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chel明显顿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你不认识。”
崔英道也不揭穿她,只是大笑了起来,“按照利滚利的算法,你这么拖延下去,难道是想请我吃一辈子的饭吗?”
闻言,刘Rachel蓦地睁大眼睛像是受了惊吓,崔英道反而笑得更厉害了,“猜对了?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一辈子啊,虽然你的脾气差了点,但是我很乐意。”
“我会找个时间的!”Rachel扔下这么句话就拉开门,飞快地离开崔英道的视线,像是背后有怪物一样。
崔英道推门而出,看着那个娇小身影消失的方向,慢慢敛起脸上的笑。
有约了?怎么办,他有些不放心的感觉呢!
……
……
Tiamo Caffe——
刘Rachel坐在窗前,专心于自己未完成的设计稿,直到面前被放下一杯咖啡,她才缓缓抬头,柳泰武脸上的笑容里夹杂着一些调侃。
“你再这么下去,我的老板会真的以为有个贵族小姐疯狂地爱慕上我。”
“这样既能减少工作量又能保证业绩收入的状况,你和你老板都该感到欣慰才是。”看了看空荡荡的咖啡屋,Rachel冲他撇撇嘴,表示反驳。
“还没全部记起来吗?”柳泰武很自然地在她对面落座,眼睛很快地扫过画稿上的设计图,心底猛地升起一丝莫名的失落感,很像,却不是她。
刘Rachel拿起白瓷杯,轻抿了一口咖啡,盯着桌面没有回话,她也很希望能够全都记起来,那样的话,也许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那么的不知所措。
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忘了,不然为什么,为什么在23岁那年,她会以那样的方式结束掉生命?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
相对的,一些事情也得到了解释,在医院的时候,那个浑身血迹,满眼通红的男人,那个掀开白布,像要把她的样子刻进心里的男人,那个跌跌撞撞,痛苦不堪的男人,都得到了解释,他和她之间,亦或是他对她,看上去她在他心里似乎占有了一定的位置。
“如果只要看到我就能恢复一些记忆的话,你怎么不直接拍张照回去?”他用手比了个拍照的姿势,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那样不是更有用?”
如果不是有上辈子的那些遭遇,刘Rachel怎么也不可能把眼前这张无害单纯的脸跟一个连环杀人犯联系在一起,说到伪装,改天她也许真应该向这位前辈讨教几招。
“我怕我会做噩梦!”刘Rachel很直白地回绝了他,觉得抨击力度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况且,这也能够避免那些被你无辜外表欺骗的女人免遭于难。”
柳泰武偏头笑了声,表情有点受伤,“真刻薄。”
Rachel朝他办了个鬼脸,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不论就前世还是现下而言,她和柳泰武都不算太熟悉,也知道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但她并不反感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心情总能慢慢平和下来,比之从前对金元的感觉更甚,和他在一起,她觉得很轻松,也许是因为他同自己都亲身经历过死亡的关系在吧,总感觉有种特殊的联系存在于他们之间。
“一直没问,你是怎么死的?”他的声音轻轻的,听起来很亲切,所问的却是一个让旁人毛骨悚然的问题。
“车祸,23岁的时候。”Rachel淡淡地答道。
柳泰武轻轻笑了声,“真巧,我那时也是23岁。”
刘Rachel舀起一块方糖放进瓷杯里,又问,“听说那时候你被捅了很多刀,失血过多,是什么感觉?”
“刚开始有点疼,再然后,一个人躺在街道上。”柳泰武眯起眼,像是在回味着当时的场景,“生命逐渐流失的感觉,麻木,再到轻松,停止,最后是解脱。”
“听上去你幸运多了,当时的我,似乎怨恨更多……”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一定会被这场诡异的谈话内容给吓到,作为两个拥有共同遭遇的当事人,语气却十分地自然,就像在讨论天气一样。
“记起航班上的事情,我以为你会躲得远远的,看来失掉的记忆里面有对你很重要的人或者很重要的事情。”柳泰武的视线飘向了街道来往的行人身上,语气有些感概。
“嗯。”Rachel敷衍地应了声,低头继续往咖啡里加方糖。
“你怕我吗?”他收回视线,忽然转过头来一脸正色地问道。
Rachel没有犹豫地回答他,“不是很怕。”
“那为什么……”再次把视线放向对面街道上,他的笑容瞬间又变换成了另一种奇怪的样子,“你似乎还带了一个保镖过来?”
保镖?!
刘Rachel不解地沿着他视线所及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街道上,浪漫的法国梧桐树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半倚在拉风的红色机车上,正死死地盯着她所在的位置,崔英道!
站在对街的崔英道冲着Rachel冷冷一笑,眼里积了一层厚厚的寒霜,他没有任何动作,依然就那样紧紧地盯住她。
“这应该不是你的未婚夫吧,是朋友?”柳泰武困惑的目光在Rachel和崔英道身上来回转换,对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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