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话……”摄论太宫思考道,“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时机呢,正好也可以查探一番佛狱是不是有再一次违约入侵的意图。”
诲王:……她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交流一下、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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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诡谲的火宅佛狱之内,咒世主、凯旋侯、太息公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地商讨着一件和佛狱存亡息息相关的大事。
“为了佛狱的未来,吾必须将吾儿封印。”
已经不再年轻的王者摸着自己没有一丝头发的脑袋,咬着牙说道。他虽然是火宅佛狱尽心尽职的、愿意为了佛狱的利益放弃一切的王者,但是他也是一个父亲,在不得不牺牲自己的儿子时也需要忍痛。
“王,魔王子的危害还没有到如此地步。”太息公眼珠一转,琢磨出了咒世主矛盾的心情,怀揣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她极力劝说道,“请再给妾身一点时间,妾身定然能够将魔王子带回正途。”
“魔王子的眼中根本没有所谓的正途。”凯旋侯冷笑着说道,“太息公,自以为是的你难道就没有认清现实的那一天吗?”
“呵,我知道的现实是一个败军之将依旧威风凛凛地在这里出着风头。”太息公以袖掩口嗤笑着说道,自凯旋侯归来后,这一类的言语便成为了她最喜爱的武器,只不过因为太息公的滥用,它管用的时间太短,如今凯旋侯在听见这些话后内心已经不会有半点波动了。
“不管你怎么讥讽我,太息公,魔王子的不稳定都是不争的事实。”凯旋侯说道,“我知道他把你当成情人一样对待,但是他就如同无法预测的风暴,上一刻可能还在对你甜言蜜语,下一刻可能就会用蛾空邪火将你烧成灰烬。”
太息公发出了一声不屑的鼻音,她眉毛一挑,重新转向咒世主说道:“王,魔王子的战力对于佛狱而言十分可贵,如果没有他,只怕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在碎岛的那个女人面前直起腰来了,到时候还要如何保卫佛狱的利益!”
“碎岛诲王秉性良善,只要吾等不触犯她的底线,两境就能够保持平等的外交关系。”凯旋侯说道,“这几年间,我们也从碎岛那里得到了不少帮助,同他们进行了不少交易,何必破坏这样有益的和平妄起无把握的兵燹之灾?”
“看来侯在碎岛的时候受了碎岛诲王不少照拂,如今竟然如此帮着外人说话。”太息公说道,“王请明鉴,碎岛之王惯会蛊惑人心,就连侯也受到了影响,在此种情况下,具有主见的魔王子更是无比重要的力量。”
“王,吾所言皆是出自碎岛实质利益考量,绝无它意!”
“王……”
“够了!”咒世主忍不可忍地低吼了一声,“吾还不需要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这些事,碎岛诲王是我们最可怕的敌人,吾儿凝渊也是我们佛狱的隐患,两害相较取其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见到了象征着最紧急军情的标志。
“王,魔王子在……”
“他又惹了什么事?!”咒世主几乎是立刻就要暴怒地跳起来了,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说不定立刻就会撸着袖子去找鸡毛掸子教训熊孩子。
“他,他在佛狱外围和碎岛诲王带来的人马打起来了!”
不仅仅是咒世主,三公会议的所有成员听闻此言后顿时都是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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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务繁忙(真的不是因为怕了棘岛玄觉)很久没有和两位王女一同出宫游玩的阿药没有想到十五岁的淇奥依旧是撒手没。
而且这一次是带着她的“弟弟”剑之初一起撒手没。
她只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儿去和火宅佛狱与碎岛对接的外交人员沟通了一会儿,再回去便发现了这个令她吐血三升的事实。
“呜哇,姐姐和弟弟都被一头大龙叼走了!”唯一留在原地的湘灵眼泪汪汪地说道。
她虽然习惯性说谎恶作剧,但从来不会拿姐姐(的威武)开玩笑……你告诉我为什么火宅佛狱会有龙啊!
龙这东西她的九黎壶里倒是有几条,但没听说佛狱有这珍稀物种啊?
虽然很想这么咆哮出声,但是为了碎岛的体面,为了不被棘岛玄觉碎碎念,诲王还是保持了良好的礼仪风度,向陪同她一起来的佛狱人士询问情况。她本也不过是随便问问,却发现那几名随行人员表现得极其惊恐,她疑惑之下索性看了他们的记忆。
然后,冷静自持、温和宽容的碎岛仁王露出了一个异常狰狞的笑容。
“我要到哪里去找这个叫凝渊的危险少年?”她努力克制自己要去揪无辜的随行人员衣领的冲动,尽量平和地问道。
随行人员紧张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好在很快诲王就不需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了,在不远处的天际忽然闪过一道赤色霞光,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
阿药眼中光芒一闪,她原想独身前去,但为了不犯前车之鉴(万一她一离开从天而降一只大雕叼走湘灵怎么办?),她顺手抄起湘灵,用两年前新学的化光之际奔驰而去,顷刻之间便抵达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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