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一辆马车前,那没了半个脸的车夫用干瘪的声音问他们要去哪里,迷达说了地点,并给了几万两的车费,朱寒左顾右盼,找不到跑掉的机会,古陵逝烟就在他旁边,还催促他赶紧上车。
车厢门口垂着一块透明帘子,三人坐在车厢内还不觉得拥挤,空间很大,至少可以坐六个人,古陵逝烟和迷达坐在一条软凳上,朱寒坐他们对面,时刻都看着朱寒的样子,朱寒连瞥一眼车窗外都觉得紧张。正准备出发,跑来两个鬼说他们不够钱,能不能凑一下一起走,刚好目的地一样。
古陵逝烟有些不高兴,透过车厢门的透明帘子看到那两个穷鬼,穿得破破烂烂的,披头散发,背着土黄色的小包袱。
“不用理他们。”迷达说道,看了一眼就直接把那两个穷鬼无视了,手臂从古陵逝烟腰后揽过。
两个穷鬼见求他们没用又改成求朱寒,一口一个这位公子的叫,朱寒不敢出声,只是向古陵逝烟瞥去。古陵逝烟想朱寒就是想弄多几个人,好有机会跑掉,他嘴角笑了一下,朱寒觉得浑身发冷,往里缩了缩,古陵逝烟探过身去,撩开帘子:“好吧。”
古陵逝烟同意后,两个穷鬼欢欢喜喜的上了车,对古陵逝烟感恩戴德的道谢,两个穷鬼坐到朱寒那边去,把朱寒挤到了最里面,正对面是古陵逝烟,让他路上都不敢正眼看。
车夫一甩鞭子,两匹高大的马嘶鸣一声便开始跑起来,速度还挺快。古陵逝烟环着迷达的腰,靠过去,原以为小憩一会,他闭上眼后,那两个穷鬼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话。一胖一瘦的两个穷鬼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对面的两人对他们很冷淡就转向和朱寒说,拉着朱寒问来问去,搞的朱寒很尴尬。
迷达揽着古陵逝烟的后背,把人拥在怀里,摸了摸古陵逝烟的脸颊,是微凉的,探到脖子也没有温度,手心覆在古陵逝烟的耳朵上,摩挲了一下藏在发后的那只耳朵。
古陵逝烟侧脸贴着迷达,耳朵也贴在肩上,感到外面声音的声音小了许多,盖在耳朵上的那手心很温热,马车有些颠簸,不过柔软的座位对颠簸减缓了很多,有点摇摇晃晃,过了一会还有些睡意。不过那两只穷鬼和朱寒似乎聊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两只穷鬼看对面两人很亲密的样子,朱寒又这么落魄,突然同情起朱寒来了,贴在朱寒耳边小声的说:“你是不是他小妾啊,你肚子这么大了,他还不喜欢你,真是太坏了。”
迷达感到对面的人都往他瞥过来,就算压得再低都听到了,不悦的回了他们一眼:“别乱猜。”
古陵逝烟迷糊中听到,有些想笑,脑袋蹭了蹭迷达,舒适的怀抱和颠簸的马车让他有点发困了。
“不,不是的!”朱寒惊慌的捂住那只穷鬼的嘴巴,连连摇头,那只穷鬼瞪大眼睛一副不信任他的样子。“我和他们不想你们想的关系,我有自己喜欢的人。”
两只穷鬼一副恍然大悟,说朱寒肚子里那个是不是朱寒喜欢的那个人的,朱寒吞吞吐吐的说不是,又瞥了一眼迷达,穷鬼怜悯的握着朱寒的手,小声的悄悄跟朱寒说:“我们知道了,他不喜欢你,明知道你有心爱的人还让你跟着他,坏透了。”
“……再乱说我把你们和朱寒一起丢下去。”迷达冷声说道,怀里的古陵逝烟动了动,他低头看了一眼,抚了抚古陵逝烟后背,压低了一点声音,被这两只穷鬼和朱寒搞得有点烦,恨不得马上把他们都丢下。
几乎睡着的古陵逝烟忽然清醒了一点,感觉到迷达胸口起伏震动,好像在说什么把朱寒丢下去,才睡着不够几分钟就被他们给弄醒,古陵逝烟不满的半睁眼斜睨了对面那三个人:“在说什么,瞎猜什么,他就是个侍童。”
“喔。”两只穷鬼又恍然的应了一声,他们两感觉跟这三人沟通不了,他们心里又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两只鬼交头接耳的说什么侍童上位不成功所以这么可怜。
朱寒感到肚子的动静越来越明显,他用破烂的衣袍遮住肚子,强忍着一阵阵恶心的感觉,有些东西冒到喉咙里又被他咽下去。
正驾车的车夫突然惨叫了一声,众人再看时,车夫的身体被一根尖锐的黑色长刺的刺穿了,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迷达撩开帘子到外面一看,四面突然冒出好些个恶鬼来,两匹马惊慌的嘶鸣,拉着车到处乱撞,撞到树干上,马车晃动了几下还好没有翻。迷达一拉缰绳,两匹马抬起前踢,转头朝左边跑去,车厢内的古陵逝烟感到一根黑色的尖刺从车厢后袭来,他抬手虚画几下,几缕青烟出现,黑刺从车厢后的窗户穿过来,被青烟化成了水雾,对面三个都吓得没回神,古陵逝烟弯腰撩开帘子来到外面:“好像有点多。”
两人不打算与这些恶鬼动手,迷达驱着马车冲过去,路上撞到了几个恶鬼,倒在地上的被马蹄踩过又被车轮碾过,搞得遍体鳞伤,马车后还跟着不少的恶鬼,那些鬼紧追不舍,跟丢了几个半路又招惹到了一些。这条路没有明确的道路,就是在一片草地上,还有不少的树木,地面也不平坦,搞得非常的颠簸还担心翻车。
朱寒在车厢内被撞得不轻,紧抓着座位的布料,肚子不仅会动还隐隐作痛,强烈的恶心感让他忍不住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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