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秘药和凶器,是安全的。
苏绒正低头喝着茶,听到这差点呛着自己。
这皇上自恋也就算了,还有被害妄想症,脑补能力也是相当可以……
“陛下,国事为重,不必劳心。”她看向银朱,语气平淡道:“用膳吧。”
这小厨房为了随时供应,都备了各式的半成品,倘若主子们临时起意,不需多时便能炮制好了端上来。
眼瞅着皇上来了,这菜式也丰富了不少。
宫女们一圈圈的传菜过来,本来就不大的桌子被摞了两层。
说是简朴,可谁真敢让皇上吃糠咽菜啊。
山珍海味还不是得想着法子一样样来,哪怕时候皇后叱责都成,这大人物他们可得罪不起。
蒜醋湖鱼、八宝鸭子、椒盐羊肉、珍菇虾丸汤。
烧鹅一例、时蔬四样,剩下的瓜果点心备在后厨里,随时等着他们吃完再上。
苏绒吃的兴趣缺缺,对这皇上也兴趣缺缺。
岑越生的清俊挺拔,薄唇轻抿的模样带着禁欲的引诱感。
若是放在现代,她定然会多看两眼。
可是眼下,这皇帝自恋又多情,还琢磨着今晚跟自己来一发,想想都觉得疼。
她一走神,神情里便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岑越看在眼里,有那么一丁点不爽。
这宫里上下,哪个不是眼巴巴的望着他多施恩泽,最好早日承欢诞下龙嗣,哪怕不是嫡子,也可以夺个长子的名位。
可是这苏绒,像是宫里嬷嬷未曾教习过似的,压根就不关心龙凤呈祥的这档子事。
他琢磨来琢磨去,心里越发有点不爽。
自己一直膝下无所出,这皇后也算有几分责任吧?
——难道她觉得我不行?
苏绒一愣,心想自己啃两口羊蹄子都能接锅。
你自己忌惮太后的事情,不敢碰我,现在又怪我不懂逢迎了?
岑越不知道她能听见自己的想法,面上仍是风淡云轻的,放下瓷勺浅浅道:“皇后在想什么?”
“臣妾觉着……饱了。”苏绒垂眸道:“现在时辰尚早,要不陛下去婉昭仪那下两盘棋,再回来休息?”
便是睡在她那都行。
『怎么今天难得来趟宫里,这话里话外都在赶人?』
岑越眸子一眯,逆反心上来了。
『我·就·不。』
苏绒听着他傲娇的语气,只觉得有些头疼,不等岑越再开口便缓缓道:“诸事自然,随陛下的兴致。”
“银朱,方才交代你的事情还没有说完——这寝宫床上的玉枕,也得换掉。”
岑越推说这宫里清净自在,便呆在一旁的软榻上看着闲书,竖着耳朵开始偷听苏绒又在交代什么。
苏绒倒也不介意他赖在这,心里嫌弃着蚕丝被经看不经用,又吩咐银朱把那两枕头都取过来。
由于皇后的身份摆在那,又有太后的后台罩着,内务府在用度上未曾敢马虎。
这两方玉枕,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镶边,面上一层丝绒绣着金线,不仅做工讲究,用料也是相当的奢侈。
按着这古代的用法,枕头大多都用来垫颈,睡觉时大半个脑袋悬空,用来保护发髻的完整。
苏绒掂了掂这棱角鲜明、又硬又沉的玉枕,心想自己若是睡着时磕着头了怎么办,抬手便把玉枕递了回去,挑眉道:“换成棉枕。”
银朱一愣,下意识的看向皇上,有些犹豫。
岑越倒是好奇她想干什么,只略一抬眉,示意准了。
戍时一到,帝后各自沐浴准备就寝。
烛光盈盈里,苏绒穿着寝衣走到床侧,岑越抬眸看向她,眼睛在胸前停了一瞬。
『……真平。』
也许我应该把这个能力关掉。
苏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吹了蜡烛,摸索着上了床。
温软厚实的床褥让她的膝盖微微下陷,身体都有些轻微的摇晃。
还没等她摸索着坐稳,带着薄茧的指尖扶住了她的胳膊。
男性特有的醇厚气息扑面而来,在黑暗中将她笼罩。
“怎么把床铺这么厚?”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皇后娘娘是终于想了起来,这敦伦之事还未行过?”
苏绒抬手一探,却不偏不倚地按在了他光裸的胸膛上。
她低声轻呼,下一刻被抬起下巴,冰凉的吻径自落了下来。
他像是老成的将军一般,不疾不徐的攻城略地,就连浅吻的角度也恰到好处。
既能听见她浅细又紊乱的呼吸声,又可以轻轻蹭着彼此的侧脸,犹如兽类般耳鬓厮磨。
苏绒下意识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心想到底是逃不过这一劫。
她被动地回应着他的索吻,纤细的长指也从线条完美的裸背一路滑到腰肌,手感平滑而又紧实,不用看都知道有多性感。
“陛下……”她小声的辩解道:“只是这冬天太冷了……臣妾没有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嗯?”他任由如墨长发披散,俯身浅咬了下她的颈侧,所探之处已有依稀的湿滑。岑越低笑了一声,在黑暗之中,星眸里带着隐秘的蛊惑:“是这个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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