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问题的答案琵琶都知道，所以她的目光中凝结着浓稠的杀意：“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那时候顺从了阿药的心意，让她做了你这个老家伙的弟子。杨素，我真的想杀了你，这从来不是开玩笑的。”
听闻此言，杨素却笑了起来，他说道：“你很聪明，能够看穿很多事，但偏偏总是慢一拍，心又太软了，嘴上说的倒是又硬又狠，心里却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乐观。不过你也不要太苛责自己，我的确是觊觎着阿药的力量，但我也确实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啊，本就是利用来利用去，利用得多了，难免就会多几分情谊，就像我对拓儿、对阿药一样。好了，不要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了，与其悔不当初，不如帮着我让拓儿早日有所建树，对阿药也好。”
“你不急着帮你儿子立功名，反而是上赶着替徒弟汲汲营营。”琵琶冷笑道，“你这人倒还真是亲疏有别。”
“非也非也。”杨素说道，“老夫只是愿意为瞧得上的人使劲。”
“你瞧不上自己的儿子?”
“能让老夫瞧得上的……”杨素笑着说道，“得是对大隋有用的人。”
虽然本就是玉石变的妖怪，琵琶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感到了一阵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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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提出让二十人去抵抗陈国军队时，朝堂之中自然是哗然一片，然而杨素确实积威甚久，他以性命担保，加之独孤皇后替他美言，隋帝终究还是同意了他的请命，下令让杨素麾下韩腾为将，出兵讨伐。
杨素领取圣旨回来后，便催促着阿药快些准备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摸着胡子感慨年轻真好。
“琵琶，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阿药拉着琵琶的衣角问道，“上次你和师父进了兵器库后就怪怪的……师父有时候说话很讨人厌，但是……琵琶你也不输给他啊!”
琵琶：“最后半句话好像不应该是这么接的吧?”
她蹲下身，拉了拉阿药的脸，“真是难为你了，你有了你师兄，居然还能想起我。”
“师兄是师兄，琵琶是琵琶。”阿药认真地说道，“就好像爹爹是爹爹，娘亲是娘亲。”
琵琶：……我要教书先生换掉，绝对!
“这次就不去了，我可是和隔壁王府的丫鬟翠翠说好要去参加她们的集会的，她们可是要讲一整夜鬼故事呢。”她拍了拍阿药的肩膀，说道，“你现在虽然比以前厉害了一点，但也不要自视甚高，多听你师兄和那个韩什么的话，遇见危险不要管他们赶紧跑。”
阿药：……琵琶你品德很有问题哦。
“我说你听到了没有啊!好歹吱一声啊，礼仪呢?”
阿药“嗯嗯”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记住了。”
“所以……不要哭了啊，琵琶。”
作者有话要说：
大隋痴汉杨素终于露出真面目!
大妖怪琵琶悔不当初。
不要害怕啦，杨师父也是有感情的，他只是比琵琶还要嘴硬而已。
#八一八我那两个傲娇的长辈#
#他们不仅傲娇还经常互相伤害#
琵琶：看到最后一句话的人等着我今天晚上去封口。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你也想问我为什么不跟着阿药一起去吗?”琵琶看着阿药走出杨府，在一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背对着杨素问道。
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杨素可以想象得到那是怎样一副可止小儿夜啼的恐怖表情，他哈哈地笑了两声，说道：“单姑娘真是说笑了，我又不是单姑娘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猜得到呢?不过……我可以大胆猜测，单姑娘这样做的原因，莫不是与老夫相关吧?”
“你真是过谦了。”琵琶冷笑了一声后说道，“我看您知道得一清二楚。诚如你所说，有那小子护着，阿药不会出事，至少不会在那群陈军手下出事，但你这边……我可就猜不准了。”也许是觉得这句话或许会产生某种充满善意的歧义，琵琶又接着说道，“对你这个人，可是半点都不能掉以轻心。就像你判断的那样，我并不是那么聪明、那么敏锐，但正所谓勤能补拙，从今日起，我会一直盯着你，有我在，你别想算计阿药一次!”
杨素又笑了一声，浑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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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神阙在知道阿药也会有需要上战场的时候并不开心，至于他会有这样的心情的原因，一半是战争中不可掌握的因素实在太多，他需要处理的信息量又要增加了，另一半……没有多说的必要，反正旁人问起来，他是绝无可能承认的。
“不过现在烦心这个委实过早……”许是发现自己将这件事纠结太久了，他对自己说道，“不过是八九岁的孩子，哪有什么上战场的道理。”
“此言差矣。”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堕神阙心里一惊，他回头一看，却是黑狱之中地位仅次于玄皇的鬼王鬼荒地狱变，他气质阴冷，说话的声音更是透着寒气，只听他接着说道，“会有一个圣婴主，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你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明白吗?简直不知道这几日跟着玄皇你都在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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