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自然没有异议,如今五老太爷的儿子贾孜和贾敃都在贾敬的帮助下领了差事,有了官身,虽然也只是个七八品的不入流的官职,在京城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这门第可就有了改变。
更何况他们的孩子也都被安排进了官办的学堂里就读,日后科考出来,前途可是光明的。这样的情况下,两家可是实心实意的以贾敬和贾赦马首是瞻。
贾敬随后又来到了荣国府,去完成贾赦的交代,商量分宗,要回贾源夫妇牌位,贾敬来到的时候,就看到史氏和贾政夫妻都红着眼圈,显然是刚刚正在哭,这倒是能理解。
毕竟,在这个恨不得扔块砖头都能砸倒两个王爷的京城里,二等将军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这三等将军那就屁都不是了,更何况还是责令闭门思过的三等将军。
不过,贾敬也没有询问安慰的心思,只是直白的说了自己的来意,史氏等人自然是不同意的,若是荣国府正繁荣昌盛的时候,那分也就分了,横竖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影响,如今却不行,没有宁国府和芮诚候府的帮衬,荣国府和贾家族人可没有那么硬气了。
史氏用帕子捂着嘴嚎哭道:“老爷啊,你走的这么干脆,扔下我们孤儿寡母受着欺辱,眼看着荣国府一落魄,就要被撇下,你当初怎么不直接把我带走,让我这老婆子活着受气?”
贾敬冷笑道:“别跟我扯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我可不吃这些,善叔父当初是怎么死的,死前又说了什么,还用我来强调吗?”
史氏的哭声被噎在了嗓子眼里,差点儿憋过去,她没想到贾敬做为晚辈竟敢这般下她面子,看贾敬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样,倒也不再哭诉,而是硬邦邦的说道:“我不同意分宗!”
贾敬冷笑道:“我可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这假借我名义写的信,到底是好怎么回事儿,你们心里清楚,索性皇上罚了我三年俸禄,算是揭过了,不可能再和我算账,但若是我揭发了,做的人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贾政指着贾敬道:“敬大哥哥这是什么话?当初我们可是将东西送回去,当着你的面销毁的,谁知道这回是谁做的,没准是你自己不小心糟了别人的道也不一定。”
贾敬弹了一下自己的衣摆笑道:“你不知道不要紧,有人却是知道的。只要这事儿爆出去,我也不用分宗了,只要行驶族长权利将人休出宗族,再将你们这支赶出去,也就全解决了,我现在不过是没心情和精力管那些人罢了。”
史氏阻止了还要说什么的贾政,说道:“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史家干的?”贾敬因此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脸上更是冰冷一片。
说完,史氏立即知道自己被诈了,气的脸色通红,贾政听闻也诧异的看向史氏,指责的说道:“母亲,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看贾政这副伪君子的样子,史氏一阵腻歪,只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睛,竟然觉得这么一个虚伪又没本事的,是个好的,但是,如今也不得不认了。
史氏闭了闭眼睛说道:“你既然特意过来,肯定也不止是为了甩掉那些人,否则直接退出宗族就是了,还是直接说要干什么,又能给出什么好处吧。”
贾政一听有好处,也看向了贾敬。贾敬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替恩候要出叔祖父和叔祖母的灵位,分宗之后,灵位不能挪走,为此,我和恩候会帮助贾政成为族长。”
贾政有些心动,族长的地位在宗族里是很高的,就像最开始的时候,贾代化比贾代善的爵位低,但是,贾代善在家的时候,两人见面,却是贾代善行礼,只是因为俩人感情好,兄友弟恭,这才只执同辈的礼节。
史氏看了一眼贾政,哀叹这个蠢货,不用猜都知道,贾政这是幻想,自己成了族长之后,贾敬和贾赦给他行礼,却忘了,人家让出族长的位置,就是因为人家要分宗,都不是一个宗了,谁给你行礼啊?
真想不管贾政,但是,他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荣辱与共,贾政完了,她也得不到好,于是史氏开口道:“别拿这些糊弄傻子的话来糊弄我老婆子!你和那个孽子退出了贾家,只有政儿身上有爵位,除了政儿,谁又能成为下一任贾家族长?”
贾敬挑眉道:“那可不一定,恩候兄弟这次攻打洪沙瓦底,为大庆开疆扩土,立下汗马功劳,回来的时候,必是要受到大的嘉奖的,到时候,只要求了圣上在贾家族人中挑个顺眼的,在金陵安排个实职也不是什么难事。”
抿了口茶之后,贾敬继续道:“你说,这在金陵老家那边有了实职,能照顾族人的族长有用,还是远在京城,只是顶着个屁用没有的三等将军的虚职的族长有用?”
贾政听贾敬的这般形容,是又羞又气,却也知道,若是他来选择支持的族长,自然也是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做组长,于是,只是呐呐的看向史氏喊了一声:“母亲~”
史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真是个家里横的窝囊废!史氏用手摸着茶杯,半晌后说道:“我要你们帮着政儿恢复爵位然后坐上族长的位置。”
贾敬一听乐道:“做梦呢吧?恢复爵位?你咋不说让他封王拜相那?如此,既然谈不拢,那还是等恩候回来自己解决吧,左不过这一半天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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