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绪之擦了手听她这么说,不由问她:“噢,那个是御赐的,多半是要封存起来,你要是喜欢,要我去外边多给你打一些,你装到空间里,喜欢就拿出来看看。”
“好啊,不用多,每个花样的我都要。”
说话间饭就来了,两人挥退了下人吃起来,吃着吃着她忽然想起来今天为老太爷诊脉的时候他说要给贾瑚跟贾珠开蒙,就提了提。
林绪之一顿,这才问她:
“要不直接让他们岳父那边开蒙?我打听说因为顾家献方有功,得了嘉奖,岳父又是个人精子,趁机乞了骸骨,辞了太子太师的职位,现在只在家里教儿孙们读书,等闲不出门的。
应该不会再牵扯到那里边去了,论起学问来,这满朝也没比顾家更好的了,何必再去找别人?
至于家学,还是算了吧,敬哥还在,我刚袭了爵就对家学下手,也太打组长的脸了。”
顾妩想了想,那天贾琏百日宴的时候顾家男女都来了人,女眷来的是原身的娘跟嫂子,可正好贾代善出事,她也没机会多聊。
不过在记忆里这顾家里教育孩子的确很有一手,而且顾老爷子也是有名的大儒,不然也不会被圣上赐给太子做老师。
于是点了点头:“好,晚上你去请安的时候跟老太爷说说,我看也不错。
老太太说我虽然管过几年家,可独自处理春祭的事有着不稳当,她今年先打理了,让我学着,我答应了。”
“这样也好,老太太这方面还是懂得多,你多学学以后也能用的上。”
说到这里想了想,压低声音说:
“这几个月你出去就出去了,近来我看有些不对劲。
各家的宴会能推就推了,就说老太爷又有些不好,你要看着。
王氏挺着个大肚子也作不出什么夭,你们就放放心心的在府里待着,我看挣前程的时候要到了。”
顾妩一听这话忙问他:“看样子那位终于憋不住了?”
“快了,我看现在这位未必不知道上面那位等着他犯错呢!
可一个逼得坐不住了,想殊死一搏。一个打的是守株待兔的主意,太子怕要不好了……
他恐怕也知道大厦将倾,不然也不会任由忽然把身边的人能打发的都打发了,顾家也沾了这个光,再晚一步,恐怕就下不了船了。”
“那你是猜到那个人了?”她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差不多,按你给我讲的年龄行事,也大概能知道是哪个了,而且我也不用刻意讨好,只要关键时候救他们一命,比什么都强,何况有老太爷在前边顶着,你就安心吧!”
“我倒没什么不放心的,反正你鬼心眼子比谁都多。”
林绪之一听她这话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咯吱她:“好啊你个小坏蛋,居然敢说我坏话,要不是下午我还得去点卯,看我怎么收拾你。”
……
两人闹了一通,林绪之心满意足的走了,顾妩被他没皮没脸的欺负了一顿。
她脸皮薄,被顾妈妈裹衣几个戏谑的眼神看恼了,啐了看热闹的几个人,让她们撤了残羹剩饭,这才红着脸去老太太那里看她怎么安排春祭。
日子就这么忙忙乱乱的过了,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日了,顾妩接了各个庄头的禀贴跟账目,她看了看,见跟她暗查的账目没什么出入就收了起来,召见了各处的庄头。
各处除了进项,都还献了一些特产土仪。
这些人一进来下人就唱送进来的东西:“ 大鹿三十只,獐子五十只,狍子五十只,暹猪二十个,汤猪二十个,龙猪二十个,野猪二十个,家腊猪二十个,野羊二十个,青羊二十个,家汤羊二十个,家风羊二十个,鲟鳇鱼二个,各色杂鱼二百斤,活鸡,鸭,鹅各二百只,风鸡、鸭、鹅二百只,野鸡,兔子各二百对,熊掌二十对,鹿筋二十斤,海参五十斤,鹿舌五十条,牛舌五十条,蛏干二十斤,榛、松、桃、杏穰各二口袋,大对虾五十对,干虾二百斤,银霜炭上等选用一千斤,中等二千斤,柴炭三万斤,御田胭脂米二石,碧糯五十斛,白糯五十斛,粉粳五十斛,杂色粱谷各五十斛,下用常米一千石,各色干菜一车,外卖粱谷,牲口各项之银共折银二千五百两。外门下孝敬哥儿姐儿顽意:活鹿两对,活白兔四对,黑兔四对,活锦鸡两对,西洋鸭两对。”
……
等纷纷扰扰的东西分了类抬到各处去,几个庄头才到了。
一进来就请安行礼说吉利话,今年庄子上的出息还行,每个庄头大概都能带来七八千两银子,只两处出息不好,都报了旱涝。
这两家庄子离得近,今年那一片的收成也的确不好,这时候的庄户全靠天吃饭,因此只要不是弄虚作假,并没什么可怪罪的。
不过顾妩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赏了收成最好的那个庄头,这才让他们去吃吃酒暖暖身子再回去。
两府中白日里也都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了桃符,感觉猛地焕然一新了。
从一路正门大开,两边阶下一色朱红大高照,点的两条金龙一般。
次日腊月三十,由贾母有诰封者,皆按品级着朝服,先坐八人大轿,带领着众人进宫朝贺,行礼 行礼领宴毕回来,便到宁国府暖阁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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