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歌要见她,任青青心中悲愤更甚,她起身,手指紧紧捏住,咬牙切齿般的说:“师父不会让我就这样见她吧,我要沐浴更衣。”
阵法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了,四周终于不再是自己的影子,任青青抬头,一双深陷的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站着的宫九。
宫九懒懒的瞟了她一眼,洗澡这种事是谁想洗就能洗的吗,这女人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师父的时间哪里是你能耽搁的,罢了,师弟为你掐个去尘诀好了。”
这么勉为其难的宫九,其实主要也怕任青青这么脏兮兮的,会让楚歌觉得他怠慢了这女人。
顺手把一件门派里的衣服扔给任青青,宫九冷哼了声说:“裸/奔或者穿衣服,随便你。”
任青青肯定不会去裸/奔,她没想到自己打不过宫九,这个男人明明半点修为都没有,她以为哪怕剩一口气,都可以把这个男人弄死再弄死。
可刚刚,她却吃了那么一个大亏。
她如今丹田干渴,简直就像是久旱的龟裂成一片片的地皮,她是真不介意把宫九吸成人干。
缓缓穿着衣服的任青青一直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宫九的举动。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一点修为都没有的男人,似乎并没有把她当个危险放在眼中,他已经自顾自的朝前走了。
这男人,莫不是还有别的法宝护身?
任青青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再乱来了,将衣服穿好走在宫九的身后,垂头的她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种树皮一样的手感,让她身体僵了僵。
目光重新落在前面男人的身上,她缓了缓情绪,低声说:“宫九,你真的不打算兴旺宫家了吗?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发过的誓言吗,我们发誓要让宫家和任家崛起,发誓要恢复宫家和任家的荣光!不管你忘没忘,宫九,我一直都没忘。”
宫九没答话。
她抿了抿唇,继续说:“宫九,虽然我们阴差阳错进了合欢派,可这又非我们所愿,只要我们能离开,照样也可以重新开始,等我变得厉害了,可以帮你把丹田恢复。”
她大概是觉得宫九不离开合欢派,肯定是怕离开合欢派了不能活下去,毕竟他没有半点修为,所以继续又说:“宫九,就算你离开了合欢派,也有我护着你,只要你和我离开,我在此发誓,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半点的委屈。”
“啰嗦什么。”宫九头也不回的说:“烦不烦?”
任青青觉得宫九这话其实是一种想离开又忐忑的焦躁,所以她叹了口气继续说:“宫九,我们离开吧,好不好,过去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一切重新开始。”
这种话,前世的宫九听任青青说过无数次这种话。
他那时也曾幻想着自己能将宫家重新荣耀,也曾幻想着和任青青一起离开这地方,可最后,一直到他杀了楚歌才知道,他幻想的生活根本就不会有。
后悔,已晚!
就如他现在,悔不当初。
可再后悔也没有用。
他对楚歌造成的伤害,他就算再怎么弥补,就算能过得了楚歌那一关,他也过不了自己心底那一关。
听到任青青看似非常有义气的话,宫九冷笑:“想拉拢我让我救你就直说,用不着说这种虚伪的话,也不听听你自己这声音有多难听。”
任青青声音里难掩悲伤,“宫九,我是想救我自己,可我也想救你。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发过誓言,宫九,我们相互也是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师父那女魔头她是我们共同的仇人,宫九你别认贼做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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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能只有四更…
正文 第237章 鼎炉
宫九冷笑了一声,“能把自己怕死想拉个垫背的说的这么好,我其实挺佩服大师姐你的,也只有大师姐你这张嘴,才能把秦渊那种人迷惑的颠三倒四着连未婚妻都能舍弃。”
“宫九!”提起秦渊,任青青的脸一黑,“秦渊和我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不要听师父那般说就信了,是师父舍弃秦渊在先,秦渊曾经对师父也是一片痴心,可师父总是不愿意和秦渊离开,才让秦渊对师父死心的。”
宫九:“师父当初身中师祖授的****欢,离开就是死,怎么离开?师姐你还真是善于为自己找借口。”
任青青声音严厉:“****欢再厉害,只要师父想走谁能拦得住?师父她一心想要掌管合欢派变成合欢派的掌门,她心底根本就没有秦渊,宫九,男女情事你根本就不懂,你光听师父几句话就觉得师父是对的了,你不知道真相,没资格这样说我。”
大概在任青青看来,她自己是没有任何的人格上的污点的。
宫九笑,笑声带了讥讽之意,“大师姐总是对的,瞧瞧,就算沦为阶下囚也是如此盛气凌人,大概在大师姐看来事事都是别人的错。”
“不是。”任青青说:“人贵自知之明,我有的是自知。宫九,你不必用这种嘲讽的口吻和我说话,我和你之间远不至于到了这种地步。宫九,你别再一错再错。”
宫九和这种自恋到极致的人是没什么话可说的。
不怕脑残有文化,就怕脑残太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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