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喝了些后顾妩又把了把脉,这才拿出银针来,在他头上密密麻麻的扎了起来,然后把灵气顺着金针输了进去,化解他脑后的淤血,扎了一阵,看淤血化了就停了手,又开了些止血利尿的药物。
他这种情况在出血初期就该使用止血利尿的药物降低颅内压,减少脑内活动性出血。
可这人虽然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了,应该做的是活血化瘀而不是止血利尿,可她利用银针过渡灵气化开了淤血,又给他喝了掺着灵泉水的盐糖水,也算是把情况恢复到受伤当日了,这么处理才算正常。
等喝了药,她确定不再有活动性出血的时候,就可以用些活血祛瘀药物进行治疗,以促进颅内出血的吸收。
不过其实要是可以,她能用更快更有效的丹药,直接化解已经被化开的淤血,省掉这些步骤。
可不是她不想一次治好,而且可史鼒的病情有目共睹,不像皇帝的那次那么玄乎,现在能治成这样就已经够惊悚了,如果她一上手就被治好了,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找事是什么?
等她开了药灌了下去,这才跟皇帝说:
“这药喝个两三副,就可以换活血化瘀的了,大概三四日,他就该醒了,不过脑子这个地方太敏感,他又受了重创,就算醒了也保不定有什么别的后遗症。”
皇帝一听眉头紧紧地皱起来,思索一阵才问:“什么样的后遗症?”
顾妩一边洗手一边说:“这可说不定:失语、失忆、站不起来、听不见、痴呆、失去味觉、阅读障碍……什么都有可能,毕竟头这种地方太过神秘,我也估不来。”
等皇帝问完话就又陷入了沉思,太医们眼巴巴的盯着顾妩,她也不惊奇,直接点头让他们看看史鼒的情况。
这些年顾妩进宫来看了不少病,早形成了这种套路——一旦太医们没法子的病,就千方百计的请顾妩进宫看看,等她治过了,开了方子,他们再仔细看看,问一问顾妩的治病思路,学一学她的各种手段。
等他们看完了史鼒的情况,不由敬佩的看着顾妩,虽然他们经的多了,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每一次看她治过的病人,还是生出一种叹为观止的感觉来。
这人仿佛天生就该学医,不过十年的功夫,开始时虽然多有巧思,可实际上原本也是磕磕绊绊的学着,还有些吃不准的病,也要跟他们一起商量商量。
可慢慢的她就越学越厉害,他们就有些跟不上了,只能跟在她身后学一学她的本事。
顾妩被他们看出一身鸡皮疙瘩来,也不废话,就问他们有哪里不明白的,她正好说一说。
皇帝听明.慧郡主跟太医你来我往的说了起来,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有些好笑,这却学医的怎么都这样——每次治了病都要在这里讨论起来,也不知道换个地方。
明明胆小怕事的一群人,一论私起医来平日里的战战兢兢就全不见了,恨不得把宫殿都吵出一个窟窿来才好。
“好了,保龄侯还昏迷着,你们怎么就吵起来了?要吵去外边吵,像什么样子?”
正吵得热火朝天的太医们被皇帝一句话就泼了冷水,互相看了看就告退了,出去前还都委委屈屈的看顾妩一眼。
皇帝都要被这些人气笑了,医术不见涨,每次出了事都要明.慧收拾烂摊子,戏倒是挺多,这么爱演,自己迟早把他们扔到教坊里好好学学,肯定比她们还要演的好看。
顾妩一看皇帝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他还真冤枉那群太医了,他们的进步还真大,自己要不是有外挂,还真比不上这群固执的太医。
而且太医们每次都治不了的,就是在现代也要花大功夫,还不一定治的好,在没有工业革命后精准器材的情况下,这里的医疗条件算是古代的顶峰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皇帝一见她要说话就知道她又要老调重弹,说那群太医的好处,不耐烦的说:
“好了,朕的太医,朕还能吃了他们不成?”
又打发亲兵样的人把史鼒搬到侧殿歇息去,这才给两人赐了坐,问林绪之道:
“我记得你家那个小子这次也要会试?”
林绪之笑着答:“是,臣的嫡长子跟臣的内侄这次都要参加。”
皇帝差点没翻个白眼,你膝下不全是嫡出吗?哪用特地说明是嫡长子,忍了忍才说:
“那他的婚事你怎么打算的?我膝下的七公主,明.慧也是见过的,生的温柔美貌,倒也配的上你家瑚儿。”
“父皇!”顾妩一听赶紧说。
皇帝笑了笑:“怎的,还看不上皇室公主不成?要不是看是你教出来的儿子,定不会欺负了她,我还不放心把她嫁到你们家呢!”
“儿臣不敢,只是……”
顾妩看了看林绪之,见他笑眯眯的,一副你说不碍事的表情,咬了咬牙又说:“瑚儿他有心上人了,我向来随孩子喜欢,这才不能应了。”
皇帝一听饶有兴趣:“噢?是哪家的?”
顾妩硬着头皮说:“我……我娘家的。”
皇帝一听沉吟了一阵,联系到明.慧的表现,这才反应过来,冷笑一声:“……可卿?”
顾妩都不敢抬头看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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