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无人,无聊的紧,彦佑忍不住那月下昙花来说事,一招鲜可不见得能吃遍天下。说到昙花,润玉可还没找彦佑算账,上次这个彦佑可是毁了他的昙花。
彦佑嘴上没把门,还说起了旭凤与锦觅的事,光明正大,六界皆知,这想要从璇玑宫偷人的可是另有其人。
“彦佑君,本神说的可不是锦觅!”
彦佑被润玉的神色吓了一跳,这是要吃了他吗?他也就嘴上轻薄,可也没对锦觅做什么啊,不是锦觅,除了锦觅还有谁能让这位夜神大殿吃这样大的醋啊!
看彦佑困惑,润玉好心提醒:“清冰。彦佑我警告你,你在谋划什么我不管,你别拖上清冰,我璇玑宫的人不是你能轻易招惹的。”
“哟哟哟,这是怎么回事?老婆不重视,还管起小舅子的事了。”彦佑可要为自己好好辩驳一番:“我可没去招惹那位少神,这小舅子夜神大殿可得管好了,别让他整天追着我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他呢。”
润玉有些恼火:“我的人我自然会管好,不劳彦佑君费心!”
清冰心里甜滋滋的,可是转念一想,不对,什么他的人啊,他和小鱼哥哥可是正正经经的好兄弟!这彦佑会不会说话?都把小鱼哥哥给带歪了!
第20章 chapter20
回了天,润玉直奔省经阁,要查阅那灭灵箭之事。
清冰跟在他身后,皱了皱眉:“小鱼哥哥,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彦佑的话吧,那什么灭灵箭我们都没听过,说不准他就是框我们的,干嘛这么重视啊?”这撒起谎来可真是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彦佑分明是有心将灭灵箭透露给我知道的,我倒是想知道彦佑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管他有什么把戏呢,我们干嘛管那个彦佑的事啊?”清冰将头偏向一边,这该死的彦佑,故意想拉小鱼哥哥下水,千万别再让他见到那条死蛇,不然他一定拿他泡药酒。
润玉低头一笑:“那你当时干嘛跟着彦佑?”这灭灵箭除了彦佑争夺,还招惹来魔族人,而且当时那个蒙面人还以此箭欲射杀锦觅,此箭必定大有来历,只怕又会引出别样的风波来。
被润玉这么一问,清冰哑口无言,这个事他要怎么解释呢?还是乖乖闭嘴查阅灭灵箭的事吧。
润玉在另一边翻找竹简,无意间手肘碰掉了一幅画卷,不知道为什么,他摊开了那副画。
画中是一个女子,上面提有一句诗:“忽堕鲛珠红簌簌,邂逅今朝不相离。”画的左下角有着北辰君之钤印,北辰君是天帝早已弃之不用的名号,这画莫不是父帝亲手所绘?还有,画中女子还带着灵火珠,她怎么会有灵火珠呢?润玉忽然想到那一日鼠仙在九霄云殿说过的一个人,笠泽簌离,此女莫非就是簌离?
“找到了!”清冰捧着竹简走到润玉面前,却发现他正盯着一幅画出神。“小鱼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没什么!”润玉下意识地将画收起来,放回原处。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能把清冰扯到这件事里来,可是他的神情分明出卖了他。
清冰暗暗将那副画的位置记下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这书简也找到了,咱们是回璇玑宫还是去走一走啊。”
走一走,散散心,把心头琐事放下也是挺好的。
“走吧,你陪我到处走走。”
“好!”
清晨,润玉却是不在,清冰沉下脸,来到省经阁。那副画的位置他还记得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画能让小鱼哥哥看之色变,甚至有意瞒下他。
他抽出画卷,将其摊开,一下子再也掩饰不住惊慌的神色,他拿着画卷的手不停地发抖。簌离,簌离,这幅画上的人是簌离,小鱼哥哥是想起什么来了吗?
小鱼哥哥手上的伤是被灵火珠所炙,灵火珠的拥有者除了天后便只有这画上的簌离。清冰脑海中突然想起鼠仙的话,他竟然将最关键的四个字给忘了,离丧之痛,这世间离丧之痛挚爱生离死别,莫过于骨肉至亲生生拆开。鼠仙那一日在九霄云殿的做法看似很像是在掩饰什么,这保护的自然是幕后之人,可这幕后之人…
清冰猛地合上手中画卷,脸色发白,不,不可能,不肯能是她!她早就死了,那一年笠泽大火,他亲眼看见她在漫天火海中挣扎,她已经死了!这是一个早就逝去的故人,绝不可能会是她!
突然间,清冰抚上心头,死死地咬住下唇。他平缓心境,调息了一下,拔腿就走。
“清冰少神,您这是要去哪儿?”省经阁门外,邝露将清冰拦了下来,“殿下让我转告您,莫要离开天界,请在璇玑宫静候殿下。”
定是小鱼哥哥让邝露在这里等着他,他一定下界去见彦佑了,彦佑会把他带到哪儿去?
洞庭湖!
清冰万分着急,顾不得许多,动手将邝露掀到在地,急切赶往下界,但愿还来得及,但愿他的猜测是错的,那位故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呢?
润玉站立在洞庭湖畔,觉得此处似曾相识,可是越是走近,他心底就越是恐惧。他说不清在害怕什么?到底为什么,靠近这里他会如此心慌。
彦佑看了润玉一眼:“看来夜神殿下还是没有做好揭开谜底的准备,没事,等你做好准备也未迟,只是这件事也不宜拖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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