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府给死士的标记很隐秘,在大腿内侧,只有手指盖大小的一个印记,轻易真的不会被发现,只是,行刑手是给他们凌迟的,自然是要把人脱光了,这下就暴露出来了。
得了,这案子又有了变化,那就查吧,一查,好家伙,这甄家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竟然大部分都用来调教扬州瘦马和驯养死士了。
为此,这甄家特意准备了一座山和一座庄园,这是干什么?这分明是早就有了反心!
虽然知道太上皇的身体受不得刺激,但是,这么大的事情,那必须跟太上皇打声招呼啊。
太上皇很疲惫的说道:“朕老了,以后这样的事情,很不必跟朕说,皇帝早就可以独揽朝纲了,只是习惯了依靠朕,可是,朕又能被你依靠几年呢?”
丰亨帝道:“这不是想着甄家老太太是父皇的乳母,又是救过父皇的,这才想着过来跟父皇说一下。”
太上皇摇头道:“糊涂!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乳母,救过朕,就算是太后,朕的亲母,做出这样危害江山的事情,也是不能容忍的!记住,万事皆以江山为重!”
丰亨帝跪倒道:“谢父皇教诲!”
太上皇摆手道:“去吧,回宫去忙你的吧,你如今日理万机,很不用总过来看朕,朕在小九这里,过得很自在,朕知道你们有这份孝心就足够了!”
丰亨帝又跟太上皇说了两句之后,也就离开了。
贾赦特意过来给太上皇把了一下脉,看太上皇真的没事儿,这才放心,毕竟,太上皇已经这般岁数,之前又险些中风,很是不敢过于刺激他。
太上皇笑道:“人啊,这感情相处起来难,但是,消耗起来却很简单。”
“当年,奶娘让朕的奶兄换上朕的衣服,朕永远都记得,奶兄对着那些人,努力的学着朕平时说话的样子,让那些人以为,他就是朕,到死,奶兄仍不忘用身子遮住那处缝隙,不叫坏人发现朕。”
“朕曾经发誓,只要朕活着一天,必然会护着甄家一天,那是奶兄的亲人。”
“只是,奶兄是个忠义之人,想来,面对这样的后人,也是不愿意的吧?只是可惜,这样的事情一出,日后怕是连个给奶兄送钱的人都没有了。”
贾赦想了一下说道:“既然是这样,父皇不如直接从甄家的后人里,挑出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过继给父皇的奶兄,再直接命父皇的奶兄和其他兄弟们分家分宗,父皇亲自派个人去照顾教养。”
“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孩子长歪,又能给父皇的奶兄留下继承人。”
太上皇一听,当即笑道:“还是恩候的想法好,这样,朕以后去了那边,见到奶兄也有了交待!”
接着,太上皇一指忠顺道:“小九,你骑马去跟你皇兄说一下,就说朕的主意。”这就是太上皇的一番心意了,他是怕皇上对贾赦有看法。
忠顺搓了搓脸,不耐烦地说道:“那一家子,都是从根子上烂了,留什么留?”但到底还是去追上丰亨帝,将事情说了。
丰亨帝对此倒是无所谓,他本来也没打算斩草除根,毕竟还有谨亲王那一块儿那,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又怎么会真的都杀干净了呢?
只是,谁都没想道,当天晚上,龙德帝在睡梦中驾崩!
太上皇驾崩,这是国丧,其他的任何事情都要先放一放。
丰亨帝先是带着太医和钦天监过来,推算了死亡时间和庙号、谥号、帝号、尊号等等,然后将太上皇的尸体送入梓宫,抬回宫里,暂时停灵于皇陵隆恩殿里。
之后,大葬前期,遣辅臣及三品以上官员到陵寝前陈祭。三品以上诰命,也要随着皇后到侧殿哭灵。
九日后,百官奉梓宫入陵墓,册宝陈于左右,掩石门。
太上皇驾崩,百姓需要服丧三十六日,期间不婚娶、不食荤、不饮酒。而宗室则要求服“斩衰”三年,这是古代五种丧服制中最长的一种,子服父丧,就必须遵照这一礼制,三年之内不应考、不做官、不婚娶。
贾赦不仅是忠顺的结契兄弟,更是祭天酬神,得皇室认可的太上皇和太后的义子,是正经的宗室,所以,他以及他的子孙都是要服“斩衰”三年的。
本来,贾瑚也是要丁忧守孝的,只是,皇上直接夺情留用,继续留守扬州,处理剩下的公务。又命冯唐前往扬州,为扬州总督,执虎符,随时配合贾瑚行动。
处理了太上皇的丧事,自然也就该处理甄家了。
首先,自然是先包围了拷问出来的训练死士的具体地点,这个之前的那个行刑官是不知道的,他不够级别,像他这样的,每次出任务都是被人堵住眼耳,然后抬出来的。
但是,每次出任务的时候,会有一个小队长跟着,他是负责监视这些死士完成任务的,是不用蒙着眼睛和耳朵,是自己走出来的。
有了地址,自然就好办了,很快就将这座山给包围了,只是可惜,这些死士,有两个的信号弹没来得及拦截,让甄家有了防范。
本来,贾瑚都做好了被甄家销毁账本的准备,没想到,这甄家的账本竟然就放在了这座死士营里面,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翻开账本,贾瑚和冯唐都看的直咂舌,这甄家实在是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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