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停下了自刚刚我受伤开始就一直给我身上输送着的灵力。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将母蛊交给我,我就放你和旭凤安然离开。”
“殿下!”“殿下!”“殿下!”……
穗禾冷笑一声,“夜神殿下莫非以为我穗禾是个傻子,我若是前脚将母蛊给你,你后脚又反悔了怎么办?”
你,你简直欺人太甚,我的润玉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润玉神色一厉,眸光暗沉。
“……好,那你想如何?”
“你先放旭凤离开,等旭凤离开之后,我自然会将母蛊交给你。”
我眼睁睁的看着局势越来越不妙,却毫无办法,简直是一个累赘。
我在润玉怀中暗暗扯了扯他的袖子,向他微微摇了摇头,天帝向来偏心,今日若是放虎归山,何其不智!
润玉却是握了握我的手,将我又向他怀中仔细揽了揽,沉声开口道,
“好,来人,送火神殿下离开天界,任何人不得阻拦。”
而作为这一切事件的起因,旭凤却是沉默着甩开了穗禾扯着他的袖子,而后背对着穗禾沉声道,
“润玉今日以下犯上,谋逆作乱,其罪当诛!众仙贪生怕死臣服于他我也无话可说,可旭凤身为天界战神,得天界千年供养,哪有不战而退凭白认输的道理?”
言毕,旭凤回头看看我,又回过身去看着穗禾,垂下眼眸道,
“穗禾,我知道你本是一个善良的仙子,实在不必为我做到如此之地步。你将母蛊交给锦觅后,便自行离开这儿吧。今日是我和大殿的战役,与旁人无关。我若侥幸得胜,自然会去找你,我若不幸落败,将军战死沙场也同样是个不错的归宿,你亦不必为我伤心。”
穗禾急了,一把抓住旭凤的手,低声哀求道,
“旭凤,来日方长,你又何必争这一时之气呢?”
旭凤却是将穗禾的手从他的手上一寸寸的撕下来,对着穗禾摇了摇头,
“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穗禾愣愣的看着旭凤,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好,我答应你。谁让我遇见了你呢,我认了。”
她收起了琉璃净火,只用普通的火焰托着尸解天蚕的母蛊向我和润玉走了过来。
虽然穗禾现在的表情称得上是真心实意,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穗禾站在我和润玉的面前,手举着尸解天蚕,冷眼看着润玉抱着我给我疗伤,就这样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冷不丁的突然开口道,
“润玉,我实在不明白,锦觅到底有哪儿好?我哪点儿比不过她,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她?”
润玉听见她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移回了我身上,
“觅儿到底有哪里好,你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说着,润玉伸出另一只手去,示意穗禾将母蛊交给他,沉声道,
“拿来。”
穗禾轻笑一声,将母蛊放在润玉的手心后立即抽身急退。
“既是如此,那我今日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值不值的你们如此倾心以待!动手!”
话音未落,那放在润玉手心里的母蛊瞬间就变为了一道绳索,将我和润玉同时束缚其中,动弹不得。
突逢巨变,列位仙家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还没等众仙上前将我和润玉的束缚解开,我就听见了穗禾喊动手的声音。
当我听见穗禾动手的指令之后,心头一动,就看见润玉背后有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支箭已经开始在我的体内消融,每融化一分,我的魂魄就溢散一分。
现在的暗器都这么牛逼的吗?!
还有,以前怎么不知道,我居然还是一个情种?!
天地良心,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支箭居然这么厉害,我很惜命的好吗?!
润玉……润玉好像已经被吓傻了,嘿,不是我说,你这抗压能力不行啊哥们儿。
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我突然觉得棒极了,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和活力。
我知道我可能要死了,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直觉。
在短短的一瞬间里,我想了很多。
我的众多好友,基本都家世显赫用不着我操心。
我爹爹和临秀姨,也早已身归混沌。
花界的众位芳主们,知道我死了短时间可能会难过,但是她们姐妹众多,总有一日也能走出来接受现实。
可我环顾四周,竟是找不出一个能托付我未婚夫的人才来,唉,果真世事维艰。
润玉啊润玉,我走了之后你可怎么办呢?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全身正在不断溢散的灵力,甚为可惜,我修炼了好久呢。
我抬头看看于天帝宝座上虎视眈眈的盯着润玉的天帝,再看看前面哪儿等着和润玉决战的旭凤个穗禾,再瞅瞅旁边冷漠的漫天神佛。
一咬牙一跺脚,就把我的修为全都渡给了润玉,反正我也要挂了,灵力留着也是浪费。不管怎样,先让他赢了活下去再说。
没有了修为对对伤势的压制,我很快陷入一片黑暗。
☆、天庭兵变[邝露篇](不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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