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另外一双手扶住车门,颤抖道:“我的儿……”
江云楼听闻这个声音,身体一颤,眼泪便毫无预兆的夺眶而出。
他在马车前重重一跪,哽咽道:“娘亲!”
马车上的江老夫人瞧见满头白发的小儿子,只觉得胸口一闷,几乎喘不上气来。她颤抖着走下马车,中途还踉跄了一下,被身后的年轻女子眼疾手快的扶住。
“夫人小心!”
江老夫人摇摇头,轻轻拂开女子的搀扶,小心翼翼的伸出双臂,将跪在地上的江云楼轻轻搂进怀里,生怕她一用力,儿子就会化作泡影消失似的。她闭上眼睛,两行热泪顺着脸颊安静的淌下来。
江云楼一被母亲涌进怀里,隐忍多时的情绪终于崩溃,他嘶声道:“娘!都是孩儿不孝!”
江老夫人抚着江云楼的后背,一遍一遍的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娘亲就知道,你一定没事,你一定活的好好的。”
江云楼点头如捣蒜,在母亲怀里哭的发不出声。
母子俩相拥着哭了好一会儿,东方不败等人也只是静静地立在一边,并不打扰他们母子的重聚。不久后,后头便有马蹄声传来,想来又是几个来万花谷求医的人,被他们的马车挡在了后面,江老夫人赶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扶起江云楼,勉强道:“来,孩子,咱们先让一让,不要挡着别人出入……”
江云楼乖巧的嗯了一声,也站起来,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却紧紧抓着母亲的手没有放开。
与他们一同来的白衣人挥一挥手,两个车夫便会意的把马车赶到了路边,给后来人让出了一条路。
顾闲见他们冷静了一些,适时道:“江老夫人,咱们快进去吧,外面冷,长生呆久了怕是不好。”
江老夫人连忙应是,温柔的拍了拍儿子的手背,于是这一群人便往谷里走去,走着走着,江老夫人又忍不住伸手抚摸江云楼的一头白发。
她哽咽道:“你这是怎么了?”
江云楼强颜欢笑道:“练武功练的,现在没事了!”
江老夫人责怪的瞪了他一眼,“你这身子骨,练一练内功以求强身健体就好了,那么拼命做什么……”
说着又是潸然泪下。
江云楼搀扶着她,小心翼翼道:“真没事,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他转眼一扫,连忙扯过身旁的东方不败,向江老夫人介绍道:“娘你看,这是东方。”
江老夫人看向东方不败,和善而客气的朝他点了点头,东方不败沉默的微一躬身,并不急着着说出他们二人的关系。
江云楼与江老夫人母子相见,必定还有很多话要说,他们的事情推一推也无妨。
年轻女子怕他们又在路上哭起来,赶忙笑道:“小长生,你看没看见我呀。”
江云楼脸一红,有些愧疚的喊了一声:“阮师姐。”
阮敬一笑着拍了一下江云楼的额头。
“嗯,真乖。”
江云楼:“…………”
江老夫人看着这一幕,竟也丝毫不生气,只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一路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她握紧了儿子的手,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第79章 寒毒
一进门,江云楼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娘, 爹他们呢?”
江老夫人满脸心疼道:“他们都好, 收到万花谷的信后他们都想来看你, 只是朝廷事忙,哪里是说抽身就抽身的……”
江云楼理解的点点头, “我知道,朝廷的事情重要。娘,你一会儿给他们写一封信回去, 好叫他们放心吧。”
江老夫人轻轻点头, 拉着儿子的手坐下, 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都没有跟进来, 想来是知道他们有很多话说才特意回避的。
江云楼见母亲如此, 只好开口转移话题道:“阮师姐怎么也一起来了?还有那位白衣公子是谁?瞧着眼生, 不像是咱们家里人……”
江老夫人道:“那是九公子, 是顾闲那孩子的家里人,也住在长安, 送信的鹰就是他们家里养的。说来也是巧了, 传信的路上, 那只鹰见自己家里有人,竟然跑回家里讨吃的去了,那位公子见了鹰, 便以为那是顾闲给他的信,就顺手拆开看了。唉, 不过也多亏了他,咱们才能来的这样快。”
江云楼点了点头。
看来那位白衣公子就是顾闲在长安的“家室”了。
他又好奇道:“那阮师姐……”
江老夫人瞧了门外一眼,压低声音道:“是娘邀请到咱们家里小住的。”
江云楼不解道:“为何?”
江老夫人轻轻瞪了他一眼,道:“你二哥都多大年纪了,他不着急,娘还着急呢……”
江家的男人看着脾气软和,其实个个都是倔驴,江云亭说非阮姑娘不娶,那就是认定了阮敬一,这辈子都不会变了。
江云楼这才懂了。
原来他娘是想撮合阮师姐和二哥。
他感叹道:“二哥也真是痴情,这么多年了,竟还是一心一意喜欢师姐。那我师姐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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