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森,别太累了。”
我的目光扫过她手腕上的表,随后抬起头看她,她正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朝着我笑,我终于将表情柔和了下来,伸出手捏捏她的鼻子。
“明天我去你家帮你整合分镜,顺便看望一下你妈妈。”
“真的吗?那我妈妈得高兴坏了。”
茱莉亚松开我蹦跶起来,我抱着胳膊无奈的笑着摇头。
成为首席执行官并不意味着我只用每天签署文件就行了,毕竟丹妮斯并没有说要我重新招聘一个设计总监,所以这意味着我依旧是个设计总监,只不过还管着别的部门,并且头上没有别的人。
我不知道丹妮斯是怎么让总部的董事会同意我身兼双职的,而且我身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干净,但是很显然的是她的话语权依然非常的起作用。
并没有沦落到会被董事会左右的地步,这非常的不容易。
我心里涌出了愧疚,因为在我选择自我放逐之前,能撑着她的只有我。
我闭了闭眼,调整好情绪走进了医院。
当我出现在病房的时候,那个女孩儿明显非常惊讶,她本来正打着电话跟朋友讨论这次的事情,然后笑着说我来的刚刚好,正好想感谢一下我。
因为美国的大多数公司对这样的事件都是能逃避就逃避,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能是我的母亲的缘故。
我突然愣了一下了,好像自动大脑异变之后似乎经常想起母亲了。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告诉医生,我得回去了。”
我在那里待了十五分钟就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沃克小姐,”她突然喊住了我。
我抬起头看向她有些疑惑。
“谢谢你。”
她朝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这是我该做的。”
“我回公司之后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女孩儿朝我比了个剪刀手,我笑着点点头关上了门。
“爱丽森。”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我转过头松开尚且握在门把上的手。
“你好?”
一个带着兜帽的人站在离我十米远的地方,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能够感觉到他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目光平静,甚至是死寂,却隐隐让我觉得要命的危险。
整个走廊安静无比,原本来回穿梭于病房之间的护士医生和病人家属统统不见了,就连灯也熄灭,只余身前的两扇窗户透进几许自然光。
我转过身面对他,眼睛不禁看了眼病房。
“她没事,爱丽森,只要这是你希望的。”
那人低声说着,语气里透着亲昵,让我颇有一种熟悉感,熟悉的人不想去触碰。
我脚下移了半步,他立马后退了一步,半个身子隐匿进了黑暗中。
“不不不,你不能离我太近,至少现在不能。”
我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但是他全身上下尽是陌生的信息。
“你的身体感觉还好吗?”
我来不及开口,他就继续说下去了。
“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的大脑,都还好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却有着说不出的引诱力,我来不及思考他是怎么知道这些,我只是看着他,觉得他熟悉无比,似乎是我似曾相识的人,是谁?
我几乎在下一刻就要开口了,却因为一声刺耳的低鸣突然清醒。
“你在做什么?”
我皱紧眉后退一步,手掌攥成拳紧紧的握在身后盯着他,非常确定他刚才在企图催眠我。
“他们来的太快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看来他是真的爱你,爱丽森。”
他笑起来,隐隐的带了一股子的执拗。
“你值得被爱,你永远都值得被爱。”
“你是谁?”
我看到他有离开的迹象,咬着牙朝他快步走去,只见走廊迅速拉伸而他就站在那里也离得我越来越远,黑暗迅速笼罩了他,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急促的喘着气。
“你会知道的,你也终会来到我身边的。”
他的声音从某一点扩散开来逐渐笼罩了整个空间。
空间?
这里不是医院,这里是被催眠的世界。
那么我在哪儿,我是在什么时候被催眠的?
“爱丽森,”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紧接着在我耳边炸响,“我爱你。”
我浑身一抖,一股强劲的推力裹挟着杀意向着我的后背袭来,而我被死死的钉在原地,犹如等死一般。
时间在这一瞬间被拉长,汗水从我额头流下,随着那股推力越发的逼近,我的心跳也骤然急促起来。
我闭上眼,不断的在心里念着。
挣脱开,挣脱开!
只听一声刺耳的鸣叫洞穿我的大脑,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棕色的门白色的墙壁,大脑深处似乎还有尚存的嗡鸣感,我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向我这边跑来,鞋底与地面接触的共振迎合了那股嗡鸣搅得我大脑生疼。
我猛地喘了一口气,手掌松开了门把死死地摁着额头朝后踉跄的退了好几步,在差点坐到地上的时候被一双手稳稳的扶住,熟悉的体温极大地降低了我的防备,我直接靠进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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