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
这钱收了不用,都能让人心里踏实不少,看着那金灿灿的都心里爽快。
她抿唇浅笑,就是不肯言语。
岑越原先还绷着几分严肃,见她开始在自己怀里乱动,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佯装警告道:“你不说,朕可不给了。”
“我想要个小院子……”苏绒软趴趴道:“我也想喂鱼。”
她喜欢圆乎乎的锦鲤,最好所有颜色都来一种。
“挖,明日就给你弄池塘。”岑越大方道:“还想要什么。”
苏绒舔唇说了好几样,都绕不开这凤仪宫。
她挑的东西,既要花些时间心思,免不了让皇上过来看顾一二,又刚好在他的权利范围之内,不仅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还能满足这个男人的虚荣心。
这孩子估计得过几个月再显怀,现在恐怕还在肚子里漂着呢。苏绒抿了一口藕汤,忽然又亮了眸子:“银朱,你去寻只漂亮些的鸽子,本宫想养。”
皇上对宫里的女人们并不放心,自作主张的给她请了病假,免了跟太后及群妃往来的种种借口。
她虽然还可以自由走动,但这宫城也逛够了,压根懒得动弹。
驭兽这个本事,也有趣的很。
猫猫狗狗不管性格怎样,只要她手指一转,都会控制不住的追尾巴。
鸟雀松鼠也亲近地很,偶尔还会主动跑到窗边来,给她叼个鲜红的小玫果。
相较于那些凶猛的鹰隼,苏绒还是喜欢白鸽。
这鸽子的白羽是天然的保护色,在空中一晃而过,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它自带导航,自古也是传信的宠儿。
银朱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带了只雪白的鸽子来了中庭。
苏绒揣着羊毛筒子缓步上前,歪头看了一会儿。
这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可真好看啊。
“备纸笔。”她简单道:“本宫写点东西。”
苏训正埋头写着公文,忽然一只鸽子扑棱着飞了下来,在他的手侧歪着头咕咕了一声。
苏大人从未见过这只鸽子,但他一眼便瞅见了爪子上绑着的信筒,动作利索地即刻取了下来。
细细一读,竟然是绒儿自深宫中传来的。
他因为再无续弦,也无缘去见女儿一面,如今得了消息,是既悲又喜。
女儿独自一人在宫中生存,如今渐渐得了宠,实在是好事。
心疼归心疼,但苏大人一行行的读下去,眉毛皱到了一起去。
苏绒虽说是深宫妇人,对朝政诸事竟然皆了如指掌。
她不仅清楚皇上新颁布的新晋制度,还极力鼓劝自己与儿子都积极响应,断不可怯懦不前。
苏训为官多年,虽然品级一直没提上去,但总懂这其中的要害。
如今的苏家可以说是尾大不掉。
虽然势力看起来庞大无比,但是又毫无用处,如同吃空饷般毫无差别。
几个老臣越来越力不从心,那些个被帮扶的公子哥又腹中空空,压根不堪大用。
这个时候自己若还有意出头,进一步做深苏家的势力,无异于把刀往自个儿脖子上横。
他往下一读,又愣住了。
『平陵苏家与盛京苏家,应是两家。』
『即便沾亲带故,亦应义正言辞,为国当先。』
苏训握紧手中的纸笺,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苏绒这意思,是要苏训趁着皇上改革的功夫,对这盛京苏家下手啊。
在旁人眼中,这苏绒的苏,与苏心柔的苏,自然都是同一家。
但实际上,他们作为旁亲,从前是住在江东,若不是苏绒被太后相中、入京为后,这儿也没个闲差给苏训留着。
如果真如女儿所言,以这个契机替皇上出声,只有两个下场。
这件事,都等于直接否认两家的密切联系,而且等于撕破脸相战。
要么他们倒台,从此风云骤变,实力重组。
要么自己倒下,女儿也因此失宠。
皇上——会希望看到哪种结果呢?
这苏太后身后的一群人,都是些外强中干的货色。
就连苏训自己都不希望,看着这些蛀虫般的东西盘踞在六部里糟践俸禄。
罢了,苏训起了身将信烧掉,又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盒八叶参,剪下一缕细须来系在鸽子纤细的腿上,将它放飞。
他在窗边看着那鸽子渐渐失了踪影,深呼吸了一刻,转身唤了家奴过来:“去把少爷叫过来。”
苏绒正看着小说,突然窗边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
她眉毛一挑,任鸽子停在自己的袖上。
腿上倒是什么都没有,只系着些草茎。
苏绒解下草茎,低头嗅了下。
深重而又微涩的味道,是参须。
这人参,是用来制定心丸的主料。
她唇角一扬,心知这事稳了。
第41章 昏君啊!昏君!#5
吃饱喝足, 还是要发展娱乐活动的。
苏绒原本还抱着两三分交友的心思, 想和其他的妃子们聊聊天逗逗猫,可当她靠近她们的时候,几乎每一个人面上都笑颜如花, 心里却只有提防和揣测。
所以真的有这种能力之后, 反而做什么都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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