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身是付丧神的关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一旦涉及到离开三条府的活动,一般都是由三条宗近带着他们去的,就比如之前中纳言家的宴会。
“我想,三条大人最近应该都没有时间。”
小狐丸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慢悠悠地说道。虽然很遗憾,不过,那位沉迷修刀的刀匠,现在显然是不会有心思出去逛祭典的。
“嘤……”
小天狗发出了委屈又细碎的呜咽。
小狐丸好笑地睨了短刀一眼:“真的那么想去的话,不如去找兄长。”
他狭长的眸子盈满了笑意,流转着琉璃色的光泽:“如果兄长愿意陪你去的话,三条大人想来也不会阻止的。”
三条宗近之所以不让他们单独外出,无非是不放心他们的安全。
毕竟京都有很多妖怪和阴阳师,而付丧神这种说不清究竟是神明还是妖怪的存在,无论遇见了哪一边都不讨好。
但是,如果有今剑在的话,单单考虑一下大太刀的武力值,一切就都另当别论了。
“我也想啊!这我一早就想到了,但是!”
小天狗睁大了双眸,激动地扬高了语调:“但是——今剑是个……是个宅诶!”
从脑海里奋力巴拉出了一个从时政那里学到的词,孩子模样的短刀泄气似的揪了揪发梢,满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居然可以盯着一棵树坐一整天,难道我还没有一棵树好看吗……不,我是说……要是今剑能够更加活泼一点就好了……我明明一直都……”
——很想更加靠近一点。
越到后面声音越低,短刀委屈巴巴地皱起眉头,指尖不安分地搅着。
“……”
小狐丸沉默地注视着面前的短刀,片刻后,他倏尔侧目望向不远处,微挑的唇角带着戏谑的笑意:“……他这么说哦,兄长。”
这句话显然不是对短刀说的。
反应过来的小天狗身子一僵,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睛——咦咦咦……不,不会吧?!
小天狗一脸懵逼地抬头,顺着小狐丸的视线看了过去,然后,他就瞧见了一颗树——这是整个庭院里最高的一棵树,长势极好,郁郁葱葱,部分枝桠甚至已经探出了院墙之外,带着霸道的生机。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
在那些或浓或淡的绿意间,有一抹银色,惊鸿似的,于无数细碎的光影中倏尔曳过。
——那道对于小天狗来说,一点都不陌生的身影,此刻正站在一根粗壮的枝桠上,倚靠着大树的主干,安静得如同一抹浅淡的月色。
似乎是察觉到了小天狗的视线,那人漫不经心地转了转眸子,侧目望来,居高临下。
“……诶?!!!”
小天狗抬手指着那人,猝然拔高的声调不稳地颤了颤:“今剑?!”
“你……难道说,你一直都在吗?!”
明明昨天还只是坐在回廊上,盯着这棵树看,今天居然已经挪到树上去了吗?!
更重要的是,作为侦查力最好的短刀,他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小天狗啪地一手捂脸,生无可恋:“这么说来,今剑你都听见了吗……”
没有什么比背后抱怨,还偏偏被当事人抓包更加糟糕的了。
——呜哇,可恶!果然还是修行不够!
一旁的小狐丸望着短刀骤然失态的模样,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便瞧向了立于高树的大太刀。
银发金眸的付丧神也正望着这边,波澜不惊的眸底清清泠泠,一如既往的安静,未做言语。
然而,这份疏冷却并没有维持太久。
随着一阵衣袂的摩挲声,那原本隐匿在树间的付丧神,便倏尔闪身至了小天狗身侧。
接着,付丧神一言不发地抬手,拎起了小天狗后领的衣襟。
小天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后,没忍住扑腾了几下。然而,他的动作笨拙而迟钝,挣扎得相当不走心,俨然一副认命的样子。
今剑垂眸睨了他一眼:“活泼一点,恩?”
些许上扬的尾音,似乎微妙地带着几分的危险。
小天狗:“……QAQ”
见到短刀这副模样,今剑便不再言语,拎着对方向庭院外走去。
“我们要去哪儿?”
如同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小天狗僵硬地绷着身子,琢磨着今剑是不是要把他拖去手合。毕竟撇去他说的话,单单是身为短刀居然没能发现大太刀的踪迹,就已经足够丢人了。
然而,今剑似乎并没有借此机会磨砺短刀的意思。
他不过是敛了敛眸子,直截了当地说道:“去祭典。”
……
直到小天狗被今剑领着出了门,然后向着京都中央、那片掩映着花火与绚烂的祭典走去时,他才终于平息下了最初的激动,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们不叫上岩融他们吗?”
虽然能够跟今剑单独……咳,很高兴啦……但是在这之后,他极有可能要面对来自其他兄弟的“和善”对待……不好,这样一想似乎超级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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