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个宿舍有三个人是同专业,是件很幸运的事。
偏偏跟她同专业的白雪跟何婉莹一个土,一个假,没一个合她的胃口的。
以前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学校里,大家对她都是捧着供着。
可谁知道一进大学,大家忽然就不爱搭理她了,平时连好好说句话都是奢望。
今天何婉莹也不知道哪根筋忽然搭错了,居然也会说人话了。
哼,往常自己跟她说句话,她都跟斗鸡一样横眉竖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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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了这事,任佳丽跟何婉莹两个忽然就好了起来。
也不知道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好像忽然有一天,两人就变得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了。
任佳丽虽然还是嘴上不饶人,但大概是负负得正了吧,以往那种扎心窝子的话,她慢慢的居然很少说了。
有时候何婉莹在上铺懒得下床取东西,她还能一边损人懒,一边自动下床替人递东西。
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口嫌体正直。
偶尔任佳丽公主病发作干了什么不对场合的事,有何婉莹拉着,她也能别别扭扭的跟人道个歉。
——而作为第一个承受公主病的顾妩,居然是第一个接受道歉的。
当时圣姑同学横冲直撞的往顾妩的小黑屋跟前一站,嘴里跟含了个核桃一样嘟啷了句:“开学那事,对不起了”,然后转身就跑,好像身后有个狼追着一样。
顾妩:“……”
要不是自己听力好,她还以为这人特意是跑过来骂人的呢!
不过自那以后,圣姑小姐再遇到顾妩,居然还会笑着打声招呼。
甚至有一次,顾妩碰见她正在楼下满脸笑意的跟她妈打电话,人还特别自然的顺口跟她妈提了句自己。
仿佛开学的不愉快根本就没发生过。
而闵如函见自己的宝贝闺女总算不成天哭着跟自己打电话了。
还特意来了她们宿舍一趟,给大家送吃的送喝的,态度别提多殷勤了。
当然,在两人的交往中,何婉莹也并不是没有改变。
这姑娘虽然不是她们宿舍里家庭条件最不好的,但要论敏感跟自卑,她要数第一个了。
但自从这两人在一起……呸,交上朋友后,不知道是因为懂得多了,还是中二跟自卑中和了一下。
她居然一天天的活泼了起来,而且无论是说话办事,都越来越大方。
至少跟人说话的时候,不一个劲的低头乱看了;别人随便说句笑话,她也不会再抢着往自己头上栽,然后捂在被子里一哭就是大半宿。
等到大家到快毕业的时候,何婉莹对日常交际已经显得游刃有余了。
偶尔还能镇压一把犯了病的任佳丽,把她撸毛撸的顺顺当当的,不至于莫名其妙就出去得罪人。
要不是亲眼看着她们这些改变。
都没人相信这两人刚开学时有多讨人厌。
顾妩:“……”
渍,社会社会。
不过人与人的缘分真是说不清,谁知道原本都闹成那样的两个人,后来居然能好成这样呢?
——以何婉莹那种老鼠性子,居然也能在任佳丽被人冤枉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跳出去替她出头。
被人揍了个鼻青脸肿不说,还因此背了个警告处分。
阮琯替她擦药时,人一边疼的直哆嗦,一边还嘴硬:“有佳丽在嘛,一个处分而已,我怕个屁啊?”
而洁癖相当严重的的任佳丽,抱着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也顾不上擦,直嚷嚷着要弄死打了何婉莹的人。
其实还不止这样,当时在看到何婉莹拿任佳丽的牙刷刷鞋的时候,顾妩都有种想扇她的冲动。
她自己也没想过,自己跟阮琯两个,有一天也会跟这两个家伙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交情还挺不错。
后来等大家一起喝下午茶时,顾妩偶尔提起牙刷这事,任佳丽一听就火冒三丈,跳起来就追何婉莹:“我就说你这人满肚子坏水儿。”
正常人哪做的出这种事嘛,简直变态。
何婉莹一边一跳三尺高一边气她:“以你当时那个欠揍的样子,要不是阿五拦着,我说不定还会拿着你的牙刷刷啥呢!”
反正她们宿舍离厕所还挺近的。
况且有她那么不会说话的人吗?明明在没啥坏心思,偏偏往人心窝子上捅刀子。
没看阿五她们当初都顶讨厌她的吗?
不过当时的自己也是鬼迷心窍了,一门心思就想用那种见不得人的方法出气。
那种事大概是会上瘾的吧,要是让她得手了一次,说不定她真的会再也脱不了手。
“啊啊啊,你恶不恶心啊?”
幸亏阿五三观正,这死丫头又悬崖勒马了,不然以自己的那个洁癖劲儿,后来再知道了,非得恶心出真精神病来不可。
“亏我为了你工作的事还挨了我爸一个大嘴巴子呢,不行,我得让他把你弄山沟沟里挖煤去。”
“去啊,去啊,你要是敢,我就吊死在你床头,然后每天盯着你看,呜呜呜~”
“阮阮你看她,知道我怕鬼还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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