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形势刚缓和下来,前情还不明显的,稍微有点出格与敏感的东西,要么一笔带过,要么模糊不清。
而一旦到讲案例的时候,因为很少有可以参考的东西,很多时候,甚至都是拿《福尔摩斯探案集》这种侦探故事来讲解的。
饶是如此,大家的学习热情仍然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开学刚一周,顾妩就觉得有点撑不住这种快节奏。
说实在的,她以前学医,这个专业已经是所有专业里比较节奏快,学习特别紧的了。
毕竟要是学不到干货,等以后给人治病就得抓瞎。
为了以防教出来的学生是个表面光的驴粪蛋,老师们还是比较抓的严的。
而她方面当主治大夫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短短睡两三个小时,一睁眼就又上手术台了。
没当这时候她觉得,如果没有灵泉水跟各种丹药撑着,她或许得过劳死在手术台上。
那时候她觉得,或许其他任何专业,绝对都没有学医的劳心劳力。
可没想到,这才是第一次换专业,就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或许不一样。
以前那么高强度的学习是因为职业要求。
而现在这种状态,是在学生本身,或许不止顾妩她们专业,而是这一届所有的大学生,学习起来都是一副恨不得燃烧自己生命的样子。
日常早上五点起床,上完早上的专业课后,中午吃饭那会儿就跟赶着去投胎一样。
等迅速解决完肚子问题,就是短短三十分钟的午睡了。
别以为彻底上完课就能回宿舍聊天打屁,轻松一下了——自习室跟图书馆是干什么的?
这时候,不奋斗到晚上十一二点,图书馆关门,基本就没几个回宿舍歇着的。
顾妩他们所学的法学更扯淡,因为国内的法学著作特别特别少,而国外的法学著作又很少有翻译过来的。
因此有相当大一部分课本,都是原文书。
用油墨印的课本容易出错不说,有时候老师讲着讲着,就会冒出一两个法语、德语、日语、英语单词来。
——因为这时候种花的法律体系压根就不完善,为了更好的参考,英美法系、大陆法系、日本法律……但凡是有迹可循的,大家基本都要学习讨论一二。
为了能跟上进度,法学系的学生不止得学各种冗杂不堪的专业课。
私底下还得自学日语、德语、英语……涉及到的语言。
免得一句话听不懂,下次再听课就跟听天书一样。
至于为什么连英语都要学呢?
——就算上大学前是有英语课的,但那种教学方式跟英语课本,要认真论起来,学生们的英语并不比德语、日语这些小语种熟悉到哪去。
更何况就算是英语好的,遇上法律英语一词多义的玩意儿,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所以最常见的,就是学生在排队、洗漱、吃饭……各种不可思议的时机,跟后世掏手机一样,不知道从哪就摸出来一个单词本儿,嘟嘟啷啷的就背开了——走火入魔也不过如此。
而顾妩因为挂着代班长的名头,又是个“英语通”,所以短短一个周里头,就沦为了大家共同的活字典。
有时候她好好的走在路上,也能忽然从各种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一个同学:
“哎,小班长,老师上课讲过,在法律上,这个regulation 和 provision 的区别是什么来着?”
牵着老婆手正准备吃点小豆腐的小黄人:“……”
一脸懵逼的顾小五:“……”
发生了什么?我在哪?这人从哪冒出来的?
……
好学分子太多,以至于一周后开班会时,明明就压根没上台竞选班干部的顾妩,莫名其妙就成了学习委员。
而有了这个更名正言顺的“官儿”,大家甚至连称呼都没变一个,只要有啥外语问题,口称“小班长”,就迎上去了。
后来顾妩他们班再有学生聚会,作为家属以及撕不掉的狗皮膏药,林某人肯定是要去的。
其他时候他都挺正常,但一听见“小班长”这个称呼,总得下意识打个哆嗦。
“……”
过了几十年,还能瞬间想起自己那四年里被“小班长”支配的恐惧。
能不怯吗?
无论他跟阿妩在哪个疙瘩约会,有时候正准备亲一个呢,这时候总会有人跟西游记里的土地公一样,“噌”的一声冒出来了。
他好几次差点条件反射,拎着刀就冲出去了。
虽然才短短四年,但这个后遗症大大改善了某人随时随地壁咚的坏习惯。
后来每次约会,反侦查搞得那是杠杠的,现场多一个蚊子他也能快速找出来。
咳,扯远了,这次的大学生涯,并没有因为顾妩经历过几次大学生活就让她轻松了几分。
就算她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学习也算勤勉,但跟一帮海绵似的同学比起来,还是甘拜下风。
果然不愧是法学界的“黄埔一期”,这刻苦劲儿果然不同反响。
不过人都是逼出来的,刚开始顾妩还动过转系的念头呢,但等习惯了这个节奏,她居然还觉得这种设定挺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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