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拒绝了吗?!
心头像被一根小针扎了一下,微微的刺疼,然后这种疼痛逐渐蔓延开来,遍及身体,只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笑得肆意,“哇,我们的学年代表果然很聪明,不过我现在可不能走,像你说的,作为酒店的一员,保护客人的安全也是职责所在。”
天台上因为傍晚举办了一场party的关系,场地还没来得及收拾,崔英道顺势坐进了一边的沙发里,笑笑地说:“你自便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看着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的崔英道,Rachel也不想再和他争执什么,今晚的烟火是看不成了,抬步朝着门口走,步履有些摇摇晃晃的,18岁身体的酒量果然跟23岁的时候是比不了的,这么容易就醉了。
如果Rachel能够转头去看一眼崔英道,一定会看见那张一向嬉笑顽劣的脸孔现在完全被一种阴郁的情绪所覆盖掉,眼看着那个总想要远离的女孩再一次从自己面前走掉,在她视若无睹地经过他身后的时候,某个存心报复的魔王长腿一伸,顺利地让自己的报复对象跌了一跤——
当然,不是跌到地上,而是跌进了他所坐的那张沙发里。
那张臭脸在怀里突然多了一个小人儿的瞬间由阴雨转晴,他笑得无比纯良地关心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先坐一会吧。”
Rachel狠狠地看他一眼,撑着沙发的扶手打算站起来,也许是因为刚才那一摔,酒劲又起来了不少,整个人都有种脚不着地,飘飘然的感觉,打死也不愿意求助身边那个小学生,Rachel咬着牙努力地让自己站直起来,不料下一秒又被某个魔王给拉回了椅子上,身上被一件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外套给包裹了起来。
崔英道那种低沉的,犹如大提琴般醇厚悦耳的声音飘进了她耳朵里,“等烟火放完再走,那时候也能清醒一点了。”
“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Rachel的口气和她的心情一样,十分不好,她讨厌这种感觉,跟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一样,他现在的作为让她头疼。
“你总不能醉醺醺的回家吧,不是想看烟花嘛,这样子才不容易着凉。”他的手环在她的肩上,亲昵地,自然地,好像已经是一种很平常的习惯一般。
Rachel确定自己挣扎无果之后,抬起手肘狠狠地撞向他的肋骨,如愿听见他的闷哼声,她冷冷地威胁道,“放手,否则接下去你的哪个部位会手上我不负责。”
“坐好,别跟只小猴子一样,困的话肩膀借你靠一会儿,不收费的。”他的笑声闷闷的,手下越发用力地把她整个人箍住,连带着限制住了她手上的行动。
Rachel和崔英道所坐的这张沙发,作为一张单人沙发略显宽敞,但当它需要同时容纳下两个就难免有些拥挤了,Rachel几乎整个人挨到了崔英道身上,春季的薄衫抵不住年轻身体所散发的烫人热度,很温暖,但她不喜欢,不喜欢这种感觉,还有身边这个人给她带来的混乱。
“轰隆”
远方烟花腾空,极度绚烂的色彩,照亮了整个夜空。
崔英道却感觉到了怀中人的瑟缩,低头看她将半张脸全埋进了他的外套里,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微微眯着望向那些耀眼的焰火。
过了良久,她突然问他,“你觉得它们漂亮吗?”
摸不透她的心思,其实他对这种东西并没有太多的感想,于是就给了一个很折中的答案,“还行吧,你觉得呢?”
“太短暂,完结之后便什么也不剩下,很美丽却也很不祥。”这是她给这场盛大烟火下的一个定义,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轻轻地说:“它们盛情绽放,又悄然消逝,短短的一瞬间,总感觉其中夹杂了很多的怨怼和不甘心,所以它们离开的时候也要带上一些新鲜的生命,作为它们付出的回报。”
“都开始说胡话了,让你学人家喝酒吧。”察觉到她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反感他的碰触,崔英道干脆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几分,却感觉她的身体依然还是那样冰冰凉的,他不想承认的是,她说的话带着一种森然的味道,让人脊背发凉。
“明天就该知道了,那位准新娘,就是傍晚在这里举办party的那位荣仁运输长子的未婚妻,它们要带走她了,又或许是她自己本来就想要走的。”Rachel的声音很轻,带着些微微笑意,宛如无人的黑夜中突然传来的一阵银铃声,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的。
她知道自己不该跟他说这些,只是脑子里承载了太多事情,她突然有种一吐为快的冲动,因为面前这个人也是引起她心烦的祸首之一。
抬头望着崔英道有些纠结的表情,Rachel抿唇勾起一个极淡极淡的笑,眼皮越来越重,索性将头靠在他怀里。
烟火是看完了,她却已经是困到不行,这个人不能够依靠,希望这个温暖的胸膛不会像他的主人一样,能让她安心地靠一次。
……
……
暖黄色的水晶吊灯洒下温暖的光,头顶是大面积白色石膏天花装修的欧式风格,墙面依然是延续了欧式风格的复古壁画,桌椅的边沿部分采用了精致的茛苕叶雕花,花纹繁复且华丽的短绒地毯……
这里不是她的家,不是宙斯酒店,更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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