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笑道:“是个老实庄稼汉子,总比那些油嘴滑舌的强。”
出门在外,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侍卫将酒囊拿出来,挨个给三人倒了酒,就在下首坐着了。
刘姥姥接过酒也不推脱,当即喝了一口之后赞道:“这酒可真好喝!”说着又啧啧地吧嗒了一下嘴回味儿。
其中一个侍卫说道:“这酒当然好了,这可是我们国公爷自己酿的桃花酿,当年太上皇和太后娘娘都是赞过的,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都是万金难求一瓶。”
刘姥姥一惊一乍地,倒是并不显得过于做作,只是很有喜感。
说笑几句之后,贾赦问道:“刘姥姥可知道前面大王庄的事儿?”
刘姥姥点头道:“自是知道的,那大王庄现在是荣国府当家主母的产业,当初还是周瑞找到我,帮着说和的。”
贾赦又问了些庄子的产出之类的,得知那是个出息的地方,就是今年这雨水这般大,也是个丰收的庄子,只是苦了这些佃户,要收六成的租子。
第二天一早,贾赦和忠顺刚洗漱完,就来了一伙人,正是那些放贷的人,贾赦一看领头的就笑了,这还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这一身公子哥打扮的人,竟然是南安郡王世子霍东阳。
皇上从打知道南安郡王霍家跟茜香国互相养军功开始,就一直想要找借口将人调回处理,但一直找不到借口,没想到这回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南安王府现任家主霍明,驻守台湾岛,手握实权,没有实在把柄,是不能直接羁押回来的,但是,若是南安王的嫡子出了事情,他南安王势必要回来的。
而皇上可是早就在南安郡王的大军里,安插了副将,这边南安被俘,副将就可直接接管大军,不至于让大军群龙无首,让虎视眈眈的茜香国和真真国有机可乘!
霍东阳跟贾赦不熟,但从小经常进宫的他认识忠顺,当即大吃一惊,赶紧要给忠顺行礼。
贾赦却使坏的对打算下马的霍东阳挥了一下扇子,就看到那马匹突然发狂向贾赦和忠顺的方向跑来,惊吓中的霍东阳下意识的想要用鞭子教训马匹。
但不明所以的人,看起来竟然好像是霍东阳打算纵马行凶。
贾赦对着马头就是一扇子,那马当即栽倒,抽搐了两下就没了气息,南安郡王世子直接栽下马晕死了过去。
贾赦大怒道:“好一个目中无人的南安郡王世子!这是打算闪人灭口吗?去,都给我拿下送到大理寺去!”
三个侍卫也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直接七手八脚的把人打晕过去,又从一人怀里找出了放贷的账本做证据。
其中一人赶紧拿回了自己的马,然后往京城赶去,另外两人让王狗儿找了麻绳和破布,将这些人捆了起来,又堵了嘴。
他们可不想现在听这些人辩解,安抚了一下被吓得不轻的王狗儿一家,贾赦和忠顺在院子里坐着等去大理寺的人过来,一侍卫拿出茶叶,开始给贾赦二人泡茶。
忠顺亲王和芮国公召唤,大理寺的人,哪敢推脱?当值的大理寺左少卿赶紧亲自带人赶来,但是到了地方,一看到被捆的跟粽子似的南安郡王世子,左少卿这额上冷汗就下来了。
神仙打仗,小鬼遭殃,这两边那边都不是好惹的,但是,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这相比起来,忠顺王爷和芮国公自然是更不能惹啊!
大理寺左少卿过来给忠顺和贾赦行礼,叫起后,左少卿问道:“王爷、国公爷,这是?”
贾赦道:“这些人用南安郡王的印鉴放高利贷,我若没碰上也就算了,碰上自然是要管的,更何况,他们竟然把高利贷放到了我和祖母的救命恩人头上。”
“没想到这南安郡王世子,看到我们,竟然还想要杀人灭口!这是证据,你且将人羁押到大理寺去,我们没回去之前,谁想要看他们都不行,你应该知道,意图谋杀皇室亲王,那是什么样的大罪,若是出了事儿,我只找你们大理寺说事儿!”
贾赦将账本交给大理寺左少卿道:“这个你拿着,回去带人去抓南安王世子妃,若是太妃和王妃拼死拦着,你们也不用硬要带人走,只要走个过场就行。你们只管做,之后少不了你等好处!”
左少卿一听,赶紧道谢,之后呼和着人去带人离开。
忠顺看了一眼干说不动地方的左少卿,稍微一想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扔给左少卿道:“行了,滚吧!”
左少卿接过牌子,小心翼翼的捧着,又给忠顺道谢之后,赶紧倒退着出了院子,然后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贾赦和忠顺也起身,伸个懒腰,让人牵了马匹,也跟刘姥姥告辞离开了。
眼看着贾赦他们的身影离开的远了,王狗儿夫妻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刘姥姥也有些腿软的靠在门槛上,孙子板儿和孙女青儿赶紧过来扶着姥姥来到刚刚贾赦和忠顺坐着的凳子处。
王狗儿抖着腿,拉起来快吓尿裤子的妻子,也慢慢挪到刘姥姥那边。
王狗儿问刘姥姥道:“娘,这没事儿吗?那个面生的要债的公子哥儿,好像也是王爷家的儿子,咱们不能被牵连吧?”
刘姥姥点着了烟袋,吧唧吧唧地抽了两口,然后摇头道:“你看那个当官的态度,就知道肯定是贵人势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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