉长老的石像就很不错嘛,而且他年纪那么大,说不定石头也比较脆,好凿!哎呦!”摸了摸额头上被兄长弹出的红印,符应女不满地撇了撇嘴,说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会乱来的。对了兄哥,王说做这件事的是一个女人,她是碎岛人吗?”
“应该不是。”棘岛玄觉说道,“她身怀异术,又对碎岛风俗一无所知,应当是误入碎岛的外邦之人。”
“哎,这样吗?”符应女不置可否,说道,“也有可能是她装的呢,说不定她以前是一个饱受碎岛男子欺凌的可怜女子,后来不知何故有了奇遇,所以带着一身神通改头换面来报复主导鄙女舆论的王树殿?”
“胡言乱语。”棘岛玄觉冷下脸,严厉道,“这种话以后绝不可再说了。”
符应女“嘿嘿”笑了两下,拉着棘岛玄觉的手一阵撒娇,见他消气后才将他赶了出去,说是要一个人专心研究此怪病。
临走之前,对小妹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的棘岛玄觉不忘叮嘱道:“那女子虽说性情尚可,但亦有诸多怪异之处,行事目的难以捉摸。你这几日呆在王树殿不要出去,以免撞上她。”
“那她要是来了王树殿怎么办?大哥你懂的,这种喜欢把人变石头的说不定时不时就要回来看看艺术成果呀嘻嘻。”
“……能避则避,绝对不准主动凑上去!”棘岛玄觉很想骂一句“嘻什么嘻”,但最后还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只是不厌其烦地解释道,“王为了稳住她装作相信她愿意复原王树殿众人,若是被她知晓王另寻途径解决此事,只怕会激怒她采取极端。”
符应女有口无心地应了一串“是是是”,之后便将棘岛玄觉推了出去。
“唔,好麻烦啊。”符应女看看这个石像、又看看那个石像,“该从哪里着手呢。啊啊啊,兄哥在想什么啊,我是个大夫,又不会巫术!”
“呵。”
原本只有符应女一人的王树殿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女子的轻笑。
“谁,谁在那里?”符应女有些紧张地问道,她暗想自己不会真的那么倒霉吧,虽说她对那个神秘女子很是好奇,但也不想就这么见到一个会把人变石头的巫师啊!
“有本事进入这王树殿的,除了那位神秘女子还能有谁呢?”阿药自王树背后绕出,因为有些担心衡岛元别,她一直都有关注着摄论太宫和雅狄王的动态,隐匿行迹后一直跟在棘岛玄觉的身后,却见他带着一名女子进了王树殿,哪怕不用伏羲琴之力,光靠对话她也能明白他们的打算,心中不由有些好笑,心道若是她真的想要用武力术法做些什么,这碎岛之上还有什么人能够挡得住她吗?“刚才的话我全都听见了,你也不必费心遮掩。”
符应女尴尬地笑了笑。
“你也没有名字吗?”阿药问道。
“没有啦。”符应女否认道,“你叫我‘喂’我也会理你的。”
“嗯,前半句撒谎了。”阿药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只是为了交流方便一些。”
符应女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给自己取名为符应。”
“好听的名字。不过听上去更像是巫女而不是大夫呢。”
“光听名字是有些奇怪,不过搭配诗号就很明白了!”符应女不满地反驳道,她清了清嗓子,充满自信地念道,“衣青衫,持玉杖,一身不贩古时丹。兆天云,现符应,当世医国敢自矜。怎么样?这可是我自己编的呢!”
“我对于诗词韵律不是很在行,不过看来你对你的医术确实很有信心。”阿药笑道,“其实你不必白费力气了,我用的确实是咒术……不过雅狄王肯定不甘心,你还是在这里面待几天再告诉他你对此无能为力吧。”
符应女的肩膀垮了下去,抱怨道:“那不是很无聊吗?而且说不定我说我没办法之后,王和我兄长还会要我再试一试。”
“那你就……”阿药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异动,她回头一看,却见王树之上光芒闪烁,树中灵力也发生着剧烈变化,“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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