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说那家伙所图甚大,很快就会自己蹦出来。”琼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费什么功夫,不如把气力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萨迦“哦”了一声,心想南溟那位丞相的判断应当还是值得信任的,不过他对琼所说的“更有意义的事情”突然感到十分好奇。
大概和晦王最近新招揽的势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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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轮天吗?让小雪去负责就可以了,反正现在资源问题解决了,大家至少能达成表面上的相信相爱。”阿药一边整理物件一边同化作人形的小彩说道,“而且这些家伙虽然各有心思,但都不是愚钝之辈,苦境的水这么深,初来乍到的时候就去踩,莫不是嫌命太硬?”
“那你现在这是要去……”
“啊,之前碰到了一个有点在意的人。”阿药说道。
她前几日处理完最紧急的那些事件,从怪贩妖市返回南溟的途中偶然经过一家棺材铺,因那棺材铺内的老板的面容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她便忍不住在她身上投去了一分注意力,却瞧见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不得了的东西。
名为牧神的天疆领袖被阎王联合苦境某组织所害,生气全无,其女带着他隐居在苦境,苦寻生父复活之机。
“当初和阎王打交道的时候我只注意了他在森狱内部布置的那一整套可怕阴谋,没有留意他在其他地方的活动……不过当时那些事已经发生了,估计我去了也无济于事吧。”阿药叹息道,“只是可怜那受害者,那应当是一位本分善良的老实人。”
“阎王做下的恶事,为何要我们替他善后?”小彩不满地说道,“你不是讨厌阎王吗?干脆来联合那个老实人一边的其他人一起干掉他算了。”
“就算要处理阎王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阿药说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若是为了仇怨而行动,难保不会将玄宝玄同他们也牵扯进来。我看那女孩已经有了复活其父的思路,成功应当是早晚的事,不如让他们直接承我个情,看看能不能日后当个和事佬。”
“也对,虽然我没有见过,不过听其他人说,这两个叫玄什么的小子应该挺可爱的。”小彩回忆了一番后说道。
“不仅如此。”阿药说道,“玄宝如今是北隅之主,地位举足轻重,而玄同……我有意让他替我把控南溟。”
“嗯?”小彩呆了一瞬,“为什么啊?你做王不是做得好好的吗?难道你要放弃你的愿望了吗?是为了那只妖吗?”
他已经在脑海中补出了一系列惨无人道的洗手做羹汤剧情。
“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是为了情爱舍弃大业之人呢?”阿药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如今身份过于特殊,若在明面上是南溟这一方之主,九轮天、四魌界对我大约都会有几分忌惮,日后若生了嫌隙未免得不偿失,既然如此,我不如将这些虚名都丢掉。”
“你同寂寞侯说过这个想法吗?”小彩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我想,他应该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吧。”阿药苦笑道,“我对所谓的王权本就没有执念,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只要南溟按照这个步调发展下去,定然能成为众生平等的乐土。好了,小彩,无关话题就聊到这里,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小彩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与阿药一同化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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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侯的推断果然没有出错,就在黑暗降临、群妖横行之日,一个叫逆海崇帆的组织横空出世,他们以□□号行事,口中说着所谓的神的玄理,为百姓分发圣火,在群魔手中庇护着他们。
在这个时刻,他们的行为和救世主大约也没什么不同了吧?
如果他们没有和那些残害百姓的魔鬼沆瀣一气的话。
“太岁既然愿意将这些事告诉我,想来十九弟已经安然无恙了。”玄宝笑道,“冰楼楼主很好说话。更何况,前不久我们还帮老狗和御宇天骄调和,在不伤及小蜜桃性命的前提下取出了阴元,让四奇观的各个重要人物重获自由。”
“别叫我十九弟。”在雕霜沐雪夺形诀的帮助下重塑形体的天罗子别过脸说道,他露出一丝自嘲的神情道,“反正我不过是一团注定要被阎王回收的血肉罢了,根本不是你的弟……哎呦!”
依旧戴着翳浮云化名的小岁毫不客气地踩了天罗子一脚,随后冲闻声看过来的玄宝和说太岁笑得乖巧。
“冰楼公主虽然刁蛮任性,但是还算听她兄长的话。”说太岁说道,“有她相助,天罗子才能有此复生之机,目前对他而言,隐居山林是最好的打算。”
玄宝察觉到说太岁并没有提到他自己,也许他已经有了决断,就算阎王恶毒至此,事情做到一半就甩手不是说太岁的作风。如果天罗子仍处于危险中他会以保护天罗子为第一要务,但既然天罗子将要脱离森狱安全无虞,他就需要去同阎王做一个了结。
小岁也看出了这一点,狐妖冷哼了一声没有急着质疑,她眼眸一转,说道:“逆海崇帆背后的家伙可不知道他父亲的那些事,此刻天罗子可是给他带来不幸的不详之子,如果他知道了天罗子的身份,天罗子就又变成了他那危险父亲重回巅峰的踏脚石,他恐怕更欲杀至而后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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