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物价甚贵,因而没有多费银钱。”惠王顺着他的瞎话编了下去,此时那位佛者也站起身,对惠王行了佛礼后说道,“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一切如来。女施主,天佛原乡恒沙普贤有礼了。”
恒沙普贤,天佛原乡女修者,同时也是天佛五相之一……换句话说,她是楼至韦驮的化身之一,更确切地说,她是那个“离家出走统一魔族很有可能正在兴风作浪如果没有那一定在准备兴风作浪的被她和缎君衡养歪了的熊孩子寄辛”的家长。
惠王想了想公开亭上提到的那个魔界(虽然她还不确定那跟寄辛有没有关系),开始感到有压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个匿名但是你们肯定知道她是谁的人:……树洞君,我是一个成年人了,突然发现自己可能会多出个后爸应该怎么办……虽然我自己也是被领养的。
这只是惠王自己的担忧,正文里熊孩子不会和琵琶有爱情线,当然你们要脑补我也拦不住。
第170章 第十回
楼至韦驮和惠王的交集只有寄辛,再加上目前惠王在苦境还没做出什么事情来,何德何能能够劳烦恒沙普贤大驾?而这并不是惠王现在想要谈论的话题,她尴尬地笑了笑,装作不知道恒沙普贤与天之佛的关系,问道:“不知佛者来此有何贵干?”
恒沙普贤倒也不疑心惠王是在装傻,若是有谁一照面便能认出恒沙普县和天之佛的关系那才是怪异之事呢。她思忖了片刻后,也没有直截了当地道明自己和天之佛之间的身份关联,只是向惠王询问道:“吾来此处只是为了向女施主打听一人。”
“哦?”惠王挑眉,神色略带困惑,“我有意帮助佛者,只是我来到苦境的时日也不长,认识的人恐怕还不超过二十个,恐怕帮不了你。”
“吾所闻之人并非来自苦境。”恒沙普贤说道,“魔皇之名,女施主可曾听说?”
“未曾听闻。”虽然从称呼上就可以猜出此人多半就是寄辛那孩子离家出走后弄出来的名号,但惠王确实是第一次听说,因而这问题她回答的时候毫不亏心,“不过我倒是听说魔界在这苦境纵横许久,也不知道这位魔皇与它是不是有所关联。”
恒沙普贤摇了摇头,答道:“此魔非彼魔,吾所说的魔皇是天阎魔城之皇。”
“天阎魔城?这倒是个新鲜名字。”
“虽是后起之秀,却是来势汹汹,不过它闹出的动静不大,因而在苦境尚未声名远播。”恒沙普贤说道,“除佛乡外,尚无其他势力关注此事。”
“这么说来,佛乡哪怕有所行动,也是静悄悄地完成更好。”惠王笑道,“那我大概明白了,看来佛者是听了谁的建议来寻我这无名之人帮忙,只可惜我对魔族没有兴趣,更不想在根基未稳之时去主动招惹这些人物。”
“吾并无此意,只是希望他日女施主与魔皇遇上时能够问上他一句话。”恒沙普贤说道,“问他为一身血脉之惑掀起江湖波涛万丈,是否值得?”
“若是有缘相见,我定然会转达。”惠王爽快地颔首道,“只是是不是能够相间,以及他会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就与我无关了。”
“如此已经足够了。”恒沙普贤叹了口气,说道,“若此魔可渡,恒沙普贤定然铭记女施主的恩德。”
是恒沙普贤,或许还可以是天之佛,但不是佛乡。
留下这么一句言语,恒沙普贤告辞而去。
惠王回味着恒沙普贤的话,心想天之佛的关心真是委婉到了让人难以捉摸的程度,明明是担心寄辛的安危想让她劝他不要作,偏偏弄得像要斩妖除魔兼济天下一样。或许正是有这份自知之明,她才选择让惠王转述而不是自己亲自动口。
“不过听她所言,如今苦境的魔界与寄辛并无关系?”惠王有些苦恼地琢磨了片刻,“这妖啊,魔啊的实在是太多了,委实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分清。”
“不过这样不是正好吗?”在客人离开后把乖巧伪装丢到一旁的玄宝说道,“我们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抢到寄辛的地盘了,我看把这什么魔界当成我们入驻苦境的基地正好。”
“你不久前还在支持我进行逐步扬名的稳健计划。”惠王提醒道。
因为不是决策者所以完全不把朝令夕改当成一件事的玄宝镇定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不是扬名失败了吗?而且这江湖上的名声一天一变,今天闯出的名声明天就会被另一个人取代,一点也不稳妥。倒不如把钱和地盘攥在手心里,让人想忘也忘不了。”
惠王摇了摇头,为这孩子的功利心叹息了一声,却也没有完全否决他的提议。在她看来,这个魔界不过是刚刚冒头的新势力,背后还不只有多少底气,贸然动手只怕是落了下乘,倒不如就像素还真所期望的那样先去对付灭境的人,而且她可从来没答应过素还真当她把灭境那伙人从苦境大地上赶出去后会不会把他们的巢穴充作公用。除了素贤人的影响力外,她最担心的莫过于苦境势力因此事对她产生的过度重视,不过从恒沙普贤所透露出的天佛原乡的态度来看,他们既然还有闲心关注什么天阎魔城,那便说明他们对于如今台面上的势力并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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