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仙官抹了抹额上的细汗,不知该如何开口。这这这,满六界都知道风神仙上是男儿身,可这分明是女儿家的脉象,他这是摊上什么事了?
润玉心急,面色不悦,“岐黄仙官,莫非是医术不精,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陛下!”岐黄仙官慌里慌张跪下,“臣观风神仙上脉象,并无不妥,只是这脉象…”
“既无不妥,为何风神仍未转醒?这脉象又如何?”润玉强忍住心头怒火,才没有将岐黄仙官给踹出去。医术如此不精,要他何用?
这岐黄仙官额上冒出了更多的冷汗,陛下这是要把他吃了啊!他颤颤巍巍道:“这风神仙上为何迟迟不醒,小仙实在无法辨明原因。至于这脉象,这脉象似乎并非像是风神仙上该有的。”
润玉这时才突然反应过来,岐黄仙官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清冰心疾发作拦着他不肯请岐黄仙官,只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揪心清冰,却把这桩事给忘了。润玉冷眼扫向岐黄仙官:“岐黄仙官,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当清楚吧。”
润玉的眼里是明晃晃的威胁,上位者的威压从四面八方向岐黄仙官袭来,岐黄仙官不断地磕头,“陛下,小仙定当守口如瓶,不不不,小仙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接下来风神仙上的身体本座就交给你了,若是出了什么事…”
“陛下放心,小仙定然拿出十二分的看家本领,争取早日让风神仙转醒!”
润玉其实对岐黄仙官说的这番话不屑的很,只是,术业有专攻,医术一途无论如何他是比不上岐黄仙官,也只能全权交给他处理了。惟愿这岐黄仙官不要让他失望,能让清冰早些醒来,不然,他不介意……
润玉眯了眯眼,有杀气一闪而过。
九霄云殿上,众仙皆是议论纷。这怎么好好的大婚又取消了,这陛下到底是在变什么把戏,还是这水神仙上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毕竟天界消息流通极快,虽然陛下曾经以雷霆手段将水神前火神的流言蜚语压了下去,甚至还处罚了一堆人,但是神仙岁月悠长,若是没有些八卦可就乏味了。听说前火神复活了,还当上可魔尊,该不会是这水神仙上逃婚了,跑去和现任魔尊在一起了吧。可若是这样,陛下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好像并未放在心上一般。
有几个仙家聚在一处,偷偷摸摸说道:“听说昨日里陛下抱着风神仙上进了璇玑宫,其实陛下娶水神仙上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真正看上的是风神吧。”
“有理有理,这陛下龙潜时便时时和风神仙上聚在一处,说不定早就……”有仙侍发出不怀好意的笑来。
旁边立马有人反驳:“不对不对,这风神不是和钱塘君婚期将近了吗?”
“我看啊都是障眼法,为了做戏给别人看的。”
“没错没错。”几个碎嘴的仙家不停附和。
“陛下到!”司仪仙官高喊道,整个九霄云殿立时噤声。
润玉的眼神时不时扫过那些碎嘴的仙家,眸光深沉,看的人心里发毛,忍不住有逃跑的冲动。到底是在九霄云殿,润玉也只是小小警告,不想让九霄云殿染血,虽然他并不是很介意。
从邝露嘴里,润玉方才得知有人假扮他的模样带走了锦觅,他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手中的人鱼泪居然被偷走了,他一猜就知道是彦佑。锦觅逃了大婚,他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若是锦觅没逃走,说不定他还得找个理由来取消大婚,只是,说不恼怒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这样,锦觅这样做是把他堂堂天帝的尊严放在脚底下踩,据魔界的探子来报,嫁给魔尊的并非穗禾,而是锦觅,他们这是明晃晃的在向天界宣战。
天界好和平,不似魔界说打就打说杀就杀,但是这满堂仙家,难道就没有有血性的大好男儿?更何况,天魔两界的本就岌岌可危,稍有风吹草动剑拔弩张,锦觅这个未来天后、天界的水神仙上选择在这个时候投向魔界的怀抱,既是打了天界的脸也是将两界的关系推向一个不可挽回的地步。
此事重大,已然传上九重天,就算润玉有心隐瞒,也是瞒不了,众仙也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陛下,臣有事秉奏。”走出来的是贪狼星君,“陛下,据前方线报,魔族虎视眈眈,陈兵在忘川河畔,似有异动。”
贪狼星君,润玉知晓,此人及其好战,又对魔界十分鄙夷,向来是主战一派。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此人在在旭凤账下之时便对旭凤怀恨在心,若是旭凤有朝一日回了天界…
润玉摇了摇头,听着下面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有些发笑。这些人里又有多少个是真心为了这天界,不过还是为了各自利益。
甚至还有人拿了锦觅之事来说事,言说这是魔界向天界挑衅,若是他这个天帝无所作为,只怕这天界中人看他会更看不起吧,堂堂天帝,竟连未婚妻子都拱手让人。
“够了!”润玉出声喝止了喋喋不休的争论,“到底如何,本座自有安排。魔族蠢蠢欲动,天界自然也不能放任,贪狼星君,本座就命你带两万精兵驻守忘川河畔,注视魔界的一举一动。”
此战,注定是无法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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