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孟寡妇才送走小薛没多久,刚把内衣裤穿好,脸上都微微的发着红。
小余见门虚掩着,便直接推门而入,笑着道:“月儿——”
他一进屋子,就瞥见孟月正斜倚着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就两件内衣,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全都看见了。
“余哥?!”孟月心知这是个误会,又抹不开面子解释,慌乱道:“余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余被毛嫂教训了许久,脑子里全是女人欲拒还迎的那一套,索性心一横便脱了外套,直接把她强搂进怀里,开始没头没脑一顿亲。
女人的抗拒与声音越来越微弱,后来便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
“孟月跟小余借钱了?”苏绒佯装在听罗家兄弟讲话,低头把零碎的鸡内脏拿去喂那两条大狗。
“是的,借了五万,”二狗子继续道:“她跟他撒谎说……”
“别说了。”苏绒打断道:“我对这些人的破事不感兴趣。”
目的达到了就行,别的都无所谓。
二狗子识趣的闭了嘴,不再谈论相关的事情。
苏绒谋划的很清楚。
孟月心里倾向于小薛,必然会琢磨着帮他筹钱。
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哥哥那不受待见,余哥也未必能帮她借到钱。
他大概率会把自己的存款给她,或者直接挪用孟乡长昧下来的钱。
县里的拨款已经打了下来,毕竟修路这事四五个月前就在规划,只是乡下行政工作效率慢,开工的也慢而已。
若是孟乡长有意吃油水,大可以让刁叔那边工程进度拖慢,再去县里哭穷求钱。
“二狗子,你帮我盯着。这钱是从哪来,又到了哪里去,只要有变动,都要及时跟我讲。”
然而这并没有让苏绒等很久。
小余本身每个月工资才一千出头,压根拿不出来这么多钱。他虽说心里确实有几分认真,但不至于把老婆本全交代给这个女人,索性在帮忙处理账务的时候,暗中挪走了五万块。
——反正这孟月和孟建国是兄妹两,哪怕真的查出来有问题,他又能把自己亲妹妹怎样?又能把亲妹妹的男人怎样?
小余面上对孟乡长毕恭毕敬的,但是心里却多了几分不屑一顾。
孟月拿到钱以后,自然焦虑了一阵子,索性直接给了又来求欢的小薛。
她虽说书没读几本,做人倒八面玲珑。
在小薛面前,她的哥哥一直是大度体贴,还说要把她接进镇子里去住。
在余哥面前,他的哥哥又开始不通情理,连给她修修窗棱梁柱的小钱都不肯给。
孟月只觉得这些男人都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从前的苦闷和寂寞都消散了个干净,现在一想起他们,心里只有无尽的快意。
五万块的现金扎成捆,说沉不沉,说轻不轻。
小薛在接到钱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他只是试试,没想到这傻女人当真从哥哥那要了钱回来,还全都给了他。
他虽说是个去城市里见过世面的大学生,可哪里懂这些个人情世故,这钱简直跟烫手山芋一样,搞得他心神不宁。
帆布袋子被带回了卧室里,藏在衣柜深处,不敢给爸妈看见。
凭着薛家夫妇日常叹气哭穷的濡染,小薛都做不到拒绝这笔钱。
可是……该怎么跟他们讲呢?
真把那寡妇带过去?
小薛抽了根烟,心情颇为复杂。
什么过门不过门,不过都是随口诺言而已。
城里的女生,比她会打扮的多。不管是那嫣然的嘴唇,还是时尚的装扮,跟着山里的小寡妇一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他是个要做大事的主,断然不可能栽在这种娘们身上。
罢了,以后发达了,五万块一分不少的还给他。
碰巧鲍家的人带着小孩儿来走亲戚,还没等小薛把事情想通透,老薛便招呼他下来招待客人。
小薛应了一声,匆匆出了卧室跟亲戚们打招呼。
他们把牌桌一摆,便各自抽烟聊天去了。
小薛坐在客厅里,又开始不知不觉地发起呆来。
旁边的小胖子玩了会儿他的手机,忽然好奇道:“小薛哥哥,你们在学校里是不是很有钱啊。”
“是上学又不是上班……”小薛哭笑不得的道:“花钱都来不及呢。”
“可是,我听那个苏姐姐说,”小胖子昂起头来看他,眼神相当认真:“她说学校里都会发钱的。”
“那是——”小薛说了一半,愣在了那里。
那是助学金和奖学金。
对啊,他为什么不提这一茬?
自己爸妈都没上过大学,也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这五万块钱权当做之前大学结下来的奖学金就是了啊。
“小家伙,真有你的!”他一把揉了揉小胖子的脑袋瓜,叼了根烟就上楼去了。
当天晚上,薛家上下都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拿奖学金了,恨不得放几挂鞭炮热闹下。
小薛自己心里知道其中的秘密,还是再三叮嘱父母,这村里人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平日里就没少试探他们家,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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